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六章 嫔妃争宠 动了唇,我忽然问不出来“他们”究竟是谁们。仿佛那些事,本就不该是我问的。 他只安静地抱着我,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那心跳声,需得好久好久才会传过一次来。抬了手,双臂攀上他的后背,缓缓地抱住。 “先帝……”他哑声开口,“先帝为了登上帝位,害我父王成了废人。我父王,不是叛王,不是……” “不是,不是。”安慰着他,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历来皇位交替,无不是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而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民间,亦是不会听到这种有关皇室尊严的事情。 他不必细说,我了解。 他良久良久不再说话,靠在我肩头的身子越发地沉了。 “常公公。”小声叫着。 常公公就守在屏风外头,听我开口,忙进来。帮我扶了他躺下,又取了绒毯盖在他的身上。隋太医进来了,替他把了脉,脸色阴霾。 我忽然想起他说问隋太医他还能活多久的话来,想着,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握着他冰冷的手,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若他只是辛王世子,而我此刻必然也还只是宫府的一个小舞姬,也许我们,不会有这么多的交集。 和他比起来,十多年,我只是缺少了一个名分。可老爷和姐姐对我的好,我还是知道的。 可是元承灏,从他进京那一刻开始,在他身边的暴风雨除了肆虐,便再没有停止过。抬手,拂过他紧拧的眉心,我听人家说,只有满怀心事的人睡着才会一直紧皱着眉头。 元承灏,放一放,可以么? 让人叫了阿蛮来,她惊讶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到底是不敢多言的。在外头喂元非锦吃药,听见他要进来,常公公拦着不让。 坐在元承灏的塌边,他紧紧地反握着我的手,叹息一声,一夜未眠,我也累了。软榻不大,我只能伏在他身上小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听见那心跳声渐渐地加快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牵出笑。 又过了会儿,听闻外头有人说着太皇太后来了。 握着他的手不觉猛地一颤,跳了起来,什么时辰了?元承灏他每日都醒得很早的,今日怎的…… 低头,才发现他与我四目相对着。 “皇上……早醒了?”讶然地问着。醒了却不叫我,为何……看着我? 他“唔”了一声,自个儿坐了起来,扶着额角问:“朕睡了多久?” 朝窗口看了看,开口:“大约只一个时辰不到。”杨将军出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呢。 太皇太后已经进来了,她急急的声音传来:“皇上,皇上怎……非锦?”她大约是看见了床上的元非锦了。 元承灏起身出去,外头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太皇太后回身的时候瞧见我们,也不待我们行礼,脱口道:“非锦怎的睡在皇上在龙床之上?”听得出,太皇太后的语气很的不悦。 龙床,天下只有一个男子能睡。 她不会允许除元承灏之外的恩睡上去,尤其,还是景王的儿子。 元承灏朝床上之人看了一眼,淡声道:“非锦救朕一命,还不值得在朕的床上躺一下么?” “皇上。”太皇太后上前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哀家知道皇上疼他,可是这也太……” “此事不必皇祖母操心了,朕这里还有要事与您说。”他打断她的话,请了她出去。 我迟疑了下,到底是没有跟着出去。回头,见元非锦沉了脸下床来,阿蛮忙扶住他,劝道:“小王爷不要乱走。” 知道他心里有气,上前按住他:“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 “我不想让皇上为难。”他撇过脸不看我。 推他坐下,低声道:“皇上有大事要做,小王爷只好好地养伤,他就不会为难。” 元非锦一时间语塞,握着拳,狠狠地一拳捶在床榻上。 常公公去外头伺候了,转身的时候,想起元承灏方才出去,连衣服都没换,他一发病,身体就会很冷。抬眸,瞧见他的裘貉挂在架子上,上前取了就出去。 他与太皇太后坐着,边上,只丝衣姑姑和常公公。 上前,将裘貉披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握住我的手,回眸朝我温和一笑。我略怔住了,他却又敛起了笑意,低声开口:“陵王私带箭矢进入围场,想要朕的命,朕留不得他。” “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去见他。”太皇太后开口道,“哀家听闻昨夜,围场里出了人命了?” 想起元承灏说将猛兽放入围场的话来,想必是那些刺客未能逃出来。 元承灏冷笑着:“昨夜若不是那些畜生,死的就是朕了。皇祖母难道会希望看到那样的下场?” 太皇太后的脸色骤然一变,微微拍着桌面开口:“皇上说的什么胡话!哀家听闻你失踪,昨儿一夜未眠,此刻见着你没事,这颗心才放下来。” “既如此,皇祖母怎的不想赐死那弑君之人?”他问得咄咄逼人。 “哀家……”太皇太后犹豫起来。 我也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要犹豫?陵王弑君,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太皇太后抬眸看看他,终是开口:“皇上还小,还未及弱冠……” 他嗤笑道:“皇祖母怕朕震不住他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陵王即便也姓‘元’又如何?您如果是怕朕震不住他们,朕倒是可以请了朕的叔父们和朕的爱卿们一同来问问。” 他朝常公公看了一眼,常公公忙转身下去了。 很快,所有的人都来了,都在外头院子里候着。元承灏起身的时候,瞧见常公公引了景王入内。他匆匆与元承灏和太皇太后行了礼,才向元承灏道:“皇上,非锦如何?”他的脸色焦急,看来是匆匆赶来的。 太皇太后只瞧了一眼,没有说话,扶了丝衣姑姑的手出去。 元承灏回头朝内室看了一眼,才道:“受了点伤,在朕房内休息。六叔,这一次非锦救驾有功,朕会好好赏他。”他顿了下,似是悲伤,“朕只是想不到四叔会对朕下手!倒是非锦,去了外头几日,回来还能独当一面了。” 他的话,我其实是似懂非懂的,却是见景王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光,他只道了句“臣替他谢皇上”,便要抬步入内。一侧的常公公忙道:“王爷,外头大家都还等着。” 有什么事,先解决了外头的事再说。 景王停住了脚步,点了头,随着元承灏出去。 外头众人见他出去,齐身跪下去,高呼“皇上万岁”。他已经抬步出了房门,我没有跟着出去,这种场面,我不适合出去。 在里头站着,外面的声音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我想,各宫主子们,也都能请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传来禹王的声音:“母后,陵王派人入围场,或许不是为了弑君,而是找皇上呢。” 心下冷笑一声,原来太皇太后担忧的,还是有道理的。各位王爷,会想要看着元承灏如何处置一个元家的人。或者说,他们,不希望看到陵王死。陵王不死,还能继续做写元承灏不希望看到,而他们希望的事情。 元承灏倦倦地咳嗽几声,笑着开口:“你们看着朕的气色,陵王像是来救朕的么?” “这……”禹王一时间语塞了。 丞相忽而开口:“太皇太后,皇上,陵王有意弑君,当处以极刑。” 扶着窗台的手微微收紧,丞相是否想起了那一日的安府?他怀疑那一日的刺客,也是陵王啊。我还记得安歧阳临死,他曾说要害他的人血债血偿的。 陵王,是该死。 微微推开了窗户,国丈恰巧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只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却只看着太皇太后,一句话都不敢站出来说。国丈在朝中,从来不声不响,所以太皇太后才越发地想要皇长子由叶家之人所出。否则等她百年之后,叶家越发地没有影响力了。 瞧见景王朝前走了一步,开口道:“臣等是要誓死效忠皇上的,即便是元家的人犯了大罪,亦是不能饶恕的。臣以为皇上该削了他的爵位,降为庶民,再赐死。” 到底是吃惊了,我以为景王会和禹王一样,不想让陵王死的。忽而想起元非锦,是因为他受了伤么?不,一定不是的,元非锦没死,元承灏没死,我也觉得,他是希望看到元承灏出事的。 可他却要元承灏把陵王贬为庶民再赐死,那就是永不入皇籍了,真真是狠! 太皇太后终是低咳了一声开口:“众卿家的意思哀家和皇上也知道了,都回吧。” 众人告退下去,我才见元承灏与太皇太后入内来。 “皇上怎知景王会帮你说话?”太皇太后不解地问他。 他却不答,只道:“朕还有事要和皇祖母说的。” “何事?”太皇太后愈发不解了。 我皱了眉,猛地才想起青大人的事情,吃了一惊,他却已经开口:“昨夜,青绝不知去向,朕怀疑他和陵王串通一气……” 他的话未完,太皇太后忙的变了脸:“皇上胡说什么?昨夜是哀家吩咐青绝回宫办事去了。” “何事?”他分明是不相信的。 太皇太后微怒了起来:“皇上莫非连哀家都要怀疑不成!” 他不理会,径直开口:“朕只知道那一日在安府,青绝那干净利落的一剑,让他免于血杀之毒,而其他中毒之人,都死了。皇祖母又作何解释?” 太皇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却道:“朕没说此事和您有关,或许是他背叛了皇祖母,亦或是他原本就是谁安插进来的细作。” “胡说!青绝的忠心,哀家从来不怀疑!皇上怎能怀疑他?”太皇太后显得有些激动,丝衣姑姑忙扶住她的身子,小声劝着。 我怔怔地站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和太皇太后并不在一条船上,可为何这一次,我却与她一样,并没有怀疑青大人。安府的那一次,元承灏为何不能理解为是青大人经理的多,一听箭上有毒而做出的本能反应呢? 我实在不理解。 他转身坐了,淡声道:“朕有怀疑的理由就能怀疑任何人。朕已经派杨成风押他过刑政司,会有人让他说实话的。” 大吃了一惊,他想严刑逼供! 太皇太后被他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依旧不改口,只道:“皇祖母也不必紧张,倘若他真的是无辜的,朕也不会滥杀好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