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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萧墨感叹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没想到萧总也信命。”小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以为，像萧墨这样的人，根本不会信那些玄乎的东西。

    没想到，也是凡人一枚。

    萧墨苦笑，也不辩解，也许曾经他不信，但是如今他是不得不信。

    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孽缘，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说再多，旁人也无法理解。

    见萧墨眼神空洞，小丑也不想再聊下去，他拿起合同，起身，“交易完成，萧总可要同我一起离开？”

    开往小岛的游艇一个小时一趟，错过了最近的一班，那就要多等一会儿了。

    “不用了。”萧墨拒绝，他现在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丑也不客气，“那我先走了，这小岛风景很好，您在这里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等等……”萧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叫住了他。

    小丑转身，“萧总还有事？”

    萧墨开门见山:“我想知道，那个关于霆蓝工程项目出事的文件，是不是你派人寄来的。”

    那天他拿到那个文件，一时高兴过了头，差点忘了查那文件的来源。

    今天见到小丑，他突然就觉得有必要问一问。

    小丑怔住几秒，面具下发出一声开怀的笑意，“没错，是我寄的。”

    “为什么？”萧墨困惑。

    “那个文件又不值钱，既然萧总你这么恨慕南枫，那我就当做个顺水人情了。”小丑的解释很真挚，让人无从怀疑。

    接着，他又表明自己内心小小的欲望，“当然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能跟萧总交个朋友。”

    萧墨觉得这个人甚是有趣。

    做朋友？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讨好他，跟他做朋友。

    倒是也诚意满满。

    萧墨也不抗拒，他并不反感这个小丑，反而是有些欣赏的。

    “做朋友可以，不过……”萧墨陡然起身，目光与小丑保持同样的水平线，笑了笑，“不过以后就不用给我传递慕南枫的消息了，我已经不想对付他了，谢谢你的好意。”

    小丑闻言，不免有些惊讶，不过这是萧墨的个人选择，他也没有资格多问。

    “这样也好，那就期待我们下次合作。”

    他冲着萧墨挥手:“萧总再见。”

    萧墨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到他坐上游艇，才重新坐下。

    看着桌子上的饮料，萧墨端过来一饮而尽，随后吐了一口沉重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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