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柔-《替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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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弱的小七,让人心疼,东方傲起身,轻轻的拥着小七,拍了拍她的背。

    “傻孩子,委屈了就哭出来吧,有皇太叔在……”这个孩子的心,藏的有多深,这个孩子的痛又藏的有多深啪嗒,一滴泪从小七的眼角滑落,接着泪水就如同不受控制一般,一滴一滴的掉着,小七埋在东方傲的怀里,无声的哭着,哭这几年来的辛苦,哭这几年的委屈,哭这几年来的假装坚强。

    小七这无声哭法,让东方傲更加的心疼,这样一个女孩,顶着皇家公主的身份,可却连哭都法尽兴,这样的女孩,东方王朝短短百年便出现两个,这个皇宫里的悲剧真让人心酸。

    不过,他相信,小七比龙瑾坚强,比龙瑾理智,她绝对不会步龙瑾的后尘。

    经过泪水洗滴的双眸更加的清澈透亮,半晌过后,小七才抬起头来,以一惯冷静的声音说着。

    “对不起,皇太叔,小七失礼了。”

    东方傲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小七,眼里的心疼更甚了,这个孩子,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如此之好,才这么一瞬间又恢复了,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这样的小七,让皇太叔觉得更真实。”虽然很短暂,但至少证明这个孩子还是有着正常女子该有的情绪。

    东方傲的手帕带着淡淡的梅花清香,纯白色的手帕沾着泪痕,别是一副景象。

    “对不起,皇太叔,把您的手帕弄脏了。”今天所说的对不起比她这一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

    “别和皇太叔这么见外好吗?”谪仙般的容颜带着几分讨好,这样的东方傲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小七只是浅浅一笑,没有答话,她需要稍稍平复一下刚刚因为东方傲的话而波动的情绪。

    同时也需要理清一下刚刚她脑子中闪过的片断,为什么在她低泣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会闪过与北君默相处的点占滴滴,他的残忍、他的霸道、他的无情、他的细心、他的纵容“小七,你还好吧。”东方傲小心意意的问着,小七,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般,脸上苦恼很深,眼里闪过疑惑与不解,小七想到了什么?

    “谢谢皇太叔的关心,我没事了。”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她有资格去想的,谈正事要经。

    “对了,皇太叔,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皇上为何刻意让安府败落至此。”这是她来皇宫的主因,经过这几天的了解,她发现皇上在刻意打压安府,为什么?

    安府乃是传世千年的世家,那种存在是何等的脱俗,皇上当年可以母亲犯了错为由打压安府,但四年前不是已经平复了母亲的冤屈吗?为什么,安府反到败落的更凶呢?

    似乎扯到了这个男人心痛的地方,东方傲在听到安府这个词时,有一瞬间的伤感,但随即已恢复如初,但这一瞬间没有逃过小七的眼。

    低低的声音,似无奈又是伤感。

    “你的母亲,安柔,当时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真正的倾国倾城,皇上对她一见倾心,不顾她的意愿纳她为妃。”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那个温婉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只可惜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皇上很宠爱你的母亲,但这宠爱却不是你母亲想要的,你的母亲外柔内刚,虽然不能改变成为皇上妃子的事实,但却从内到外的不曾接受过,对皇上,永远都是冷淡,虽然如此,皇上依就对你母亲宠爱有加。可也就是这样,造就了你母亲的悲剧,在怀你的那一刻,被告发,你的母亲与他人有染,当时人证物证具在,你的母亲居然也承认,她的心理有别人。当时的情况,你极有可能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执意要打了你,可你母亲以死相护。正因为此,也更加的让皇上怀疑你不是他的孩子,因为,你的母亲对他只有厌恶。”

    那是一段深宫秘史,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史,这是皇室的丑闻。

    “对于你的母亲,皇上也许是真心喜欢的,因为即使发生这样的事,皇上也没有杀了她,而是将她打入冷宫,然后以打击安府为要挟,让你母亲妥协,让你母亲打了你,重回他的怀抱。”

    这是一个三个人的故事,如果另一个人勇敢一些,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后来在冷宫的事情,想必你知道的比我更清楚,你们在冷宫虽然活的坚难但却没死,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护着你们,至于最后,皇上为什么要杀了你母亲,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七的惊讶不只一点点,这是什么状况,这是一段什么样的秘史,难道另一个男人才是母亲不快乐的原因?她就说吧,以母亲的长相,怎么可能会失了皇宠,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所以,小七,别恨皇上,他不是不管你,而是,无法管你。”东方傲的语气,有着浓浓的疲倦,谪仙的双眸也沾上了尘世的烦恼。

    恨?小七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要怎么恨呢?恨这个词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重的词,她的恨只会给亲人,给她认可的人。

    就如同她没办法恨那样待她的北君默与琴宵一样。因为,他们都不是她的谁,他们没有责任与义务对她好,所以,她不恨,但她会记得他们曾经的错待,然后努力为自己报仇。

    而皇上,小七是恨的,因为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却从不曾给过她一丝父爱,可是听到皇太叔的话,她却不知要如何处理了,皇上,居然可能不是他的父亲,如果不是她的父亲,这样,她怎么恨呢?恨一个与她无关的人,恨一个与她一样,因为此事而受苦的人。

    不知道,小七觉得自己一头乱了,以前的是非观念是乎全都改变了。

    爱与恨,恨与爱,他们之间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小七实话实说,她真不懂如何处理了这些事情了,牵扯到上一代的事,牵扯到皇室的事情,似乎特别复杂。

    “小七,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为难或者做出什么选择来,我只希望你知道多一些,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般,就比如北君默,他不是天生的残酷与冷漠,我只希望你能闯开心扉对人或者对自己好一些。”这群小辈,都被他们这些所谓的长辈害苦了,要不是君默的性子,小七又怎么会越来越冷漠了呢。

    “北君默?”不是小七八卦,而是小七觉得习惯,这样的强人,他的童年也不幸吗?

    还有就是,她和北君默的仇还没算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东方傲心里暗笑,小七对君默不像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吗。“一切都与君默的母亲有关,他的母亲是我皇兄的女儿,但却姓龙,从小在民间长大,阴差阳错间,与君默的父亲相识,说起来,龙瑾与你有些像,你们都曾不被皇室认可。不过,你比龙瑾幸运,有北君默如此庇护你,而龙瑾,却只有自己。”

    不是他替北君默说好话,而是他真的希望他们两个年轻人好好的。说实在的,年轻一辈子,他最喜欢的就是君默,而小七,他也很喜欢,他希望这两个吃了这么多苦的年轻人都能好好的,别让皇室的悲剧延续。

    “皇太叔,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吗?”还是北君默的,说了一大堆,就为了替北君默说好话吗?

    “小七,皇太叔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东方傲有些受伤,小七,又树起她的保护色。

    摇头,就是因为不是,她才觉得奇怪,为什么?皇太叔今天告诉她这般多的事情。

    东方傲苦笑,他知道他今日不说清,小七还是会怀疑他。“小七,别怀疑皇太叔的用心,皇太叔只是认为这些你有资格了解,还有就是,你好好的……”

    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祝福,也是对上东方傲眼中的真诚,小七信了,不过,关于北君默的事,与她无关了,她不想知道了,今天皇太叔的说的事,已经足够让她震撼了。

    “皇太叔,我知道了,关于我自己的身世,我会努力查清楚,还有关于皇上,如果他不犯着我,我也不会去顶撞他。至于皇后与太子一党,对不起,皇太叔,他们曾经对我与母亲所做的一切,我无法忘记。”

    当年她们在冷宫,受到最多的欺凌便是来自他们,她怎么忘,当初就是皇后,高高在上,要她嫁,她怎么能忘,这一切的祸首都是皇后。

    小七的话,让东方傲有些担忧但又有些期待,查清自己的身世,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希望能够淡化小七对这个皇宫的怨恨,能够不要再这知意气用世的与皇上对着来,虽然有他保着,但是,皇上的权利依就高于一切。

    但是,如果小七去查,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吧,唉,二十年来的纠葛也是该明白了。

    “君默?”他来皇宫之前见过那孩子,那个孩子第一次求他。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小七,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遇到那个孩子,他也不会回宫,不会知晓小七的存在,所以,他的确有替北君默说好话的心思。

    “皇太叔,那是我与他的事,我们之间,会有一个结果的。”小七打断了东方傲的追问,北君默与她,他们之间越来越复杂了。

    想到这里,小七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左手上,那早已不存在的伤痕。

    而她的举动让东方傲窃喜,君默那小子。

    安府,曾经的书香世间,传承千年,他的存在对于这片大陆上的人来说是非常的熟悉的,尤其是二十年前,那个名满天下的美女加才女安柔,但现在,他渐渐的从人们的意识中淡去了。

    小七站在安府的门口,看着那早已破损的石狮,看着那斑驳大门,再抬头,原本描金的“安府”二字,此时已是随着的挂在那里,一点也没有了千年世间的气势。

    “小七,走吧。”南诺溪提醒到,站在这里,只余伤感,而进去后,将会有更多的伤感。

    安府,他曾路过,但却从未关注过,以前,对他来说,安府的衰败与他是无关的,但现在,他会注着,因为小七在意。

    踏着阶梯,一步步往里走着,快到大门时,南诺溪快她一步,伸手,推开那沉重的双门。

    吱呀一声。大门慢慢往后移,入目所见,一片荒凉,杂草丛生,隐隐还有蜘蛛网,这地方根本没有一丝人气。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越往里走,就越发现这偌大的府邸荒凉,遥想当年,这里的繁华,与之相比,怕是更是伤心,所以,安府的人才不愿意住在这里吧。

    宁安院。二人就走么往里走着,直至走近这宁安院才稍稍感觉到这里应该是有住人的,因为这里虽败落但却透着整洁,看得出来,这院子的主人是个勤劳的人。

    果然,在两人还未靠近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温和声音,听着年纪应该不小,但语气温和有礼,很有修养。

    “翎儿,不是娘逼你,而是你要明白,安府的女子就应该如此,琴棋书画,一样不能少学了,样样都得学到最精,这是安府的传承,亦是安府的骄傲。”女人的语气,温和却透着骄傲,仿佛安府依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名门。

    “娘,我不要学,学这些有什么用,学这些能让爹的药钱有着落吗?学这些能让让哥不那么辛苦的去码头背货吗?学这些能让我们吃饱吗?学这些能让叔叔、伯伯、婶婶们活过来吗。”带着几份不满,带着几分张狂,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小七与南诺溪走近,看到那中年女人虽是一身锦衣但却有些破旧了,她的声音透着疲倦以及无奈。

    “翎儿,是爹与娘没用,让你们吃苦了,但是,你们必须记住,这些东西,是安家的孩子必须会的,你兄长虽在卖着苦力以让我们维生,但是四书五经,他一样没有落下,你的叔伯们,为了安家,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这是安家的气节,你明白吗。”

    安府,曾经的名门势家,但现在,权势不在,但他们的气节依就长存,这就是安府的人,不因为安府的改变而改变,安府的人骨子天生就透骄傲与贵气,与府中的权势无关。

    “娘,柔姑姑都追封为皇后了,为什么皇上还不放过我们。”安家的事,她不想懂也不行,这么多年,这么辛苦的在这皇城活着,忍受别人的欺凌,一身傲气,却当不了饭吃。

    “翎儿,这些不是你要管的,先学好这曲子。”这声音带着几分严厉,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有着丝丝不平。

    “咳咳。”此时,内室传来几声咳嗽声,那种干咳像是咳了很久一般,中女妇人很熟练的倒了杯水,就缓步往里走去,看她的手,粗糙至极,像是做多了家务的人,那那步子,那气质却又透着一骨高傲。

    而端在琴旁的女子虽然说话有些不逊,但手中那把琴却是极品的好东西。

    此时听到咳嗽声,也是连忙起身,步子虽快,但依就透着世家小姐的优雅。

    “爹,您没事吧。”担心毋庸置疑。

    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是无力,透着一股苍桑以及对生活的无奈,让人有些心酸。“翎儿,别怪你娘逼你,你要记住,我们安家只要有一个人在,就一定能让安家重新站起来了,我想信,你的哥哥,你,还有你柔姑姑的女儿,你们都能做到。”

    “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爹,翎儿会用功的,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咳咳的声音再次响起,似要将那人的心与肺都咳出来一般

    “小七,要进去吗?”南诺溪轻声的问着,他们在这站了很久了,而小七的意思,似乎不想继续走。

    摇了摇头,安府,她走不进去,她不知道进去后要如何告知他们,她,小七,安家的人,才刚刚知晓安府的情况,她,不配,不配他们这般的看重。

    “回宫,我要见皇上。”

    好,她低头,不论是与否,她都会向那个男人证明,她小七是皇室的血脉,至少娘没有背叛他,这样,他会放过安府了吧,如果不能,那就别怪她把这天给掀了。

    屋内的人依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知道这个平凡的一刻,发生了什么不平凡的事。

    一路疾行,小七不管南诺溪跟与跟不上,就这么飞快的走着。

    “小七,我在等你。”宫门口,等候的不是守卫而是东方傲,东方傲平静的脸上有着一丝丝担忧。

    “皇太叔,有事吗?”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的话,皇太叔不会站在这里等她。

    “走吧,我们回宫谈。”看着身后跟来的南诺溪,唉,这也是个好孩子,可惜点了点头,小七紧跟着东方傲,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都退下来。”不管接下来谈的是什么,小七不需要有外人在场。

    “是。奴婢告退。”

    等到所有宫人都出去后,东方傲才道。“小七,我知道你今天去了安府,想必也知晓安府的现状,关于安府,皇太叔自会替你处理好了,不要为了此事与皇上起争执,或者像皇上撒谎,这对你不利。”

    “皇太叔,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做。

    东方傲宠溺一笑。“你这孩子的心思,我怎么的也能猜到**分吧。”

    小七抬头,看到东方傲眼中的了解,亦是一笑,有些事就是很奇怪,小七一直以为自己的想法与作风极度怪异,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可是,东方傲却能轻易明白她的心思,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真不知,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妙的联系“小七,皇后一党,正在向皇上施压,让皇上把你赐婚给西王。”皇后这一棋走的不为高,趁北君默远在江湖,管不了皇城的事,便施上这么一手,实在让人佩服,而南王与宇青他们想关,所也晚了,这消息,他也是刚刚才知晓。

    嫁给西王,西王这人还真是能算计。“西王看中了我身后的势力还是我本身的能力呢?他以为娶了我,我身后的势力就是他的吗?”

    小七冷冷嘲讽,她要是这么好掌控,就不是小七了,西泠策比起北君默还差上那么一档,连北君默她都敢算计,更不用提西泠策了,还有当初在京族的设计,别以为她忘了。

    “他想,我就会嫁?”

    东方傲摇了摇头,小七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的。“小七,不论你有多么厉害,与皇权相比,还是有差距的,而且,你不是一个人。西王要的不是你的能力或者你身后的势力,而是有你在,能让在乎你的人不敢妄动,明白吗。”

    他、北君默、琴宵、南诺溪以及宇青,都会为了小七,而不敢妄动。

    看小七的样子,有隐隐说动的趋势,东方傲继续道。“小七,你想弄明白,你自己的真正身世吗?你想明白,当初那个害你们母女至此,害安府至此的懦弱的男人是谁吗。”

    说到这里,东方傲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

    “我真的不是皇上的女儿?”这话里的意思,难道?

    东方傲那如玉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苦笑。

    “小七,别问我,先不说我知晓与滞,就是知晓,我也不会说,想知道的答案就自己去寻找,而这答案的关健人便是北君默。”

    皇宫里的龌龊不是你能想像的,傻孩子,这个地方,不适合光明正大的你,皇太叔离开这里太久了,这皇宫中皇后的势力不是你三两下可以除的掉的。离开这里吧,去北君默那里,我相信,有他在,你一定可以幸福。

    “北君默,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上一辈的事,他也不可能会知晓的。

    “小七,相信皇太叔,皇太叔不会害你,也不会骗你,安府的事,交给皇太叔与宇青,你的亲人便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安府的,让他们远离这事端。关于你的身世问题,关健真的在北君默的身上,因为你的母亲安柔与君默的母亲龙瑾曾经是最好的姐妹。”

    只可惜两个人都那么早的便香消玉陨了,想到那两个在如花的年龄例凋谢了的女子,东方傲惹不住轻叹。

    小七看着东方傲,为什么皇太叔要她快快离宫呢?她想西王的求婚,皇上应是不会这么快的答应的,还为为什么执意要她去找北君默呢?她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好,我听皇太叔的,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我去。”

    东方傲笑着点头,离开这事非之地就好了,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真的不适合小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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