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佛光与黑色油腻的伞面相撞,四溅散开,画面异常美再而令人惊心动魄。 不知为何,佛光没能穿透伞而,溅射有如普通的雨。 大黑伞就像是瀑布里的一块黑色石头,被不停地冲刷着,撞击着,再如何稳固坚强,也渐渐有了颤抖不安的感觉。 宁缺握着伞柄的右手微微颤抖,没有感受到有磅礴的力量从伞柄处传来,但却清晰感受到伞外的恐怖佛威,他体里的每根骨头都开始咯吱作响。 因为震撼, 宝树大师手指间的盂兰铃已经停止,烂柯寺里的钟声还在回荡,那道清脆的铃声,渐渐消失无踪。 宁缺背着桑桑向佛光外走去,他横握朴刀于胸前,铁弓箭匣在身后,面无表情看着殿内的众人,没有说话,眼神冷而狠厉,就像是护崽的母虎般危险。 “十三先生,请把她放下。” 宝树大师面带悲悯,宣了一声佛号,看着宁缺说道。 程子清低首坐在佛殿门口,剑已出鞘,横于膝上。 谷迶 宁缺看了一眼宝树大师手指间的小铜铃。 他又看了一眼程子清膝上的那把剑。 宝树大师乃是悬空寺首座,大悟之人,境界相当于知命中境,甚至更高,他手中那枚净铃乃是佛祖遗物,带着最纯正的佛性,正是桑桑的克星。 程子清是剑圣柳白的师弟,知命中境强者,这些天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他膝上那柄薄剑,必然有开湖斩山之威。 唐是魔宗天下行走,知命巅峰,但一直沉默,把不准是否会出手。 “既然已经找到了冥王的女儿,那么世间所有人都不可能让她逃走,而且就算你们逃到荒原最深处,逃进风暴海里,依然不可能逃过万丈佛光。” 宝树大师拈着铜铃的手指微微变紧,看着宁缺说道:“放弃吧。” 宁缺没有任何情绪说道:”你们以前说她是光明的女儿,现在又说她是冥王的女儿,我怎么知道该信哪个?我只知道她是被我拣到的,她是我一口饭一口粥喂大的,如果说她真是谁的女儿,也只能是我的女儿。” 歧山大师怜悯说道:“可这是事实的真相,前些天在洞庐里,你让我给她治病,我的手落在她的腕间,感受到那道阴寒气息,便知道…… 那就是冥王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你难道一直没有想过,连夫子和西陵神术以及明宗那位绝世天才强者,都没有办法驱散的阴寒气息,又怎么可能是先天虚弱幼时伤寒便能造成的普通病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