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染的野山菊-《魔法大陆创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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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野山菊还一直缠着他说话,后来才让凯普斯捉走了。对于她这种缠人的功夫,天恒觉得她和扎克倒是异曲同工,都属于那种超级粘人精一类型的。
看着枚手镯,天恒在深思凯普斯的话。此时在他眼里看来,现在亚里斯大陆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美好,在它那没有人触及的折皱里原来还深藏着黑暗的罪恶。哥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会产生出心里的理想,想要重振亚里斯。而自己呢,总是对亚里斯感觉不深,无法提起对重振亚里斯的热情和原动力。大概是自己总是碰见像嘟嘟儿这类的人,跟他们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欢乐多于悲伤,所以他才会对亚里斯的污垢视而不见。如果不是凯普斯一生的经历活生生的摆在眼前,自己也许现在都不会思考这个问题。唉,就这样状态,让自己怎么去完成修老头子的嘱咐?自己总是一副乐天派的性子就不能改改么?天恒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看着那皎洁的月光,天恒真切的希望亚里斯就和这月光一样清澈洁净。但为何事实总事与愿违?天恒再次转回眼光看着手里那枚悲伤的手镯,大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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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暂是不方便使用体内的力量,天恒就一直在凯普斯家里住了下来。反正无论凯普斯也好,野山菊也好,都希望天恒一直在他们家里住下去,最好永远也不走,所以天恒是大受欢迎的。
这些日子以来,天恒免去了早上的早课,只起身打上一套长拳,或是五禽拳之类仅当健身之用。他练拳时,野山菊总是托着下巴有趣的瞧着他。有时她瞧得开心时,也会跳下场来,胡乱比划两下,然后咯咯的笑得像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天恒对野山菊这个傻姑娘虽然谈不上讨厌,但却总也无法喜欢她。她在那里胡乱比划时,天恒也就自己练自己的,两人互不干涉。不过,野山菊却是极喜欢天恒,她已经俨然成了天恒的忠实随从,就像一年前的扎克一般,无论天恒走到哪里,身后总吊着她这个‘影子’。
总体的来说,这十来天的时间里,天恒的日子过得很清闲,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如果强要说变化,变化最大的就要数依附在天恒身的两条龙了。它们吸引知识的速度快得让天恒吃惊。这短短的日子里,它们已经通过天恒的思想、行为、谈话吸收了许多的知识。它们的智力发展程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低能的野山菊。有些时候,连天恒本身都不得不为它们惊人的记忆力而佩服。
自从拥有它们以后,人与龙的战争就一直在继续,其战争相关的焦点其实也就是争论倒底该如何称呼的问题。经过天恒不懈的努力,两只幼龙终于改了口,天恒正式升级为‘爸爸和爸’。称呼为什么会这么古怪呢?这便是因为这两只龙里,一只管他叫爸爸,另一只则很省略的直接叫他做爸。
在接受了它们的存在以后,天恒为如何区分它们而大费脑筋。到底该给它们取什么名字?两个之中又是哪只大哪只小?问它们,它们也是一片茫然。最后天恒一怒之下,依照前、后、左、右的原则,左的那只就算大,右边的就算小,其它一切反对意见统统无效!然后轮到取名问题。既然这两只幼龙像寄生虫一样贴在自己身上,那么左边的那只便就叫做大寄,右边的那只就叫做小寄。反正自己也姓季,季与寄读着差不多,勉强把这两个当作自己的儿子好了。天恒却没想到自己把季和寄放在一起来比较,相当于自己也沦为寄生虫一级了。
大约在十五天以后,天恒在沉睡中被胸膛上的异常感觉所惊醒。他睁眼一看,赫然发现两只幼龙已经顶开了他的衣服,离开了他的身体,只用尾巴和他相连着把他的胸膛当舞台而大跳恰恰。这太过份了!天恒大怒,猛的坐直身体大声喝道:“都在搞什么?回去!你们俩就不能安静会儿让你老子我好好的睡一觉?等你们不再吸我的内息时,我就会天天起来做早课,到时候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但是你们现在得给我好好的呆着,免得一不小心就让别人抓去做研究!”
两只幼龙大惊,哧的一声缩回到天恒胸前盘着,只传来一阵阵委曲的感觉。
“有没有忘了什么?”天恒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左边的大寄才委曲的移动着身体,一直沿着天恒的身体往上延伸,将天恒额头上的待魂之玉仔细的包裹了起来。现在天恒的额头由大寄包裹起来以后就只能看见一个可笑的大脑门,再也找不到的待魂之玉的痕迹。
天恒感受到心底深处传来的委曲感觉,叹道:“不是我想对你们凶,是你们闹得太过份。昨天如果不是我阻止得早,只怕连我的内裤里你们俩都会去玩上一圈。我可告诉你们,那里禁区,只要你们俩敢去、、、、、、我要你们好看!不给你们三分颜色,你们就无法无天!有了你们这两个龟儿子后,我就从来没有安静过片刻。你们怎么就那么能动?啊?委曲?我更委曲!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由早课变成了教训你们两个,你们当我真的很喜欢啊?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能像我和天翔?当然,我爸虽然也操了不少的心、、、、、、咦?我在说什么?跳过这一段!我是说你们既然要当我的儿子,就得、、、、、、”正在天恒教训儿子教训得极为畅快之时,野山菊带着一股香味,旋风般的跑了进来,嘴里嚷道:“哥哥!哥哥!你猜!我手里有什么?”她将一只藏在背后。
天恒翻了翻白眼,有些不爽自己的训话被打断。他不耐的道:“我猜不着。”
野山菊嘻嘻一笑,将手从背后拿出来,道:“你看!”
天恒一楞,傻傻的看着野山菊手里那一把灿烂的野花。
这真是好大的一把野花,让野山菊这样举在手里,竟将她的整个脸全都藏在花后。野花们被一根枯草捆在一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五彩缤纷的野花杂乱无章的集合成一束,被递到了天恒鼻端。
“这是干什么?”天恒诧道。
野山菊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道:“爷爷说你病了,不让我来吵。我就去山上摘了很多花来送给你。我常生病,但只要看到它,身上没那么痛了。这个方法是树上的小鸟告诉我的。你看着这些花,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天恒听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话,再看着那些仍然沾着露珠的野花,心里流过一道温暖的暖流。原来她大清早来吵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带来这束可以‘治病’的鲜花!下意识的,天恒伸鼻闻着花瓣间那种特有的香味,微笑道:“好多了!”
“真的!”野山菊大喜,嚷道:“我再去摘一把!”
“不用了!”天恒一把拉住她,道:“花还是在山上开着漂亮,我有这些已经足够了。今天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野山菊摇头道:“不好。爷爷说你病了,还是我陪你玩吧。你想玩什么?我会学鸟叫,要不要我学给你听?”看天恒没有说话,她又道:“不喜欢啊?要不我去给你摘些野果子回来。味道酸酸的,可好吃啦!”
天恒看着野山菊那张平凡的脸上正闪烁着的最真实的关切,突然明白了凯普斯为什么会说她是个天使。原来她真的是个天使,拥有象天使那样的心肠。是自己有眼无珠,不知道她的好,不可爱的是自己,并不是她。一时间,天恒呆看着野山菊,突然间觉得她那张平凡的脸原来是这样的美丽!
“野山菊,我今天有没有说你很可爱?”天恒微笑道。
野山菊偏头想了会,道:“没有。我很可爱吗?”
天恒点点头,认真的道:“你很可爱,像个天使一样。”
野山菊开心起来,伸手提着自己的裙边,在天恒的床转着圈,嘴里哼着一支不成调的调子,嘻嘻的笑道:“我是天使。我是天使!”
天恒看着野山菊,笑着摇摇头,伸手去扣自己的衣襟。
野山菊停了下来,盯着天恒上胸膛的两只幼龙,突地指着自己的胸膛道:“我这里也有两个。比你的圆,比你的大。”
“什么?”天恒猛地被口水噎了一下。这句话有十足十的让人鼻血狂喷的效果。天恒不确定的问道:“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的比你圆,比你大!”野山菊口齿清楚的道。“不信我和你比比。”她作势便要解开衣衫。
“停!”天恒尖声叫道。他一手捏住鼻子,把快要狂喷而出的鼻血捏回去,另一只手则惊慌的想要捉住野山菊的手。
“不比你哪里知道谁更厉害?”野山菊一边道,一边仍自挣扎着,想要解开自己的衣衫。
天恒吓得魂飞天外,拼命的捉住她的手,尖叫:“你厉害!你厉害!我服了行不行?你大,你圆,够了吧?”
老天,天恒可一点都不想这么早就开荤。让他看她的?这还了得?他不怕凯普斯将他杀了,也怕自己会长针眼。换了别的女人这么主动,他一定有兴趣看个饱,但是野山菊就免了。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野山菊停下乱动的身体,问道:“你不想看看?”
天恒点头如捣蒜,生怕她会错了意。
“可是我看了你啊。不让你看看我,好像不对。“野山菊迟疑着道。
天恒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随便看好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那个也不值钱。你就当参观卫星发射中心好了,反正一马平川的也没有什么观赏价值。至于你的、、、、、、请你留着自己看,不用叫我来参观了,我怕长针眼。”
野山菊有点可惜的道:“这样啊。本来还想让你看看我的厉害的。”
天恒头皮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叫道:“你厉害!你最厉害了!吓得我冷汗直流,你不厉害谁厉害?”见野山菊终于有了罢休的意思,天恒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真让人想不到,看女人胸脯也是这么一件让心惊心动魄的事。天恒正色对野山菊道:“你以后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你的、、、、、、”指着野山菊的胸脯,天恒突然不知道该用哪个词向野山菊解释比较合适。
“小兔子?”野山菊接道。
“啥?”天恒一呆。“谁教你的?”
“爷爷。”
天恒张着嘴愣了半天,最后道:“我不它是大兔子也好,小兔子也罢,总之,以后谁也不能给他看!”
“为什么?”
为什么?天恒又想尖叫了。“你别管为什么!总之,自己家的东西绝对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那你的为什么就叫我随便看?”
天恒一时语塞,惹急了便瞪眼道:“我是你哥哥,我说的话你都不听?”
野山菊赶紧道:“听。你说什么我都听。以后我谁都不让看。”
天恒这才放下心来。哪知等他正在庆幸自己教育成功时,野山菊在话的未尾又加了一句:“除了你。”
天恒顿时瞪着野山菊,感觉无比的郁闷。什么叫除了他?这是什么屁话?真是#$%t^##$他妈的!
“停!我们换个话题。你想玩是吧?好,现在就去。”天恒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巴不得立即带着她出去,再围着这个话题打转,自己迟早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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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在这几日里,天恒除了陪野山菊四处游玩,有空的时候就会仔细的去想一些关于施放魔法的理论。内息在近段时间内是确实不能用了,遗人之力天恒对它仍是一窍不通,所以剩下来唯一的选择就是那半生不熟的魔法。照凯普斯的说法,他大概很快就能运用精神力了,现在可得好好加强一些关于魔法的知识才行。
对于凯普斯和野山菊这一老一少的两个人,天恒是越来越喜欢他们。野山菊虽然智力低下,长得又很平凡,但却娇憨可爱,很会关心体贴别人,又有着一颗天使般的沌洁善良之心,想不喜欢她真的很难。野山菊还带着天恒去看过她所谓的那个’野山菊的花圆’--原野深处的一个开满野花的草坪。等到天恒看到她赤着双足在草坪上滚来滚去之时,天恒才体会到野山菊平凡的脸上盛开的最纯真的笑容其实就是最美的天使笑容。
凯普斯则是个博学多才的慈祥老头子,又像娜吉大婶一样有着高超的厨艺,着实让天恒享了不少福。天恒看着凯普斯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样子,还真的想过搓合凯普斯和娜吉大婶。他觉得这两个老人在一起一定能幸福。
起先天恒还颇为对凯普斯的炼金术不以为然,等到他看到凯普斯正在用微积分理论计算配合药剂的公式,还有得知那美味的红酒也有炼金术的功劳时,他就自动的住了嘴。紧接着,由于天恒的插嘴,凯普斯惊奇发现天恒竟然具备有相当的炼金术士知识,(废话,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当然要比亚里斯的倡明!)于是便热心邀请天恒加入研究。两人由此在实验室里东搞搞西搞搞,借助于天恒丰富的理科知识,两人竟将凯普斯早年研究的用普通魔力水晶提高人体能力的理论发展完毕,现在就只差最后的实践了。看着最后的结论,天恒和凯普斯都欣喜莫名,如果现在手里有魔力水晶,两人只怕都立即会用自己来试一试。
总之,日子过得平静而又快活,这几乎让天恒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也体会到了凯普斯当年逃难逃到这云顶时的最初感受--这里,也许就是梦里的桃源。
但是,梦通常都是不真实的。
亚里斯大陆历3865年9月19日,这个天恒在以后的许多年都记得的一天,天恒正因为喝多了凯普斯的红酒而睡得迷迷糊糊时,他被猛力的摇醒。
“出什么事了?”天恒看着凯普斯紧张的脸,不解的问道。
“别出声!跟我来。”凯普斯道。他大难临头的表情让天恒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凯普斯领着天恒来到屋后的干草垛里让他藏在里面,天恒不安的拨动着干草,看见了同样也藏在里面的一脸惊惶的野山菊。“到底出什么事了?”天恒惊慌的问道。“让花儿藏在这里,我和你一起去。”
“你别去。”凯普斯道。“是卡图的骑兵来了。他们已经有快五年没有到过这里了。这次是我们运气差。”
天恒一惊。这哪里叫做运气差?只怕应叫做大祸临头才是真!天恒急道:“我跟你去!”
凯普斯厉声道:“听我的话,藏在这里。你现在什么也无法运用,只会帮倒忙!那帮人就缺你这种少年人去替他们采矿。我已经因为这个失去了艾伦,我不想把你也扯进去!你就呆在这里,万事有我!”他匆匆的用草将两人盖好,自己奔了出去,抄起地上的斧子装作劈柴。
凯普斯奔出一会儿,天恒便听到远处蹄声响动,约有二十来名骑兵骑着一种像骆驼一样的坐骑开了过来。
天恒透过草杆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一群骑兵在凯普斯身前站定,为首的骑兵转头往四周环视了一下,用长枪指着凯普斯,问道:“老头子,你家里人呢?”
凯普斯一脸恐惧的道:“家里没别人了,就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
“当真就你一个了?我赫尔姆斯就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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