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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孙一然那任君宰割的模样，夏木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先留他们一命。

    孙一然能够探索到这么多黑暗世界的资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而且看得出来，现在的他还保留着人性，言谈举止都倾向于人类的思维习惯。

    这就是一件好事，说明他至少还有亲情。

    有亲情，就有软肋。

    这就是人类最大的约束。

    要是能够想办法将它发展成间谍，负责探取黑暗世界的情报，岂不是更有价值？

    “你们杀过人？”

    “没有！我们虽然现在一幅怪物的模样，但是对于人类，我们依然觉得发自内心的亲切，即便再饥饿，我们也没有……没有杀过人。”

    “那外面那些军人，是你们将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吗？”

    “不是的，其实我清楚的记得，妹妹和我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但是因为虫帝的力量，我们的肉体组织和特殊的黑暗孢子融为了一体，起死回生。”

    “虽然记忆损失了很多，但关于人类的行为习惯，我们也还记得不少。”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这些军人早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夏木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发生的黑暗孢子的大爆发，当时要不是赵橘发动了玉光领域，将黑暗孢子的催化效果误打误撞的打断掉，只怕现在整个迪化市都已经遍布着畸变体的踪影了。

    想到这里，他对孙一然已经没有了杀意。

    跟苏小小确定了一番，孙一然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故意隐瞒或者欺骗的意味。

    他这才点了点头道：“好，看在你给我透露这么多情报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们。”

    “但我希望，你们能继续从黑暗生物那里探取情报，将收集到的资料及时反馈给我。”

    “……”

    “当然，作为交换，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

    孙一然和小女孩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流露出几分纠结神色。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怪物，但内心深处，他们依然认为自己还是人类，只不过是生病了而已。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能找到好的办法恢复成人类也说不定呢？

    “我，我们该怎么联系你？”

    孙一然说完这句话，夏木的脸上也是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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