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之字回路(上)-《兵锋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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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与中央军委下达对六连的通报嘉奖令一起下达的还有对我的党内记过处分。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记过,我是被冤枉的;原来里面被老梁一炮“60火”轰了进去就把一个敌人彻底碎了,里面剩下的11个敌人全被先后4次的爆破击伤或震伤,然后‘没良心弹’扔进去,我们再堵上一熏……那场面大家可以想见吧?拿老赖的那句话说:“他奶奶的,就这伸头一看,老子以为梦回奥斯维辛了!”唉,能怪我吗?红1团不是没俘虏么……我一没浪费弹药,又没动刀虐杀俘虏,哪儿知道他们的生命这样脆弱呢?或许这一切都该怪那混蛋的邱平。

    残酷的战争会泯灭掉人性,失去了最敬爱的大哥,我的心也变得越发冷酷起来。面对战争,杀人与被杀,只有两选的时候每个人都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项。对付敌人要以寒冬般的严酷,我现在真正明白为什么我的初战时连长看到了我抓的俘虏会踢我屁股……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宽恕是胸襟和气魄,但胜利者对忘恩负义的失败者宽恕那是自虐和窝囊。我不是自虐而窝囊的人,红1团也不要自虐和窝囊的兵,‘风格’是对朋友和自己讲的,对于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连长要教我的。我们调配好武器弹药,爬上了最后通往611核心阵地的‘之’字形盘山路,在无名高地战友的火力掩护和配属炮兵的掩护下向着611核心阵地发起决定性冲锋。

    (ps:在这之前我首先向喜欢较真的看官申明,6连要面对的611核心阵地工事设置为全部可勉强抵挡200mm以下重炮轰击的bt永备工事,不然为了yy,后面顶得住就不是‘兵王’而是superman了。设置有些变态,不过敌人我并不是按照真实越南佬真实状况设置的,而是老毛子的武器+小日本的精神+越南人的阴损。这是假托演绎,希望大家不要太过当真。反正,战略已经是yy,战术层面尽量贴近实战,除了几个特别的bt。谢谢!)

    冒着我军激烈的炮火,敌人依然顽强的坚持着。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灭亡顷刻间即将到来,核心阵地上的敌人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意图迟阻我们北路攻击部队的攻势。机枪和高射炮平射,一齐如条条张口择人而噬火蛇,打在‘之’字形盘山道上;仿佛刮上了阵阵飓风似的,空气在我耳边‘哧哧’的尖啸;我们的炮更当仁不让,一记记重锤震得石块碎裂一砣砣沿着山崖滚了下来。我们就在‘之’字形的刚上路的口子上被压得抬不起头,面对前路的危险,战友们都想顶着上,却被我拉了下来;我们还有炮兵,我就不信再来次齐射制不了这群王八羔子的,但下面发生的事让我越发憎恨起那群擎天柱们……

    这是一处建在近乎90度悬崖绝壁上的‘之’字形通路,由于后勤需要,路面有3、5米宽,像个斜坡,凹凸不平,都是在坚固的山体上开凿出的全石头路。一眼望上去雾霭淡泊,就好比像是副天梯,架在通往611高地顶核心阵地下的陡峭悬崖上。敌人的防御点都建在这条道每个拐点凿出的石缝里。有暗门,光露着射击孔向着盘山路;里面还用上了钢筋水泥进一步加固,除非直接命中,否则我们炮击的杀伤很有限。其布局错落有致,加上定点上的敌人防御火力点,摆在我们面前的恍然就是座高200来米,火力层次设置严密的大碉楼,一块真正难啃的硬骨头。

    “5个……”我靠在山体上,抬眼看了看,问老梁:“咱们大号的够不?”

    身旁的老梁摇摇头,道:“小杨将9班大号的都匀给我们了,还有3个要都像刚才那样,最多能敲两个。火箭弹还有不少,就是不知管用不……”

    我问对面隐蔽的何勇毅:“小何,没良心弹呢?”。

    何勇毅道:“两个,只够收拾1个大窟窿的。”

    我点点头,心里冷笑命令道:“这可怪不得咱心狠手辣了……罗裕祥(ps:罗裕祥是防化兵),你主攻;张廉惕,夏国强,一定要保护好他安全;丁光忠,破开敌人防御壁的爆破任务交给你了。老梁,何勇毅‘60火’交替掩护;钱文灿,李开鸿机枪掩射控制通路上的敌人。这回咱们请南蛮子吃烧烤!”

    “明白!”大家此刻心里憋着股劲儿道。

    我又道:“王建,呼叫5团(配属炮兵团)炮火齐射;我掩护你前进。”

    王建点点头。随即通配属炮兵5团取得了联系,再报出参数,然后一抬头,对我们道:“早准备好了,8发急促齐射,现在进入30秒准备倒数……29……28……27……”

    伴着王建一声声报数,大家神情紧张起来;刺鼻的硝烟味重沉郁着凝重的气氛,空气仿佛都瞬间被抽干了似的,大家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紧抓着手里的武器;时时响起的近处炮声停息了,耳边敌人的枪炮声依然响亮,但在我们却好像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随着王建的报数,越跳越急,神经像钢丝被绞盘一圈一圈摇了起来,越绷越紧,好像压得人精神都似乎要崩溃了似的。有的人不由得躁动不安的手指本能抖动着;有的人不由得抿着嘴急促沉重呼吸着;有的人更随着王建的报数,面部肌肉不自觉抽搐着,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时间仿佛都停滞了,30秒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一辈子一样漫长。新兵怕挨炮,老兵怕吹号;当炮声响起,就相当于吹响我们的冲锋号角,我们必须趁着配属炮兵的炮火在敌人火力停滞的霎那,迅即冲上去炸掉沿途的火力点;如果在我方炮击齐射停止时,我们还没有通过这‘之’字形盘山路,对没有任何掩体的我们来说不得不暴露在不太宽敞的地方向居高临下的发起仰攻,那样不仅艰难所复出的代价也会异常沉重,更会有令北路攻击计划失败,牵连六连尽没的危机。

    “一定要快!”我面色凝重的强调了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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