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恶毒老鸨来算账-《倾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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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听说本王要宠幸你,高兴到连衣服都不会脱了吗。”
放下娃娃,夜凉的身体略微向后靠了靠,那个角度恰好不抬头就可以看到萦烟的脸,既然不能打她,他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萦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因为夜凉这样露骨的语言表示出丝毫的心痛。纤白的手指扣住在腰间的汗巾,略微用力,原本也松的蝴蝶结落下,衣服也顿时散开来,犹如繁花盛开的瞬间,惊走了一只纯洁的白蝴蝶。
几乎完全不需要动作,不过是普通的衣服却在她柔滑肌肤的作用下顺利的落地,在光着的脚趾上,留下朵白色的云彩。她洁白的身体,就这样几乎完全暴露在刚刚升起的月色和夜凉的眼睛里。
那样美妙的身体摆在眼前,夜凉却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她仿佛甚至比公主还高贵,即使落魄得站在他面前,也有着不可靠近的力量。
然而,夜凉毕竟是太子,他站起来,靠近她,然后狠狠的把她拥进怀里,顿时,那冰凉的身体,几乎把他的胸膛也冻住了。
“看来,本王的太子妃是生气了,不过,本王记得你可是青楼出身,取悦男人这种事情应该常作吧,到了本王这里,是准备摆摆谱吗?”
夜凉的声音磁性十足,他在她耳边缓缓得说着,仿佛说的是一番情话,然而每一句,都向她最痛的地方刺去。
“唔,是因为这个娃娃吗?它实在太讨厌了,居然惹得本王如此美貌娇艳的太子妃生气,不如把她烧了,如何?”
拿起娃娃,夜凉的眼睛看向在一边放着的火盆,他知道这种树做成的东西,只要扔进火盆就会化成胶水,从此再也不能复原。此时掰断,如果碰上能工巧匠,还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当扔进火里,就是神仙也不能。
萦烟望着夜凉的手,轻轻的合上了眼皮,睫毛,还在微微得颤抖着。然而她却一步步得走向夜凉,然后在他的身边,跪下了。
夜凉冷冷的笑着,把娃娃放在了火盆之上,热气,已经烘烤着那个娃娃的脸,似乎很快,就真的有眼泪要落下来,落进火热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夜凉的身体忽然又是一阵的冰凉,他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娃娃,将它移开,因为萦烟的唇,已然在下面,轻轻的稳住了他的。柔软的身体,无论多么的冷,仍旧紧紧得贴着他,那身体的每个部位,仿佛都在他身上。
可夜凉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他逼着她取悦自己,可当她真的去做的时候,他却好像吃了什么不舒服的东西一样,肚子和胸口都堵得不舒服。狠狠的搬过她的身体,顺手把娃娃丢在桌子上,抱起她,还算温柔的扔在床上,翻身附上去。
他觉得她简直是木头,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映,即使连往日负痛时偶尔发出的呻吟也没有,身体是软的,却任由他摆弄,无论他给她怎样的屈辱与折磨,她都只是直直得盯着娃娃,那眼睛一动不动。
夜凉疯了一般的几乎是撕扯着她的身体,可越是这样,他就越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样的冷漠,为什么一个夜凌送来的娃娃,值得她这样连自尊也不要的守护!为什么!
“够了!”
忍无可忍的一声吼,夜凉疯狂的甩开了萦烟的身体。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脱离不了她直勾勾的眼睛!
拿起娃娃,他几乎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火盆里,毁了它,毁了那个娃娃,她就不会再看他,他也就不会再这样连自己的情绪都难以控制!
忽然眼前飘过一道白影,火盆随之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火星四溅。而火苗之中,萦烟竟然几近疯狂得想要抓住那个已经被燃烧的变形的娃娃,白皙的手好似完全不在乎火的灼热。
“滚开!疯了吗,快滚开,笨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火盆里的火已经点燃了床边的帷帐,随之蔓延到窗户,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火已经几乎吞噬了整个房间。
然而他怀里的萦烟却甚至连半裸的身体也不顾得冲向桌子,想要把剩下的半截拿在手里。夜凉再也顾不上其他,扯起一块没有点燃的床单随意裹住她的身体,猛地将她背在肩上,一脚踢开门,冲到了院子里。
此时早已有下人发现了着火,几桶水放在地上,有的在手里提着,有的冲着屋里拼命的嘶叫,看到她们出来,全都呆站在了原地。
“太子,太子,娘娘,娘娘,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嬷嬷,快去,快去传太医!站着干什么,快去!”
钰儿看到萦烟和夜凉出来,一叠声的叫着她们,又慌张得让嬷嬷去请太医,自己这边用早已准备好的衣裳将萦烟裹住,轻轻的抱下了夜凉的肩。
萦烟的眼睛,却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屋里的方向,她忽然甩开钰儿站起来,光着脚向火场里冲过去,身后立刻响起了惊呼。
“啪!”
这耳光是下人们今天听到的第三个,这一次,仍旧重重的甩在萦烟的脸上。她已经被烟熏黑的脸上,五指仍旧那么清晰。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本王这样一次次的救你!不要以为本王宠你一次,你就无法无天!想死是吗!进去,立刻进去,就算你活活烧死在里面,我也再不会管你!去啊,去救你的破娃娃,你不是为了它连命也不要了吗!”
低下的人,互相面面相觑得看着夜凉激动得指着屋子,看着萦烟跪坐在地上,眼中渐渐的渗透出透明的泪水,洗刷了熏黑的脸,洗刷了打肿的印记。颤抖的睫毛上,粘着一层薄薄的泪水,抖动,就落下去。
抬起头,她不解得望着夜凉。为什么,连这样也要生气呢?反正他,也无所谓她的命,反正她已经被毁了,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恨她吗,那就让她死吧,死了,他就会开心了。
可是,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放她去死,为什么,毁掉她的娃娃,却不让她与娃娃同归于尽。
夜凉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抬起头,他看着天空,就算是老太爷,也无法告诉他现在到底要怎样的面对这个女人!
“带她下去,洗干净,叫太医来诊治。本王累了,今日,今日在书房休息,任何人不要来打扰,包括太医。”
摆摆手,夜凉疲惫得走了。他觉得,自己像是逃跑了。
“娘娘,吃药了。”
钰儿端着药进来,看到萦烟还在那里对着窗外发呆,提高了声音告诉她。上次的事情过后,萦烟便一直都是这样,不说话,也很少吃东西。
现在弱水苑还在修缮,她是女眷,起初宋煜要安排另外的院子给她,不知何时紫兰知道了,说要照顾她,夜凉倒也同意了,萦烟和钰儿就住进了紫兰院里。如今因为身体的缘故,萦烟仍旧只是养着。
“好姐姐,妹妹们来看你了!”
人没有进来,声音已经先刺进了钰儿的耳朵,她有些烦躁的放下药碗,真想把门关上,把那个讨厌的紫兰也关在门外。
可今天来的不知她一个,连着怜春、罗衣环佩居然都来了,她们在外面倒是热闹,钰儿却只觉得心烦。萦烟听到了,站起来,等到她们进来了,微微的俯身,行了礼,算是她知道她们来了。转身,便回到了里间的屋子。
钰儿见了,只想偷笑。自从住进了紫兰院,紫兰是天天的过来,每日不是燕窝就是人参得往里送,萦烟一概得不接也不管。至于她来了,说什么作什么,萦烟也不理,如果来的多了,她就干脆回屋里去。
“对不起了各位娘娘,我家娘娘身子弱,又受了惊吓,所以今日就不跟各位娘娘说话了。不过到底是姐妹,娘娘准备了点子东西,各位娘娘拿回去吧!”
钰儿从柜子里取出紫兰前两天送来那些补品,早已分装了几个小纸包,一个个的递给那些娘娘带来的丫鬟,转身进屋,把门也关上了。
“呦,这被太子救了就是不一样,跟我们摆起谱来了。”
怜春看着手里的东西,也不管在哪儿,就大声的说起来。萦烟没来之前,她们各个都受宠,姐妹们之间的关系也好。自从她来了,好像就是来了个克星,太子虽然不到她那里,连她们也忘了。
倒是紫兰最好,自从来了这里,各个姐妹都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平日不说亲如一家,也是互相照顾,她又是个好人,虽然受宠,却从来没有跟她们如萦烟这样过。
“怜春妹妹,别这么说。姐姐身子天生就弱,平日里太子也得娇惯三分,如今受了这样的惊吓,着实需要安静的养养。也怪我,说来就来,若是早来给姐姐请安问候了,再约各位妹妹,也不至于如此了。”
紫兰的声音素来软的厉害,此时也是如此,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动听,若是不仔细的人,甚至要为她的话哭出来了。
“罢了罢了,我们怎么比人家,人家的命是太子救得,我们就是死了也没人管,走吧,别招人家的厌!”
环佩大声得冲着里屋说着,罗衣便跟着在旁边笑。于是这群人好像笑自己,又好像笑萦烟一样的笑起来,看看钰儿,转身出去了。
“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呢!当我们全是傻子,不知道她是窑子里出来的!”
罗衣转身的瞬间,声音恰恰的不高不低,保证让萦烟听到,也保证自己说出来,不知于太大声。
“我们娘娘是什么用不着你管,总之你是死了,太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钰儿听着生气,嘴上不饶人的喊道。气的眼泪也快下来了,她们不知道,她却懂得萦烟心里,苦的厉害!
“娘娘,你听钰儿一句,别这么折腾自己了。你想想太子爷当时是怎么救你的,到底还是心里对你好。只是娘娘心中的事情,太子不懂得,太子心中的难处,娘娘也应该体谅。那样无缘无故的有个东西送来,谁也要想想。况且娘娘应该知道,那凌王爷表面上亲兄弟似的对太子,暗地里不知怎么害他呢!”
那日钰儿也算琢磨出来了,夜凉是怀疑萦烟和夜凌有关系,也难怪从她进来开始,就把自己安排到她身边,说是伺候,其实是看着她。
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说说也快一年了,萦烟是什么样的人,钰儿到底也看的清楚,虽然她话不多,心事多,但绝不是为了害太子来的。况且她对太子的那种用心,是她在别的娘娘那里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如今她这样的折磨自己,并不是怨太子烧了她的娃娃,是想把自己给折磨死了。她是绝望了,却不敢怨,不想怨,不能怨。
萦烟是听到钰儿说话了,所以抬头看着她,对她笑了笑,却又低下头,手指轻巧的挽住阵线,仍旧做她的活儿。
这些时日以来,她作了的衣服足有三套了,全部是男人的衣裳,钰儿看得出也都是给夜凉做的。
只是这些衣服似乎现下还不能穿,因为上面一例绣着龙,各样的龙,威武神气得盘绕在云间。就连鞋子、汗巾衣带,她都做了龙,即使是一件内衣的袖口,也绣了龙。
钰儿知道她做绣活儿是极好的,可那样的速度她也从来没见过,一个夜里醒来,一件衣裳的便绣好了,而且阵脚错落有致,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怎么也不相信一夜间能绣完一件衣服,神仙也不能。
“娘娘,你到底是说句话吧,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难受的是太子,高兴的确实那群讨厌的人!”
钰儿看她仍旧不说话,急的跺脚。她是个有话就说的人,若非夜凉和宋煜说要保守的秘密,她就一定要说出来,尤其是心里的苦,不说出来,就能憋死人。
萦烟却似乎听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把针线放下,打开门,钰儿愣着看着门外,夜凉竟然正好刚刚进院子里。
她从来没见过萦烟如此,这些天她大多数时候就作着作秀活儿,来了多少人,她很少早早的就知道。况且夜凉走路向来是没有声音的,他的鞋子又都是千层底的宫制靴子,软的便是走在冰上,也没有音。
“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万福。”
萦烟出了门,站在屋门口,下跪,拜下,声音低而轻。仿佛这些天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可是见到夜凉时候的紧张,却已经完全没有了。
“起来吧,以后不必如此行礼,本王说过,见不得你这下作模样。”
夜凉一边进屋,一边已经让萦烟起身。他坐在旁边的桌子上,萦烟已经接了钰儿的茶递过来。
“看来你是知道本王要来是吧?倒是聪明,说说吧,你准备用什么理由解释,你个小小的女奴,竟敢给本王的侍妾闭门羹吃?”
夜凉喝了一口水,声音不疾不徐的道,看着萦烟的脸,分明是不高兴。
“奴婢,无话可说。”
萦烟跪在当地,居然给了夜凉这样的回答。此时夜凉才发觉,萦烟对自己说话的声音那样的平静,竟然不再颤抖了。
钰儿听懂了她们的谈话,反倒有些惊讶。萦烟竟然知道夜凉要来替紫兰和那些女人出气,她该是算着时间来开门的,并非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她怎么就能想到夜凉必然会来呢?这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那就是说你没有理由了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如何罚你,你是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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