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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针都慌了：“老师，你怎么可以在背后刺你最心爱的学生一刀！”

    华仁德：“呵呵。”

    方回镇定下来，说：“老师，你要拜师也行，但你得喊我大师兄，你都一百岁了，想想自己喊自己的学生做大师兄的画面，你觉得那画面能看吗？”

    李四针胸膛一挺：“我是二师兄。”

    华仁德呵呵哒：“姿姿，有了我这个学生，他俩可以滚了，他俩资质平平，我教了一辈子也没教会，他们不行的，我虽然老了点，可我聪明，脑子现在还很好使，就来的路上我还写了一张药方，这药方很难得的，就当是我的拜师礼。”

    药方？华仁德还在路上写了药方？

    李四针快疯了，连老师也不喊了，直呼其名：“华仁德，你不讲武德！你人品败坏！嗷！”

    华仁德敲了李四针一拐杖，比贴身衣袋里拿出一张纸，撇开拐杖，双手奉上：“老师，请受——”

    傅姿咻地站起来，把华仁德摁坐在凳子上，恭敬地说：“华老师，这药方我收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华仁德深受打击：“连李四针你都收，为什么我不行？你是不是嫌我老？！”

    李四针嘀咕：“都快一百岁了，用得着别人嫌吗？你本来就老。”

    方回把他拉开，凑在华仁德耳边，小声道：“姿姿很讲究孝道的，她不是嫌弃你老，而是因为她是……”

    华仁德听完，浑身一僵，半晌后，突然拉住傅姿的手落泪了：“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他柱着拐杖在方回和李四针的搀扶下走出房门，到了门口，他回过身来，慈爱地说：“姿姿丫头，有空来我家一趟，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傅姿点头：“好的，老师。”

    华仁德坐上了门外的轮椅，他正要离开，门里突然奔出来一个女人，拦在他面前，十分恭敬地鞠躬：“师祖好，我是林雪晴，林傲是我的爷爷，也是我的老师，我对师祖一直敬仰有加，我也一直都想拜访师祖，但爷爷说我医术不到家，没有资格见您。”

    华仁德态度淡淡的，没什么表示。

    方回和李四针倒是笑眯眯的，林雪晴的眼角余光里，瞥见傅姿竟然在玩指甲。

    她压下不悦，亮声说：“我也知道我学到的很有限，所以斗胆在这里恳求师祖，希望师祖可以指点一二。”

    她看了傅姿一眼，说：“我相信，有了师祖的指点，我一定能比傅姿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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