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嬷嬷是宋灼枝的奶娘,最是看不得她受委屈,应当是有事吩咐吧。 走出去后,却听那嬷嬷压低声音对他说:“现如今我们姑爷回来了,小姐会好起来的,你应该知道他们从前多好吧?” “未定亲前他们就是互通心意的有情男女了,姑爷能为了小姐吃上一口喜欢的槐花蜜糕,披星戴月地策马去几十里外的元真寺买回来。” “为了小姐夏日睡得好,他能彻夜坐在榻外扇风,为了小姐一个笑脸,他能笨手笨脚学厨艺,为了小姐有一双兔毛手笼,他能在秋弥上不顾他人只猎兔子,惹得世家和皇家笑话。” “小姐和姑爷就是天生一对,他们互许终生的时候发誓这一辈子仅此一爱人。之前是小姐受了刺激才如此亲近于你,如今姑爷回来了,小姐肯定能好起来的。” “而你,路九,你不过是将军生前指给小姐的影卫之一,不过是个奴才,如何能沾染小姐这等金尊玉贵的人?难不成你要横插在中间平白惹姑爷恼怒,破坏他们的感情吗?你扪心自问,哪一点比得上姑爷?” 原来是警告。 路九忍着不知道从哪处伤口传来的痛意,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在听到这些话前,他或许还能说,他有一点比得过永诚侯,可是听完那些男女爱慕之事,他连开口都做不到。 是啊,他算什么,一个奴才而已,哪里比得上那个人放在心上的丈夫。 她痛骂季瑾钰,不过是如今的“她”在怨恨罢了。 就如同她怨恨宋将军,宋小将军一样,她难道真的不爱他们吗?不可能,是太爱了,所以没办法忍受他们的离去,所以才拼命找出他们不爱她的证据反复催眠自己记住他们。 所以季瑾钰本就是她爱极了的人,只是他一直以来没想透而已。 嬷嬷看他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伤,也不忍心再说更过分的话,只道:“日后,换了路十来吧。” 路九一颤。 半晌后才答“好”。 太医诊治过后,季瑾钰叫了路九询问。 “太医说她大概是精神有些……你一直陪在她身边,发现了什么?” 路九低垂着头,木然道:“将军府出事,又痛失子嗣,身边无人安抚她,于是主子身体里衍生出了第二个人。” 季瑾钰紧锁着眉头,正要说话,床榻上的宋灼枝突然不安地呻/吟了一声。 他连忙回头握住她的手,抱着她轻声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