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纨绔子弟-《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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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两人的这层关系,这焦家与陈家的关系这几年又亲密了几分,因此这焦老爷对于儿子在外头与陈大公子花天酒地更是睁一眼闭一眼。即便花个几百两银子又如何,只要这专营官盐的权限在手,这银子就是在水里头白捞的!况且和每年的孝敬银子比起来,这几百两又算什么,那就是个屁!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亚元,即便是日后能得个同进士出身又如何?还能与咱们南京府的两位公子爷相提并论?真是笑话!就不说王世伯与陈世伯了,即便是崔大人一句话,怕他也落不到好去。”焦恩禄双腿架在马扎上,手里头拎着见底的酒坛子,说话时酒气乱喷,可对谭纵的不屑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焦公子还从未与谭纵见过,知道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来:譬如谭纵与王动争苏瑾得胜,譬如前几日文庙开庙时在无数人面前谭纵拿着一件镇纸拍碎了陈家下人的牙根,落了陈举的颜面。只是这些东西,他焦恩禄不管信与不信,又如何会在这时候说出来,自然只能捡着好的来说。
焦恩禄这话刚停,边上就有人接腔道:“焦大少这话说的是。”
接腔的这人一副粗犷打扮,头上扎着的是一条大红色的英雄巾,身上一件短襟对袖练功服,腿上一条牛皮缝制的五分裤,勒出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一双虎皮短靴裹着一对大脚丫子,这时候正横架在几坛子叠起来的空酒坛上,也不怕脚气把附近的一大堆百里醉给熏臭。
这人却是与焦恩禄一般的人物,唤做华英。这华英家里头的老子是南京府漕运的一把手,捧的就是盐税司的饭碗,自然也是与陈举这些个人混到一块儿去了。只是这人生性好武,穿衣着装从来不管时节,即便是冬天腊月了,也都是这么一副武生打扮。
“要我说,那个什么谭纵若是肯过来斟杯茶认个错,咱们看在王知府和动少的面子上放他一码也就是了。可若是他不识趣,说不得就把他绑了来,让他知道个天高地厚!”
“浑人!”听了华英这番话,焦恩禄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看人家王知府与动少的面子?你又当你是什么人物了,竟然还有资格这么说话!你当你是陈举的老子么?当真是个浑人!
好在几个纨绔都习惯这华英说话的不着调了,因此也懒得说他。
正在这时候,包厢的门却是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韩世坤。
“韩押司,那谭梦花如何说?”华英径直开口问道。
华英这一问,不管是一直冷面不语的王动,还是一脸玩味的陈举,亦或者是借酒麻醉的崔俊、兴趣缺缺的焦恩禄,都是拿眼看去。
韩世坤年岁比几人都大了许多,因此平日里虽有交际,但却不如这几个纨绔子弟常混在一起那般深厚,因此才被称做韩押司。实则也是这群纨绔子弟不愿意接纳这韩世坤进圈子的一个表现,说白了还是王动平日里头就提过看不起韩家的话头,否则堂堂稽税司押司在这南京城里头那也是一个权势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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