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节 岁月流逝-《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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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应道:“不去了,我一个大男子夹在你们两个夫人中间,不好说话”。
柳紫兰笑道:“你是害怕遇到眉生这个旧情人而显得尴尬”。
易寒道:“算不上旧情人,顶多算是一夕之欢”。
柳紫兰也没再问,“这一次与眉生相见是着手准备在杭州筹建一个院”。
易寒问道:“杭州不是有鼎鼎大名的万松院吗?”
柳紫兰道:“万松院虽是名流学者的谈经论道之所,文人学士们的向往之地,可惜门槛太高,如今已经沦为贵族子弟集聚之地,我们的想法是是建一所只论才学不比出身的院,让那些穷酸才子有个可以学习的地方,你知道我和眉生都是贫贱出身”。
易寒道:“想法是不错,可是万松院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院藏丰富,底蕴丰富,就算你们有能力建造院,若无藏,
若无名人雅士,便无浓浓墨香,只不过是一所清幽的建筑而已。”
柳紫兰笑道:“名人雅士倒是不难,只是筹建院的银子有些不足”。
易寒笑道:“我是穷酸才子,我可没有银子”。
柳紫兰嗔道:“我又没找你要,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在院任先生,反正你现在也无所事事,何不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易寒摆了摆手笑道:“免了,就我这个品行不端的德行,还想当别人先生,不误人子弟就烧高香了”。
柳紫兰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寻常院只收男弟子,这院我却打算连女弟子都收”。
易寒笑道:“想法倒是大胆”。
柳紫兰讶异道:“你难道不感觉吃惊吗?”可以想象这么做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已经深入人心,虽说近代有才学的女子受人尊崇,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出身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本身其出身就很高的地位,而普通人家的女子可没有这种待遇。
易寒道:“这么做的阻力一定很大”,连女子都可以从军当兵,进入院读又有什么可以让他惊讶的,想起席夜阑的那帮娘子军,易寒就感觉有趣,说不定身处儒服的女子上院的景象会成为一道新鲜的风景。
柳紫兰赞道:“你果非凡夫俗子,这件事情我跟钱谦益讲,他立即怒斥我胡来”,一语之后垂头轻轻道:“我与眉生都是出身贫贱,今日能有如此成就,还不是因为腹中有点墨水,懂些诗文字画能与男子交流,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受到他们的尊崇,这也让我们明白,女子若是胸无点墨,就算任劳任怨终日苦劳,也是永远在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充当附庸”。
易寒道:“如今世道,多才的女子比比皆是”。
柳紫兰道:“可你想过没有,如今世道,胸有点墨的女子无不出身名声世家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些女子仗着门风的强势就算嫁为人夫也不是受到欺凌,二者就是我们这些自幼就学习琴棋画为博得男子一笑的风尘女子”。
易寒明白,就算柳紫兰有此雄心壮志,想扬女子之风也只是小打小闹,却难成气候,本身数千年的传统礼仪,封建思想哪能说改变就改变的,她有心如此,自己却要支持她一番,应道:“夫人说的极是”。
柳紫兰喜道:“这么说你赞同了,这件事情没有一个男子认为是合适的”。
易寒笑道:“我自始至终就没说不可以啊”。
柳紫兰突然吻了易寒一下,喜颜道:“你真惹人喜爱,比起那些老迂腐好多了”。
易寒摸了摸脸,讪笑道:“这吻可真甜”。
这时柳紫兰听见河岸上传来密集的凿石声,好奇问道;“堤廊上面在干什么呢,声音怎么如此嘈杂?”
易寒道:“我还以为是一种风俗呢,原来你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柳紫兰轻轻一笑:“我不太方便,就派你这个下人去打探清楚”。
易寒这才恍悟,她此刻可是个端庄雅贵的夫人,出门轿子接送,怎可混挤于人群之中,笑道:“你扮作男子便可以了”。
柳紫兰道:“这样一来又要更换衣衫了,麻烦透了”。
易寒讪笑道:“我来为夫人更换装扮,一会就好了”。
柳紫兰嫣然一笑:“泼皮,跟上来”,说着迈着步伐先进入船舱。
柳紫兰常扮男装,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扮来娴熟,易寒帮她梳理头发,一会儿,就变出一个举止娴雅,风度潇洒的佳公子来。
易寒盯着柳紫兰左看右看,摇了摇头,柳紫兰问道:“我经斥么扮,却是有什么不对吗?”
易寒应道:“感觉不对”,突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太过优雅斯文了,与我走在一起感觉不对,不似一路人”。
柳紫兰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穿着什么衣衫,跟着,船夫!”说着漫步而行,风度翩翩。
这船没人照看,柳紫兰也没有丝毫的,一般看着这种船,普通人是不敢冒然踏入的。
不得不说这扮作男子真的方便了许多,既不引人瞩目,言行举止不必过分讲究,易寒甘当随从为柳紫兰开路,不谈是不是她的随从,这点男子风度还是应该有的。
两人登山堤廊,这才知道这些凿石声是怎么来的,原来堤廊上面有数百个石匠正在将写满整条走廊的墨笔字凿刻成石字,这墨笔字终究还消磨掉,可是凿刻成石字可就恒久不失,千古流传了。
易寒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夜醉酒之后自己和楚留情干下的糊涂事,谁这么没事干,费这么多的财力人力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柳紫兰惊讶道:“谁干出这种疯狂事来,在正条堤廊写满文字”。
易寒心中苦笑,可不是疯狂事,若说罪魁祸首却是那小姑娘家的酒。
旁边围观的人听见柳紫兰的话,插口道:“公子,你是刚刚才到这杭州”。
柳紫兰点了点头,只听那人点头道:“这就难怪了,这件事情发生在两天前的一个晚上,有两个先生喝了醉酒酿之后,变得疯癫,狂性大发只花了一夜的时间在把这堤廊上的石板都写满了字,不知道写秃了多少支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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