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盛夏-《福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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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晚留在宫中。

    自从生下儿子,阿福还从来没和他分开过这么久,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她觉得心中特别[彷徨。人在陌生的地方,越到天黑时,越是不安,越是想家。阿福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并不能让她的心踏实下来。

    “你说,儿子这会儿睡了吗?”

    李固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想他了?这才分开多久啊。果然女人一当了娘,就全然不一样子。我要是和你分开这么短的功夫,你可也会这样想我?”

    阿福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是还是扭他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了?”

    李固的手环住她的腰:“来,你怎么想我的,说给我听听。”

    阿福特别怕痒,李固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的腰上肋下蹭,蹭的阿福浑身发软笑的没力气。等两个人静下来匀顺气息的时候,李固轻声说:“别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现在天也晚了,的确不方便赶路。”

    “嗯,皇上怎么样?”

    李固叹气:“我从没看父皇这样震怒过……一句话都不讲。我陪他坐了一个下午,他只最后和我说了句让我回来。”

    这是漫长的一夜,阿福总觉得外有影影绰绰有人在走,天似乎永远不会亮起,黑暗中会发生许多事情。

    她紧紧缩在李固怀里,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榻,只有身边的人是她熟悉的。

    李固环抱着她,他的怀抱象是一个坚固的堡垒一样,把她装在里面,风雨吹不到她身上,也不会任何人能伤到她。

    阿福在暗中轻轻叹口气。

    李固的唇在她肩膀上轻轻蹭了一下,温存无限:“睡不着?”

    “嗯。”

    李固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腔震动,这震动也传到她的身上。

    “睡不着的话,你唱个歌给我听。”

    阿福搂着他一只胳膊:“大半夜唱什么歌——我不会唱。”

    “那我给你唱个。”

    阿福忍着笑:“你会唱?”

    “会!”李固来了精神,欠起身来,一手扣着拍子,轻声吟唱:“有佳人兮,为绿腰舞。”

    阿福想不到他真唱,一边担心怕人听到了,一边又觉得新奇有趣。李固声音醇美,就象成亲那天他们喝的那深红柔绵的蒲桃酒。

    李固接着唱:“且尽欢兮,莫叹离愁。”

    阿福倚在那儿静静的听,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屋里还有一枝烛未熄,隔着帐子看,那光晕圆柔如梦,绡帐上的花纹有如云彩,连绵浮涌。

    阿福想起李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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