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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曦刚到姜家时，也不是这样的。

    姜闻州将姜曦母女接回了家，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他还带着姜曦母女来给外公拜年。

    那应该是姜温温第一次见到姜曦。

    姜曦当时也没有这么讨人厌，她跟在姜闻州身边，穿着漂亮好看的小洋裙。

    她与姜温温不同，她胆子很大，能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嘴很甜，贺岁词一套接着一套的。

    外公是很不喜欢姜曦母女的，甚至还因为姜闻州在大团圆的日子将姜曦母女带上门而大发雷霆。

    但她看得出来外公并不是真的怪罪了姜曦的，他对姜曦是很冷淡，却也不至于到仇视的地步。

    曾几何时，她也是羡慕过姜曦的。

    她渴求过父爱，但是很快就被打回了现实。

    她无比羡慕姜曦有能力哄的姜闻州开怀大笑，羡慕她嘴甜会说话。

    不过……

    她也不知道姜曦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无意跟姜曦争抢什么。

    姜曦似乎不是她这样想的，事事都要比个输赢。

    她喜欢什么，姜曦就要什么。

    她过去也没有这么讨厌过姜曦的。

    因为外公说过，人生匆匆几十载，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人身上。

    对她而言，姜曦也好，还是姜闻州也罢。

    充其量就是个恰好认识的人，对她的生活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有他们没他们都是一样。

    直到姜曦将她最喜爱的小七弄丢了。

    她就讨厌起了姜曦。

    讨厌她嚣张跋扈，讨厌她有样学样，像是她的复刻人一样阴魂不散。

    她拥有的东西，姜曦都有。

    一旦她知道跟姜曦拥有了同一样东西，她就会产生生理性厌恶。

    继而，开始讨厌那样曾热爱的东西。

    姜温温也承认，她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欲无求。

    她是被姜曦逼着，什么都不敢喜欢，什么都不敢再去追求。

    姜温温不自觉便握紧了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不听也不看，又开始怯步不前，不敢表露出真实的情感。

    直到——

    沈修远到了她身边。

    她脑海里卡得很紧的弦才松了。

    她低着头看那只包裹住自己的手。

    他手生得也好看，骨节修长匀称，皮肤很薄，青色筋络隐隐可见。

    很温暖。

    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注入冰冷孤寂的心。

    它又慢慢活过来了。

    “怎么了？”沈修远看出了她情绪有点不对劲。

    姜温温抬头，扯着嘴角笑：“我没事。”

    沈修远不喜欢她这么勉强的强撑着，他关了两人的麦，眸色幽深像一汪深潭：“是不是因为姜曦？”

    姜温温不说话了。

    沈修远：“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

    姜温温闷闷嗯了一声，又问的很小心：“我可以讨厌她吗？”

    “为什么不可以？”沈修远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

    姜温温轻抽了下鼻子：“我讨厌她缠着你。”

    她固执地仰起头：“你是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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