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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林琳耸耸肩，转而神情严肃且诡异。

    被驾驭的超凡气息会相对减少一些混乱和邪恶，但总地来说，偏于疯狂和杀戮以及蛊惑。

    “白凶，你只经历一场深渊入侵事件，才刚刚触碰超凡，但我希望你能正视深渊，而非儿戏……”

    “我……”

    “我是领导，听我说完。”

    “……”

    林琳面无表情的说：“你小时候有没有拔掉苍蝇翅膀和蚂蚱腿的经历？”

    白凶习惯性挠头，“可能有……有吧。”

    “那大人们会因为你的玩闹行为去苛责你生性邪恶吗？”

    白凶理所当然的回应：“当然不会，几只小虫子而已。”

    “那么好，你在路上会不会踩死蚂蚁？甚至不仅仅几只蚂蚁，曾经可能有无数弱小生命在你鞋底抹杀死去。”

    “……尽管我踩死了它们，但它们的死与我无关，我又不是故意的。”白凶急忙辩解。

    有禅语说，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

    但当那些微小至肉眼看不见的细菌，被无形中摧毁抹杀，根本不会让白凶产生一丝怜悯和悲伤。

    林琳笑容越发诡异，甚至有些阴冷，“蚂蚁于人类，和人类与祂们，相差不大。”

    “祂们的入侵对人类同样没有抱有什么故意和目的。”

    “祂们没有善意和恶意，也不会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和身安体泰。”

    “有人崇拜祂们，有人厌恶祂们，但祂们都不为所动，就像你不会把一只蚂蚁的崇拜和憎恨放在心上一样。”

    “假如世间真相就是黑暗里的深渊，当你不慎撕开一条口子看见祂们，你会觉得无知才是最大的幸运。”

    “神的行为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

    “我将深渊研究院一位老者的忠告赠与你，希望你牢牢记住：待在疯狂山脉背风的阴影中，你必须管好自己的想象力。”

    “这位前辈经历数十场深渊入侵事件，他能发出这样的感叹，显然看到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

    “所以，你希望祂们拥有人性和正义以及善良，并且赋予祂们文化属性的标签，本身就是离经叛道！”

    “因而，让神成为复仇、保佑、赐福的意欲载体，无非人类自以为是的艺术遐想。”

    说完，林琳对调查小组大手一挥，“将检测结果归档提交，收工！”

    白凶楞在原地，神情呆滞，久久不语。

    林琳背对着白凶嘴角轻轻上扬，白凶，她不久前刚成立的大商神捕司第十一支队的新队员，一个不久前刚从应天学院毕业天才超凡青年。

    “小白凶啊，交给你一个任务，去调查一下那个土坟究竟埋了谁，我怀疑有人偷尸，当然保不齐，也可能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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