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假如现在的顾筱薇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诉说她当年过的多么艰难,也许他会真的十分的同情她,可怜她,用大额的支票补偿她,但她偏偏爱上了别人,甚至还要风光的嫁人。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个别人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她甜蜜望着花泽言的眼神,她身上那些昭示她的幸福的吻痕,无一不像是利剑在刺痛着他的双眼。 安逸尘眉宇渐渐的拢紧,终是长吁一口气,折回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现在,一定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只要一想到这里,心里就疼的难受。 可是好歹,先缓过这阵子吧,他可以忍着,暂时不去见她,否则以顾筱薇那样倔强的个性,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 海滨某豪华病房。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只折射出昏黄昏黄的光,很是幽暗。屋子里很静,只有仪器的表在慢慢行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而屋子里现在的颜色,更显得有些暧昧不清,病床的最前端,渐或传来一声两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微叹,那颀长的身影似乎也跟这屋子里的颜色融在了一起。 花泽言就坐在病床前,他的身后是床靠,而他就靠在那里,将顾筱薇的小脑袋轻放在自己腿上,她安然躺在他腿上,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这么暗这么暗的颜色,他还是清晰地看见,连她的嘴唇,都是惨白的没有半分颜色,他顺着脖颈一路看下去,她颈项竟也是十分白皙,隐约都可以看见皮肤表层的青筋,以及那先前刚被种下的吻痕。 十指倏地抽紧,撰手成拳,这是他的女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如今却被安逸尘。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更加心疼她而已,整件事,她才是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如今她躺在病床上,那个人,那个带给她伤害的人,他却不知道正在哪里逍遥快活。 她在梦中,依旧睡得很不安,眉心颦蹙着,时而咬唇,似在噩梦中艰险徘徊,他本想要叫醒她,不让她难受,可是她身上的伤那么重,他又怕她醒来受疼痛折磨,他只能徒劳地,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姿势,让她靠着自己,不至于那么无助。 他十指轻柔在她脸上抚着,想要带给她一些安慰。 花泽言并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但是为顾筱薇,他真的什么都想到了,考虑得那么周全。 可是,即使他日日夜夜守在她的身边,她还是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他盯着她瘦小的脸蛋出神,却不知什么时候,顾筱薇已经醒过来了。 看着她睁眼,他立刻手忙脚乱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怕她因为不敢面对自己而又将自己鸵鸟似的藏起来,也怕她想起之前安逸尘对她做的事情会难受,还怕她想不开,又像之前一样伤害自己,顾筱薇是什么性子,这些日子他也摸出几分了,她绝对有可能为了贞洁不要生命。 他越这样想,越是觉得害怕,心里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惶恐,他很害怕,真的害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