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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呢。你帮我补衣服，真好。就像……就像我的妻子。幻雪小女孩，以后你就做我妻子好不好？”

    她装作生气地说：“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把你的嘴也缝上。”

    “把我嘴缝上我也说，幻雪小女孩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孩子咯咯的笑声一漾一漾在我脑海里回荡。烛光，渐渐变成一团模糊的光晕。五月还在缝补袍子上的缺口。我轻轻挪动到她的身边，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包围。

    她的脸被烛火染红，小声说：“小心，针会扎到你。”

    我把头埋进她的颈窝，热热的气息落在她馨香的肌肤上。她的身体颤抖，针线和布袍滑落到地板上。

    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幻雪……”

    “我……我不是幻雪……我是五月啊……”

    “幻雪……”我的眼泪落在她滚烫的肉体上，“幻雪，我在找你。我爱你。做我的妻子，好不好？好不好？”

    “我……我不是……”

    我把她搂得更紧，紧到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凝视着她闪亮的双眼，慢慢地，垂下头，吻上她柔软馨甜的双唇。

    烛火翻倒在桌面，熄灭。

    肉体与肉体的碰触，气息与气息的纠缠，灵魂与灵魂的交融，点燃能够熔化一切的温度。仿佛世界在那一瞬间被不灭之火焚烧，永久地焚烧。所有的一切都在火焰之中焚化，只剩下彼此纷乱的意识，悄悄升华。

    “幻雪……”

    “我……我是五月……”

    泪水，沾湿我的肩膀。

    淡漠的晨光斜斜垂落在我的脸庞。我睁开双眼，侧过头，看到那张美丽无暇的脸枕着我的臂弯。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也挂着甜蜜的笑。

    穿好袍子，她依然没有醒来。

    看着那张还沉浸在梦中的脸，看着那几缕散开在耳畔的发丝，看着那抹淡然的笑，心突然像被一只长满尖刺的手握紧，酸痛一阵阵冲荡在心间。痛，真真切切的痛。

    五月，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袍子轻扬，灵魂中燃烧的火焰在脑后泯灭。我想，我得离开了。

    五月，之前离开你，是为了寻找我的终点。而这次的离开，是逃避，逃避你。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不想你无端背上噬魂者同伙这个罪名。你是人类的好女孩，你要好好活下去。你要，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

    五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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