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表姑-《论国师的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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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伶馆斜对面开着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名叫雪鸢阁。
因香粉的品种繁多,气味宜人,胭脂的色号也广,时常推陈出新,隐隐有引导京都城贵妇小姐间妆面的流行,而颇受热捧。
但此刻,平日里门庭若市的雪鸢阁门前,却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招牌。
顶层的阁楼里,气氛有些诡异。
“你说那丫头要来看望我?”说话的人有一口如同夜莺般的嗓音,单只是说一句话,就让人听得如沐春风。
正是殷行。
只不过此刻,他的脸并不像在月伶馆中展示的模样,而是带了个玄铁所制的黑色面具,秋意正浓的天气里,平添了几分冷飒。
黄有财仍旧是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庞,但那身浮夸至极的衣裳却已换下。
“是。属下实在磨不过,便将秋蝉居的地址透了出去。主上,还请责罚!”
殷行冷笑一声:“磨不过?倒也有你莫能奈何的时候。”
他转身对着窗前站着的高大身影问道:“哥哥,我后悔了。那丫头实在是太烦人,我明日就将她杀了可好?”
只不过是探一探那丫头的虚实,结果倒好,被她差遣着当了六夜的琴童,手指都要弹断了。
他看着她喝酒纵饮,与小倌人调笑嬉闹,口中所谈皆是京都城内时新的八卦,哪家的小娘子颜色最美,哪家的公子爷身材最出挑,哪家大人的后院起了火。
没一件正经事。
失了探究的欲望,便索性告病辞离,一个借口罢了,反正以后这月伶馆他是不可能再去了。
谁料到,她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粘了过来……
湿手沾了面粉是什么感受,他殷行总算是明白了,明白地透透的。
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素来深沉肃穆的脸上不知何时竟然起了笑意:“竟也有你搞不定的人。这件事,我也可以笑半年。”
竟是萧谨安。
“哥哥!”
萧谨安拍了拍殷行的肩膀:“好了,谈正事。”
他顿了顿:“我瞧这庆阳郡主行事,好似与从前不太一样了。若说这是因失忆症所致,我不相信。”
殷行挑了挑眉:“哥哥的意思是,她没有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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