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出了刑部的大门后,李彦立刻看向金良图:“此人也受贿赂了吧?” 金良图立刻道:“下官来之前,都官司就没有干净的。” 李彦道:“神绩,派人先盯着这侯员外,如果他联络旁人,正好顺藤摸瓜,如果他这几日没有动静,就借大理寺,以受贿的罪名将之拿下,问出此人隐瞒的秘密,那场火灾恐怕有蹊跷。” 丘神绩领命:“是!” 金良图和丘神绩各自办事,李彦沉吟片刻,不准备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身上,传了个口信,交予东宫的北门学士。 很快,北门学士中的元万顷来到内卫。 自从太子接纳了武后的智囊班底,苗神客就带着其他五人一起来府上拜访,感激非常,李彦也接待过他们一回,后来就没怎么走动了。 倒不是故意冷淡,主要是北门学士忙得昏天黑地,每天工作差不多八个时辰,他这种只在午前上班,上班内容还是练功为主的,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奋斗了。 而元万顷也在努力工作中,一听是他相唤,不敢怠慢,匆匆而来:“下官见过李机宜!” 李彦看着这位身材修长,眉宇间隐隐透出傲气的男子,微笑道:“元舍人不必多礼,请坐,上茶!” 元万顷坐下,品茶舒了口气,露出询问之色:“不知李机宜招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李彦道:“容我得罪,元舍人昔年因高丽檄文之事,被圣人责罚,降罪流放去了岭南吧?” 就是这位写檄文,痛斥高丽不知鸭绿江之险,然后对方真的派兵把守,阻挡住唐军,被李治直接降罪流放。 元万顷露出尴尬,眉宇间又浮现出心有余悸:“不瞒李机宜,是下官年少轻狂,不知利害,获罪流放也是应得,但那岭南真是名不虚传……” “天气卑湿,瘴气密布,夏秋之交,物无不腐,人非金石,岂能久住?下官在那里仅一载,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回不来了。” 李彦知道,所谓瘴气,其实就是古人对水土不服的恐惧,并不是真正的毒气。 比如岭南的暑、湿和热,就让北人极为不适,频频生病,再加上蛇蚁蚊虫出没,容易传播病菌,人们就觉得那里的空气都有毒害,害怕不已。 这和苗疆的蛊一样,生病了查不出来就是中蛊,起初都是对未知的恐惧,久而久之越传越邪乎。 当然这些是不必跟元万顷解释的,他主要关心的是:“元舍人在岭南之时,可曾遇见过别的罪官亲属?” 元万顷点头:“遇见过不少,不瞒李机宜,下官祖上是北魏武帝,如今虽然门第没落,但家中富裕,使了不少钱财,又有薄名支撑,得到了好些人照料,才撑到免罪之日,重回长安。” 李彦问道:“这些罪人亲属里面,有长孙氏吗?” 元万顷脸色微变,声音下意识放轻:“前赵国公的亲属?” 李彦点头:“不错。” 元万顷仔细回忆起来:“下官不曾亲自见过,但确实听其他人提及,让我想想……抱歉,具体说的什么,下官实在记不清了。” 李彦不以为意:“无妨,时日良久,记不清楚也很正常,劳烦元舍人跑这一趟了。” 元万顷却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道:“其实李机宜若想问岭南一事,有一家肯定最是了解。” 李彦有些惊喜:“不知是谁家?” 元万顷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道:“贺兰敏之被李机宜正法,皇后族内无香火传承,昔年武氏子弟就被赦免,传回长安,如今也跟来了洛阳,他们久居岭南,对于那里的人,比下官要熟悉的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