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嫔妃争宠 8-《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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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本能地倾身过去,想一探他手中令牌的究竟。

    他忽然抬眸,那声音冷到了极致:“此事还有谁知道?”

    隋太医忙道:“景王也瞧见了。”他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只是在探测元承灏会不会要他在我面前慎言。

    元承灏没有表态,我不知道他是在冥思,还是因为忘了。

    隋太医的话,让我想起在后苑的时候,景王进来笑着说的那句话。他说,在那些刺客的身上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指的,便是此事么?

    这样想着,目光又朝那令牌看去。却见他的手猛地收紧,可我还是瞧见了,那令牌上的一个“辛”字。

    心头猛地一颤,这是辛王府的令牌!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辛王在十六年前已经死了,辛王府在十六年前已经落败,如今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辛王府的人?

    元承灏突然出手,狠狠地一拳击在御驾上,一字一句道:“都在看朕的笑话!”

    我被他吓了一跳,隋太医皱了皱眉,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低语道:“皇上不要动怒。”

    怎么能不动怒?他的话,我亦是听出来了,哪里会真的有辛王府的人来行刺他?那不过是对方想要掩人耳目而留下的“证据”罢了。留什么不好,偏偏留辛王府的令牌。呵,那真是大大看了他的笑话了。

    谁不知道,他曾是辛王世子啊。

    我终于明白景王那笑声中的深意了。

    他是真的怒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握着令牌的十指却依旧紧扣着,丝毫不见松开。

    “皇上……”隋太医担忧地看着他。

    他却轻阖了双眸,良久,才低叹一声:“朕没事。安府那边的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隋太医没有再说话,而我亦是。

    紧攥在一起的双手还是不住地颤抖着,想起安歧阳的惨死,心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的疼。今日,原本是他大喜的日子,我是去贺喜的,却不想竟会出了这样的事。

    身子逐渐靠上身后的垫子,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宫门已经紧闭,御驾过去,才有侍卫匆匆开了宫门迎我们进去。才入内,便听得外头一众人等跪下的声音,接着开口:“参见太皇太后!”

    我一惊,撑起了几分意识,太皇太后亲自在宫门口迎接皇上?

    才想着,见钱公公已经掀起了御驾的帘子,太皇太后的脸瞧进来。我忙低了头,她也不看我,只道:“皇上如何?”

    他只闭着眼睛靠着,那憔悴的脸色让人不由得担心。隋太医已经低头回禀她:“回太皇太后,皇上受了惊,并无大碍。”他只用受了惊来搪塞。

    闻言,太皇太后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青绝。”她回身叫着。

    夜幕中,我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杨将军留在丞相府,而青大人却跟了我们回宫。太皇太后才动了步子,听元承灏突然开口:“皇祖母,安歧阳死了。”

    安歧阳死了,我明知道的事实,可,话从他的口中甫出,心依然被扎疼了。

    扶着丝衣的手愣了下,太皇太后终是又回身。

    她的眸华瞧过来,那一瞬间,我竟没有看清。只隔片刻,才听她低咳了一声道:“皇上,想跟哀家说什么?”她的话语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听不出任何的味道。

    安歧阳的死,和她有关,亦或是无关。

    我想,我还是太嫩的,比不过太皇太后在深宫几十年如一日的经历。

    元承灏低声一笑,只道:“也没什么,朕还以为,是该谢谢皇祖母的。”

    稳住了气息,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子,他的话,什么意思?谢太皇太后杀了安歧阳,破坏了丞相和景王的联姻么?可,安歧阳的死,是个意外。

    太皇太后的脸色终是沉了下去,她松开了丝衣的手近前来,盯着元承灏问:“皇上以为此事和哀家有关?”

    周围的人都低下头,仿若未闻。我亦是惊呆了,元承灏怎能是这个意思?太皇太后难道会派人刺杀皇上么?皇上出了事,与太皇太后又有什么好处?

    只他一人笑了:“皇祖母说到哪里去了?朕是谢您让青绝随行,今夜青绝可是救了朕一命。”他说得漫不经心,太皇太后的脸色却越发地难看起来。他似是故意不看,又言,“朕会好好赏赐他,青绝。”他提高了音量。

    “臣在。”青大人的声音传进来。

    他又道:“先跟朕过乾元宫去,朕先赏完你,再过郁宁宫去领赏。”

    青大人只应了声。

    太皇太后皱眉开口:“皇上还是先回去休息,此事不着急。”

    他只命钱公公落了帘子,又言:“皇祖母说朕给他升个什么官儿好呢?”

    外头,并不曾听见太皇太后的声音。

    片刻,听得常公公叫“起驾”的声音。御驾又前进了,我悄然看了他一眼,他也不说要我回去的话,那我此刻,也只能坐着不动了。

    “皇上该休息了。”隋太医劝说着。

    他却道:“朕还有事未曾做完。隋华元。”他突然叫隋太医的名字。

    “臣在。”他低了头。

    他坐直了身子开口:“今夜若是传出朕驾崩的消息,你说这天下会如何?”他说这话的时候,凝眸看了我一眼。我一震,才想起在丞相府的时候,我抱着他,大声叫着他中箭的事情来。

    隋太医震惊无比,忙垂首道:“这等玩笑,皇上可开不得。”

    他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到了乾元宫,我扶了他进去。常公公和青大人跟了进来,隋太医并没有回太医院,只守在了外间。

    青大人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不过他那身没有换下的衣服,依旧看得让人觉得怵目惊心。我不觉地别开脸,他已经单膝跪地,开口道:“保护皇上是臣的职责,皇上不必赏赐臣什么。”

    元承灏坐了,只将手中的令牌丢在地上。

    青大人的目光本能地顺着那一声“啪”瞧过去,我瞧见他的脸色也变了,抬眸脱口道:“皇上,这……”

    “朕想听你说说。”

    我不解地看着他,莫不是因为杨将军还不曾回来,所以他才要先青大人么?可,青大人是太皇太后的人,方才他不在太皇太后面前提及此事,却是单独叫了青大人来乾元宫。此事,倒是叫人惊讶了。

    那令牌上还沾着血渍,相信青大人一眼便知道它出自何处了。他的眼里,同样的震惊,半晌,才开口:“皇上,有人想扰乱人心。”

    “哦,你也如此认为?”

    “此事,皇上看得比臣透彻。”青大人如是说着。

    元承灏却是敛起了笑意,他直直地看着地上之人,低声开口:“可朕不想明白,青绝,你告诉朕,辛王府是否还有人?”

    他怎的如此问?是否因为这是辛王府的令牌,他奢望着他家里还有人?可是元承灏,你也糊涂么?若然是真的,他们又怎会行刺于你?

    青大人答的没有迟疑:“皇上想多了。”

    他的眸子略略紧缩,半晌,才道:“想来对于你的赏赐,还是太皇太后想的周到一些。也罢,你过郁宁宫去,此事让太皇太后亲自与朕说好了。”

    青大人这才起身告退。

    常公公将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呈过去小声问:“皇上,可要奴才收起来?”

    见他点了头,常公公忙回身下去。

    抬眸的时候,他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我哭了一路,此刻见他看我,我却仿佛睁不开眼睛了。只能勉强地撑开,面前之人的脸竟好似看不清楚。

    他看着我,突然开口:“朕若死了,不知有谁会为朕哭。”

    心有一惊,都什么时候,他竟还说这些无聊的话。

    “皇上,想试探什么?”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叫青大人来的,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略侧身,靠在塌上,却是答非所问:“你私自带丫鬟入宫来,不怕朕治你的罪?”

    我是不曾想到的,他竟然注意到了阿蛮。此事,原本就是要与他说的,倒是不想他先开了口。

    跪下了开口:“郡马遗言,把阿蛮留给臣妾。”

    “那又如何?”他微紧了眸子。

    到底忍不住哭出来:“他都替皇上死了,您就不能答应这个小小的条件么?”

    “如果朕说,不能呢?”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在坚持什么,可,无论如何,阿蛮我是要定了。

    元承灏,你也休想再往我身边安排人了。

    我谁都不相信,除了阿蛮。

    抬眸看着他,咬着牙开口:“皇上就想想那杯到口的毒酒吧!”不是安歧阳先喝了,他还逃得了么?

    “放肆!”他怒得站了起来,“朕还想着那些刺客怎么能那么熟门熟路地进丞相府去刺杀朕呢!”

    “虎毒不食子,皇上以为丞相为了谋反,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么?”这话,生生是吼出来的。此事,我事先也怀疑过,可,知道安歧阳的死,让我自嘲不已。

    安丞相疼他如命,是以,从小到大才会那么纵容他,他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他瞪着我,气得不轻,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深吸着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浑身依旧颤抖得厉害。声音,也跟着颤抖着:“或许他的死,对皇上来说,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可,臣妾今日还要最后说一句话。希望皇上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希望您记得。”

    记得安歧阳是替他死的,记得不管丞相是否谋反,都与他无关。

    杨将军回来的时候,我依旧还跪着。

    他显得有些惊讶,却也只上前道:“听闻皇上等着见末将。”

    元承灏开口让我回宫。出来的时候,见隋太医还侯在外间,我只看了他一眼,径直出去。阿蛮站在宫门外,那影子被月光拉得好长,恍惚中,我竟仿佛看见了那时候抱着裘貉站在外头等我的汀雨。

    咬着牙,汀雨已经死了。

    “娘娘。”阿蛮回眸的时候瞧见了我,忙迎上来。

    我只点了头:“回宫。”

    她什么都没有说,过来扶我。感觉出来,她浑身也还在颤抖着。两个人依偎着,步下台阶。

    两人,谁也不提安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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