惊竖瞳-《本座是个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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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遥邀沈照璧到清心堂小坐,一路上薛遥对沈照璧为何会出现在九天门一事绝口不提,仿佛他心中没有丝毫疑惑似的。二人沿着小路缓缓往清心堂行去,薛遥简单地向沈照璧讲述了自己与九天门的渊源,时不时给她介绍几句沿途的风物景致。

    “总之就是应你们小门主之邀上山养伤。”薛遥一句话概括道。

    沈照璧心不在焉地听着,眼下薛遥的态度让她有些琢磨不透,沈照璧心下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回到清心堂之后薛遥让沈照璧在前厅休息等候片刻,自己先进后院探望重雪。一进门薛遥就见重雪正坐在窗下绣花,脑袋和手腕处都挂了彩,人倒是无大碍。

    “你简直胆大妄为。”薛遥戳着重雪的额头说道:“你若是当真的掉下坐忘崖,别说是晋仪,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重雪的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对薛遥的话不以为然。她一脸雀跃地凑到薛遥眼前邀功道:“怎么样?还顺利吗?我今天帮上忙了吗?”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薛遥拍开她的脑袋,走到窗前关上半扇窗,转过身来严肃地对重雪说道:“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我自有分寸。”重雪笑道:“我还等着事成之后下山去京城看看呢。”

    “瞧把你能的。”薛遥走回重雪身前拿过她手里的针线放到一边,说道:“受了伤就好生歇着。”

    说着薛遥就离开了重雪的房间。

    薛遥一进前厅,就见沈照璧依旧在一旁立着。

    “站着干嘛。”薛遥纳闷地说道:“坐吧。”

    沈照璧见薛遥在主位落座之后才敢随之入座。

    薛遥斟了一盏茶推到沈照璧面前,又随手点起了一根沉水香。若是晋仪在场,定会取笑他如今怎么也染上了林晋桓的少爷习性。

    青烟缓缓升起,香气随之弥散开来。烟雾弥漫间薛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九天门的人。”

    在薛遥见到沈照璧的瞬间就他已经将过往的种种细节串联了起来,薛遥此刻不但确定沈照璧是九天门的人,他还断定朝朝楼就是九天门设在金陵城的暗桩。

    沈照璧抬眼偷偷打量了眼薛遥的神色,心里越发拿不定主意。她不知如何回答薛遥的话,也不敢接薛遥的茶。踟蹰片刻她只得站起身来到薛遥身边,俯身行了个礼,开口低声说道:“对不起四哥,照璧不是并存心隐瞒。”

    薛遥垂眼喝了口杯中的茶水,对沈照璧的话不置可否。沈照璧主动上前将薛遥面前的茶杯斟满,端起自己的茶杯捧到薛遥面前,说道:“照璧以茶代酒向四哥赔罪,还望四哥原谅。”

    “我没有怪你。”薛遥叹了口气,抬手按下沈照璧手中的杯子,说道:“我只是有些意外,你坐下说吧。”

    要说隐瞒,薛遥隐瞒的可不比沈照璧少,他也没什么立场再去加以指责她。

    沈照璧回到薛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回不需要薛遥开口提问,她主动交代道:“我出生在朝朝楼,自小父母双亡,一直跟在九天门四长老之一的霍清泉座下。”

    想必沈照璧的记忆就是从朝朝楼开始的,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自小长在朝朝楼。薛遥却早已调查得门清。

    沈铎下狱之后不久便身亡了,年幼的沈照璧在司教坊无人照料也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司教坊的管事见这孩子病入膏肓眼看就要不中用了,便用席子草草一裹扔在了城门边,碰巧被路过的人伢子捡走。

    好在沈照璧命不该绝,她在人伢子一路上有一顿没一顿的虎狼之药下竟渐渐好了起来。人伢子带着一车孩子到了金陵,沈照璧几经辗转被卖进了朝朝楼。

    说起这个霍清泉薛遥也有些印象,在沈照璧崭露头角之前她一直都是朝朝楼的当红头牌。在朝朝楼进入薛遥的视线之初枢密院就曾调查过她,霍清泉的身份极其简单,在秦淮河畔一众风尘女子之中着实算不上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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