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国家有国家的尊严,有国家的底线,人家都不给你尊严,践踏你的底线了,你还眼巴巴地凑上去说,你打了我左脸,我还有右脸可以给你打,哪怕你把我打成猪头,我也是宽仁的,博爱的,咱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对你动刀子。 这种逻辑与思维,迂腐到郁新都感觉到可怕,可偏偏这迂腐的话语是一个大儒说出来的,他的背后,还有着一个个信服他的人。 郁新叹了一口气:「是有些荒谬,可这奏折已送到内阁,想来六部也已知晓,朝臣都在看着内阁与皇上的态度,若拟写反驳之词,为方希直发声者必众,明日你我便会被他人攻讦弹劾。若不作处置,直接转给皇上,也必会被皇上斥责。」 解缙头疼就头疼在这里,方孝孺背后有一群儒生,不说一呼百应,但喊一嗓子叫个三五十号人还是有可能的,虽说自己不怕弹劾,但也不想总被人摁着骂啊,鬼知道这些人能想出什么词,万一牵强附会,把自己给拉下去,可就真冤枉了。 「遵本心吧。」 解缙下定了决心,不能什么事都让朱允炆抗,自己需要有当盾牌的觉悟。无论是水师对陈祖义,还是大明对倭国宣战,这都是政治正确的事,自己理应去做,也不应畏惧。 立场,不取决于别人的声音在哪里,而取决于自己的脚站在哪里。 郁新看着解缙挥毫,写下了一段评判: 希直言,妇孺闻尤唾之。 臣缙进言,革其思政学府博士之职,以观后效。 简单的字,透着满满的嘲讽,带着反击的刀锋。郁新担忧地看着解缙:「如此一来,你与方希直之间就没转圜余地了。」 解缙冷哼一声,颇是不屑:「他若不服,大可带弟子来战,解某人还没怕过他。」 郁新沉思了下,摇了摇头,提起笔在解缙评语之后又添加了四个字: 臣附议。 解缙有些诧异:「你与方希直私交不错,这样做的话怕会……」 郁新转过身,坚定地说:「国事岂能容私情左右,虽说朝廷对倭国宣战有些仓促,以当下水师力量也很难远征倭国,但倭***士犯我阳江,杀我军士,若不亮明态度,大明还有何威严。正如梅殷所言,天下人都在看着朝廷,我们不能退啊。」 解缙整理好奏折,感叹道:「可惜,他们看不懂,总一位宽仁四方才是治国之道,总认为国虽大好战必亡。你看着吧,反对之声怕会不绝于耳。」 郁新自是清楚这一点,儒士所接受的教育决定了他们在对外上过于宽容,总希望寻求和平手段来解决问题,这些年来,朱允炆兴盛文治的同时,并没放下过武功,或许这种开拓、战争与冒险,让他们不安吧。 事实上,自己也不安。 郁新坐了下来,陷入沉思,从目前来看,朱允炆所作所为并没有错,只是感觉这一切发生的有些恍惚,总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这一切的对策,早已摆在了朱允炆的桌案上,阳江事件的出现,恰恰给了朱允炆这个机会。 梅殷也好,铁铉也好,都极力主张对陈祖义出动水师,可没一个人主张对倭国宣战的,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派遣使臣去朝-鲜,商议借水道或合击倭国,可偏偏朱允炆的三道旨意中,只有第一道是针对陈祖义的,第二道与第三道都是针对倭国。 这个皇帝,对倭国还是一如既往的,嗯,苦大仇深? 没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