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期然大妞忽然话锋一转,“可就在去年,那棵树突然被刨掉了。” “嗯,我记得这件事。”谢荣恩当时说。 “可是你看,我家墙根下的小草,只有极少的阳光和雨露,它还活着,顽强地活着。” 大妞今年虚岁才十九,虽然平时读书多,可年龄在这里,注定没有多少阅历,谢荣恩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赞同了大妞的话。 “爷爷你看那棵树,曾经有多少人在它的树冠之下乘凉,有多少人期待着它的果实,有多少人用它的花做过好吃的。它在期待和赞许中长大,最后,也在期待和赞许中被深挖。不像这棵杂草,不被人期待,也不被人关注,却一天一天长大,爷爷,你说,它会长大吗?” 此时,谢荣恩的脸色就不是好看了,而是很好看。 锐利的视线扫在大妞的脸上,大妞却笑了。 “爷爷,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我爸爸叫韩千里,永远的韩千里,他只是一棵杂草,不被人期待的,被人遗忘的,已经死去的杂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