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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爷？朕，真是瞎说！是万老爷。”康熙笑道。

    “成，反正是老爷。我说老爷啊，您……您要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呢？我也好准备……准备啊，这匆匆忙忙的……”瑶函气都喘不匀了。

    “准备什么？你不是有‘揭牌仪式’吗？我来看看你想把我的牌匾挂哪去耀武扬威！”康熙说着瞪了她一眼。

    “哪啊，都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故事老爷心里还没准？都是瞎传的！再说了我就是有那心也没有那胆子啊，我也就是‘狐假虎威’一下下！”瑶函矢口否认。

    “瞎传的？这一路走过来我可是听说了，怎么一楼的席位是五百两一位十人一桌？”康熙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

    “呃……”瑶函一阵无力，赶紧把胤衸放下来，这孩子她怕扔出去！不过，五百两一个座位？那一桌就是五千两，十桌就是五万两，二十桌就是十万两……看楼下今天的架势，总有个三十多桌吧？那就是十五……万两！瑶函吞了口唾沫，一个没弄好，呛到了。

    “咳咳……咳咳……”瑶函肝颤啊。据说明朝贪污六十两就够剥皮的了。清承明制，她有多少层皮才能还清这个帐啊？

    “害怕了？手笔不小，胆子怎么才这么大点呢？”康熙嗤笑道。

    “皇……咳咳，黄老爷啊……咳咳，我冤枉啊！咳咳……我比窦娥都冤枉啊！”瑶函咳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别装那个可怜的样子，朕，真还就不吃你那一套！”康熙一撇嘴，转过头去问胤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说说清楚。”

    胤祉看了看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瑶函，垂首屏息道，“阿玛，这以银换座的行为，函姑姑确实不清楚。因为这都是胤祥做的，函姑姑被蒙在鼓里了。不过……”胤祉看瑶函冲他挤了下眼睛，随即道，“不过儿子觉得这事还是情有可原的。阿玛字写的好这是毋庸置疑的，有阿玛的笔迹传出来，哪怕是一横一竖都有人争相抢购，何况是正式题字的匾额了。大家平日里仰慕圣恩，今朝有这样的盛事传出，自然是想一睹为快了。不过随心园的地方格局毕竟是小，而想瞻仰圣迹的人又实在太多。要是随便就让人看到了，不但是人多势众容易出事，而且对阿玛也是一种不尊重。”

    “对啊，而且这银子我都从胤祥手中拿来了。现在国家也不富裕，这些就当做是大家出的一点心意吧。”瑶函见状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双手奉上。

    “哦？你这是要……”康熙早就知道是胤祥在胡闹，本来也没想责怪瑶函。不过瑶函平日里实在是让他吃了很多暗亏，有这次的事，他不过是想拿出来稍稍教训她一下。再说，那些买座的人平日里都是些什么形状，他早有耳闻。既然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这周瑜打黄盖的事，他才懒得管呢！可是看瑶函的意思，她是要上缴国库？

    “上交，完全上交！”瑶函怕康熙不收，急忙塞到李德全手里。银子可给你了，扒皮的事可千万别找我啊！瑶函心里祈祷着。

    “这是几十万两银子啊！你要全部上交？”康熙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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