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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季连城换鞋出门：“就算你后宫有一堆人，今晚轮也该轮到跟我睡了。等着，我十几分钟就过去。”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西月回了王瑞珍的卧室。

    王瑞珍直接把枕头扔她怀里：“赶紧走。”

    “妈，”白西月讪讪地笑：“我还想跟你睡。”

    “我不想跟你睡了。”王瑞珍嫌弃道：“睡觉一点儿也不老实，我这么大的床，都不够你一个人翻腾的。”

    “我以后注意还不行吗？”

    “不行，赶紧走。你再不走，我真怀疑我能被你踢下床。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受得了这个。”

    “那，我明天再陪你睡。季连城说，一会儿来接我。”

    “哎呦，还是连城靠谱。你快去换衣服，赶紧走。”

    白西月抱着枕头，站在床边，轻声叫：“妈……”

    “叫爸也没用。”王瑞珍把床头一个相框拿过来：“你爸也得赶你走。每天晚上你爸都陪着我，你说你跟着添什么乱。”

    相框里是王瑞珍夫妻俩的照片。

    白警官浓眉大眼，英俊挺拔。

    他离开的那一年，才三十二岁。

    算得上男人最好的年纪。

    白西月鼻头有点酸。

    她吸了吸鼻子：“那，妈我明天再回来陪你。”

    王瑞珍挥挥手：“谢谢，不用。”

    白西月扑哧就笑了：“您至于这么嫌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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