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裴王妃欠身施礼,转身离开。 走出佛堂,跨过门槛时,问道:“北凉世子送的礼,我收还是不收。” 赵衡冷笑道:“本王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裴南苇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 裴王妃离开,靖安王瞬间像变了个人。 前后判若两人! 让人不敢置信。 愤怒尽收,脸色归于平静,心平气和。 蹲下身,慢慢一颗颗捡起地上菩提子念珠,忽地,他神色微僵。 转身望向那尊民间传颂,“一件袈裟铺大山”的地藏王菩萨。 阴暗还是阴暗,菩萨还是菩萨。 什么异样都没有。 靖安王微微皱眉。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将菩提子佛珠一一收拢而来,坐于香草结成的蒲团之上,缓缓将散珠串连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地藏王菩萨,光线晦暗下,菩萨的笑容亦显得有些鬼气阴森。 靖安王学着那动作神态,阴冷一笑,道: “徐瘸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儿子? 什么世袭罔替,本王便让你二十年谋划,变成一个天大笑话!” 徐千秋离开佛堂,一路跟随裴南苇回了她的房间。 这女人还真有点意思。 被靖安王那般羞辱,却心无波澜,仿佛那受羞辱之人,与她不是同一人。 佛堂之中,裴南苇已发现他,却当作没看见,也不出声提醒靖安王。 裴王妃反手关门,她虽没亲眼见到徐千秋进屋,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靖安王或许不如大柱国徐骁那般位高权重,践踏清洗整个武林,招募能人异士做了爪牙,但毕竟是六大藩王之一,手下却也有着不少高手幕僚。 能在这王府之中来去自如,无声无息,武功定然不低。 裴南苇虽不会武功,眼界缺非一般人能比。 明知自己屋内进了外人,她却仍淡然处之,权当那人不存在。 对方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打开檀木抽屉,取出一锦绣缘盒,用药膏轻轻擦着脸上五指红印。 徐千秋悄无声息,走路毫无声响,来至她身后,看着铜镜之中倒映美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