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汴京人和外州人,一路展望着美好的明天,骑马出了东门。 作为外来人口,想凭一己之力在京城买套房子,犹如登天,但在外城租房却比较容易,毕竟外城可以不断外扩。 只是走着走着,李彦看着周围愈发冷清的街道,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郑工匠住的如此偏僻吗?” 安道全叹了口气:“恐怕是为了节省一些房钱吧,他为了医治那女子,买药用了不少银钱。” 李彦环视四周:“安医师刚刚可还注意了,距离此地最近的医馆和药铺在何处?” 安道全一怔:“我没有注意。” 李彦眼光八方,淡淡地道:“都很远,住在此处想要求医的话,很不方便。” 他想了想,又问道:“安医师租房时,是庄宅牙人经手的么?” 安道全点头:“当然,我那住地虽然破旧,但也是邻着小甜水巷,若没有庄宅牙人,根本寻不到这等住地的。” 汴京的房屋租赁市场十分发达,还衍生出了庄宅牙人这个行业,这类牙人就不是拐带孩子那么缺德了,当起了放盘招租的房产中介。 李彦此时就准备借助这些地头蛇的力量,吩咐道:“你们去寻個庄宅牙人打听一下,看看药铺附近的屋舍出租,租价比之此地如何,高出了多少?” 陈五等人应命:“是!” 眼见他们纷纷散开,李彦又问道:“安医师给那位女子治过几次伤?” 安道全回答:“也就一次,那女子伤势很重,无法动弹,我也不可能次次都来这里,也就诊断了一回,后来都是郑工匠与我联系了,描述女子的治愈情况了。” 李彦继续问道:“那她的伤势有所好转吗?” 安道全摇摇头:“从郑工匠的描述上看,并没有,伤筋动骨本就不易治愈,她的伤势更是反复累积而成,我起初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了快活林的血案,方知是扑戏摔打所致,真是太残忍了,郎君可有治好她的办法?” 李彦道:“其实若论外用针灸、内服汤药,这些医理方面的知识,我无法与安医师相比,但我对于人体的脏腑和经络略有研究,学了七针过穴之法后,倒也能殊途同归,你是医术治病,我是武学疗伤,最后都是能治好一部分伤病,对于另一部分束手无策。” 安道全在医学方面理解很快:“如此说来,我们或能形成互补?” 李彦点头:“不错,那些女飐处境悲惨,若能将人救回来,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那女子到底是何情况,到底是不是快活林女飐赛的受害者,目前还不能确定。” 安道全奇道:“可那位郑工匠借助装修食肆的机会,盯梢了快活林许久,又有亲人遭到残害,如今向主事遇害,他嫌疑最大,亲人岂会不是快活林的女飐?” 李彦开始分析:“此番追凶,一路顺藤摸瓜,未免过于顺利,那凶手如果是这般粗心大意之人,在现场留下的线索应该会更多,但开封府衙的公孙判官检查过现场后,似乎并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线索,场外却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这就产生了矛盾。” “当然,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倒也不必将凶手想得那么完美,面面俱到,或许正因为现场中的毫无破绽,让他放松了警惕,只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需要防备一切可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