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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龚平突然说话了，但依然闭着眼睛。

    “你醒啦！”马菲惊喜地轻声喊道。

    龚平闭着眼睛继续说道：“到底是庄子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子？”

    马菲退后了一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龚平睁开双眼，用双手撑起身子，马菲帮着他靠在床背上。长出了一口气，龚平又说：“到底是我看见了妖怪，还是我的梦还没有醒？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长长的梦？或许我现在还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说着他看着马菲又说：“好多事我都搞不清楚，直只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都不会害我。”

    “对不起……”马菲低下头说。

    龚平笑道：“你向来话少，倒有一大半是对不起，就像我一大半都是谢谢一样。”

    马菲被龚平说笑了。女人在微笑的时候往往最具魅力，虽然已经明知马菲是妖怪，但是龚平还是心神一荡，忍不住伸出手托住了马菲的脸庞，马菲温顺地用自己的脸贴着龚平温热的掌心，可在这个时候，龚平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马菲诧异地抬头看去，只见龚平放开了手，身子慢慢向后挪去。

    “他果然嫌我是个妖怪。”马菲鼻子一酸，扭过头去，为的是不让龚平看见她的眼泪。屋内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良久，龚平打破了沉默　“龙娇娇也是妖怪吗？”其实这一问都是多余，是不是刚才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马菲点点头。

    龚平又叹了一声说：“一觉醒来，妖怪都市啊。你给我看的那些简报我也都看了，我昨晚在医院看见的也都是妖怪吧。”

    说着龚平翻身下床穿好鞋站了起来，马菲忙上前扶他，龚平推开她说：“不用，我没那么柔弱。”然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仰望着夜空说：“既然又妖怪，那肯定也有神仙喽。那我又是什么呢？”

    马菲道：“你是接引人，是把妖怪变成神仙的人。”

    龚平笑道：“可以封神，那我岂不是和姜太公差不多了……”

    马菲轻轻的“嗯”了一声，以示赞同。

    龚平又笑了一下，他原本只是随便说句笑话，让气氛轻松一点，却得到了马菲的认同，弄得他反倒有点啼笑皆非了，于是他甩甩头转身对马菲说：“算啦，这事肯定不是一句两句说的完的，这是哪儿啊。”

    “这是龙娇娇的家。”马菲道。

    “哦”龚平搓着手说：“这儿我住不惯，先回去，明天咱俩就搬到孤儿院旧房子去，那里修一修还是不错的。我从小那里长大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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