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寒钰瞳色幽深,扬眉问:“谁送来的?” 纪昀舟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道:“蔓菁说,是一位姑娘送的,那姑娘瞧着眼生,给的银钱却丰厚。” 一位姑娘? 江寒钰若有所思,瞳色略深了深,“那人把这个交给她,是想做什么?” “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纪昀舟皱起了眉头,“花了这么多银子找蔓菁办事,不过是为了让一个书生学会上头的字体,让他再讲个与温凉盏有些许相似的故事。” 江寒钰漫不经心地听着。 他眼中划过一抹寒芒,眸色幽深,声音清寒冷冽,“哪个书生?” 纪昀舟没说话,看了一眼身边的尹修。 尹修笑了一下,眼中倒是露出了类似看热闹的光芒,“柳承泽,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子,除了才华出众以外,无甚特别的。” “如果非要再找出什么特别之处的话——” 话音微顿,尹修的笑意深了些,“便是他与庄家二公子庄谨之关系不错。” 同庄谨之关系不错? 江寒钰笑了一下,他大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便问:“柳承泽这几日经常往望仙楼跑?” 纪昀舟将手中扇子一扬,桃花眼上挑,端的是风流无边,“是啊,不过至多是过来打个茶围,还未曾到过蔓菁。” 所谓打茶围,便是与同样想见花魁的人喝茶吃饭斗诗闲话家常。 而花魁会躲在门帘后看那些个文人墨客斗诗斗话,若有瞧得上眼的,便能有幸同花魁共处一室,听美人弹琴,与美人闲聊上几句。 很不巧,这柳承泽运气可能是不怎么好,连着几日,也未曾被蔓菁看中。 江寒钰眉毛一挑,“只有他一人来此?” 纪昀舟瞥了他一眼,“难不成你以为庄谨之会陪着他一起来不成?” “庄谨之那个人,一向清高,是不会踏足这种风月场所的。” 江寒钰嘴角一扯,眼中掠过一丝嘲讽,“真清高还是假清高,你且往后看便知道了。” 庄谨之洁身自好,君子端方,就像他衣摆时常绣着的青竹那样宁折不弯,令人钦佩。 可这些,不过是外界的传闻。 兽中有人性,形异遭人隔。人中有兽心,几人能真识。 这世间,有多少人,外表瞧着是君子,内里却是污浊不堪。 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