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离与叛-《驱魔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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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余启动秘器“杀界”的时候,李余感觉整个杀界仿佛自己的身体一样,杀界的所有这时清楚地反映在李余的心中,杀界的形状象一个镜子,原来让李余吃苦头的白山黑水阵就是杀界的主要防御和攻击手段,现在成了李余自己的了。
杀界开始急速地运转起来,镜子似的面上的光芒越来越黑,最后射出一道柱状的光直冲云霄,撕开一小道裂痕,杀界仿佛闪电一样消失在裂痕之中。
李余全身的黑晶液体流动非常快,才能勉强提供杀界在时空裂痕里的消耗,可是时间漫长得好象蜗牛在爬行,李余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黑晶已经快传输不出能量了,再这样下去,一会工夫后一定就毁灭在时空里。
身体里面的黑晶树象长年干旱了一样,豪无光泽了,李余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时空那恐怖力量的压制下开始要碎了。
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怎么样?要我帮忙吗?”科富那可恶的模样忽然出现在李余的脑海里。李余马上将身体的控制权力交给科富。
科富接受了身体控制权,李余回到脑海。
杀界马上给科富更加恐怖的力量控制着,仿佛恒古的黑色闪电一般,在时空里飞速前行,李余听得好象鞭炮一样炸响后,科富成功地脱离时空轨道,来到了另外的世界。
科富静立在高空之上,满眼深情地凝视着下面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反映回到李余那里却是巨大无比的原木和各种怪样子的飞翔在森林上方的鸟类。
“科富,这就是你和木巴祖师的家乡?”李余问道。
科富仿佛这时才想起李余的存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木巴老儿,不能找你报仇,找你后代子孙也一样。”
李余发现情况不对,想从脑海跑出来控制身体,可是却被一团黑气紧紧捆住,“科富,你利用我?”
“傻瓜!看着和你相处不错的,就让你自生自灭吧!”随着声音,李余好象一块石头,从高空之上掉到原始林木里去。
科富高兴地看着自己的新身体,满意地摆动了几下,然后仿佛一道黑电消失了。
李余这时只是灵魂体,如果没有科富临时包裹着的黑气,会在空气里慢慢消散。这一团黑气呼啸着下落,穿过茂密的树叶,有惊无险地没有直奔向一只在树下厚厚的落叶里寻找东西吃的老鼠那里去。
这只可怜的老鼠昨天向邻居小花鼠示爱失败,今天睡醒已经很晚,肚子饿得很,正在一心一意地用爪子扒着一片和自己一样大的树叶,看下面有没有遗落的果实,可是祸从天降,老鼠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灵魂就给黑气吞掉,一转眼的工夫,李余成了一只生活在原始林里的老鼠了!
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忽然之间变成一只老鼠,这个人会怎样呢?
李余没有伤心,却狠狠地自责着自己.毫无疑问,他现在并不非常痛恨将他欺骗的科富.在李余的哲学里,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而失败,其主要因素一定是自身,不自我反省,反去把原因推给别人是最无能的表现.因此,自责过后的李余蹲在这一棵无比巨大无比高耸的大树下开始了他老鼠生涯的第一件事:检查身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虽然这是小小的老鼠身体.毛色乌黑,有些长年不洗发出的怪味,两个前爪看起来还象锋利的样子.李余爪子往地下一扒,掏起一块泥土.可是李余难以忍受身上的怪味,很想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澡,清洗这个邋遢老鼠的怪味道.
很不习惯地奔跑了一下,四只脚怪别扭,身子跑动中几次跌倒,费了大工夫,熟悉了四脚走路,李余现在奔跑的样子才略略有老鼠敏捷的味道.
黑黑的个子在树底下穿越,厚厚的落叶隐去轻轻的声响,李余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心境仿佛回到了遥远的童年,全心地放在跑动中.清新的风,清香的植物气味,通过老鼠灵敏的感官反映回来,让李余心神舒畅.
前面的大树渐渐稀少,地方渐渐开阔起来,风中已经夹着湿润的气息飘来.李余四脚的速度加快,穿过一片茂盛的草地,一个清澈无比的小湖出现眼前.
周围寂静,草叶翠绿,湖水清碧,一股清凉的气息笼罩着方圆.
李余扑入水里,两只前爪快活地在水里擦洗身体,把那些怪味道全部洗掉.
哗哗的水声显得格外响亮,李余那老鼠眼睛向周围美丽的环境张望.整个小湖并不大,水清,可水色深碧,湖水应该很深,翠绿的草地象圆圈围在小湖周围,四周并无其他兽类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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