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子航神色肃然,如同武士踏上战场。 “好,既然如此,还请师兄赐教。” 路明非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接下来的这场战斗。 因为他了解楚子航的个性,一旦对方决定的事情,就是一千一万辆奔驰的迈巴赫都拉不回来。 当初在那座滨海小城暴雨的高架桥上,楚子航开着那辆迈巴赫像个懦夫一样,疯一般的逃,而那个一直在他心中无能的老爹却如战神般替他抗下所有。 内心的悔恨与痛苦浓烈的交织在一起,羁绊着楚子航的一生。 从那以后他就不允许自己再退缩半步,哪怕他知道奥丁的可怕,堪比神灵般的强大,但上一世在那个尼伯龙根里,他依然无所畏惧的向神挥刀。 那是永不妥协的执念。 虽然周围躺满了狮心会的成员,这些人同样被打的很惨,但楚子航此刻而战,却不是为了他们,也不是为了所谓的狮心会。 所谓狮心会的铁血与荣耀,作为狮心会会长的楚子航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 如今他向路明非挥刀,仅仅只是因为他心中永不妥协的执念。 锵—— 阳光照射下,修长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出冷彻弧度,寒光耀眼。 那是村雨,是一把不存在这个世界的战刀,这把传奇名刀更多的是出现在各个游戏里,还有一种说法是日本有一把名刀村正,在杀死一千人之后,这把刀就会进化为另一种妖刀形态,刀身上会淅沥沥的沁出雨水,以此来洗尽刀身上淋漓的血。 在江户时代,其实名刀村雨是一个名为曲亭马琴的剧作家在《南总里见八犬传》里虚构的产物。 但此刻这把不该存在的名刀,却出现在青年手里,展现出属于它的锋芒。 楚子航目光冷峻,浑身迸发出的气息如刀剑般凌厉摄人,那是全力以赴的状态,一旦真正爆发,必然如火山喷发般壮烈。 “路明非,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留手,如果你认可我这个师兄,就拿出全部的力量吧。” 楚子航声音冷沉的说。 他一头黑发,随着风衣猎猎狂舞,整个人的气场就如同一把把刀剑在碰撞,催发出极为惨烈的气息。 周围成员们下意识的眯起眼,皆是泪流满面。 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这股气息的威力太凶猛,刮得他们眼帘生疼而抑制不住流下泪来。 “师兄放心,我必当全力以赴。” 路明非语气郑重的回应。 他来到广场一处,随手拿起了斜插在石板上的一柄漆黑猎刀。 正是凯撒之前那把被崩飞的猎刀狄克推多。 黑色的猎刀上闪烁着暗金色的古朴花纹,一看就极为不凡,是一把罕见的炼金武器,但可惜它的主人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它的锋芒。81??.??m 路明非握住狄克推多刀柄的一刻,这把漆黑猎刀忍不住轻颤起来。 那是激动,是狂热,是敬畏。 刀身上的暗金花纹越发密布,像是蔓延而起的藤萝,很快就爬满了整个刀身。 如果此刻凯撒醒来就会发现,这把被他视为亲密伙伴的猎刀变得陌生而强大。 咻—— 下一刻,楚子航动了。 就像是一柄快刀切开空气,劈斩而来的村雨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过那并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劈斩速度快到极点产生的视觉差,刀锋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了空气中。 楚子航迸发而出的速度竟然比凯撒还要快。 他本就是速度型的战士,以往跟凯撒交锋的时候,哪怕后者的力量再强大,楚子航依靠速度优势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他会在凯撒真正发力的一刻,那同样是对方最弱的时刻,然后对其进行强势截杀。 这也是楚子航的攻击之道。 一个字,快! 在村雨如鬼魅般融入空气里的一刻,某种程度上就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能够知道村雨会从什么地方斩击而来,可能等到对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劈开了眉心,或是直接被洞穿心脏。 浓烈的杀气如墨汁般漆黑粘稠,不过并非是要生死相向,而是一种巨大的决意,代表对战之人绝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噹的一声。 只听得一声惊雷炸响。 哪怕在耀眼的日光下也能看到火树银花般的星火猛烈窜射。 猎刀与村雨展开了剧烈的碰撞。 依稀可见一层扭曲如涟漪般席卷开来,像是力量肆虐的痕迹,周遭凭空掀起一阵猛烈的气浪。 周围在场学员们下意识伸手抵挡,皆是被这股强劲的烈风吹卷。 激烈的碰撞后,楚子航手中的村雨跟此前凯撒爆发的情形一模一样,长刀在强大的力量震荡下被崩飞,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不可抑制的倒退开来。 楚子航失算了。 他本来想要以极快速度出其不意的攻击路明非。 因为在先前与凯撒的战斗中,路明非展现出来的力量远比对方强大,所以凭借力量上的对攻明显不可取。 楚子航一开始的打算是利用村雨高速的斩切爆发,从而对路明非展开一定程度的压制,然后快速消耗对方力量。 毕竟大家在不动用言灵的情况下,比的就是身体素质了。 虽然楚子航谋划的没问题,但他还是失算了,他没想到路明非竟然如此精准找到了他的攻击点。 这样就被迫导致自己不得不与对方硬刚,但比拼力量的话,这很明显是他的弱点。 不过路明非比他还快,显然速度也是他的弱点。 如今从猎刀刀身上迸发的巨力让楚子航感到震动,他想要卸去这股恐怖的力道,可根本无济于事,自身只能被迫后退。 因为强大的力道冲击,导致那张冷峻的脸看起来有些发白。 “师兄,结束了。” 路明非嘴角缓缓掀起一抹上扬弧度。 紧接着整个人电光般激射向倒退的楚子航。 还没等后者反应过来,路明非一记手刀劈砍在青年脖颈,后者极为干脆的昏了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