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团宠 早生贵子-《在你心尖上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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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场气压很低,文导正大发雷霆。骆相闻在他面前垂首肃立,态度恭顺。

    文导骂完骆相闻,炮火又转到时简身上。

    影帝都要挨训……一时间整个剧组没人敢说话。

    陆珂问在一边坐着看剧本的春华:“姐,他们怎么回事?”

    春华:“小骆上一场被时简压了气势,没演好,ng了十一次。”

    “十一次?!”陆珂更谨慎了,“咱要不先过一遍台词?”

    春华没有对词的习惯。她屈起食指敲敲脑袋:“都在这。”

    天赋异禀,人间参差……陆珂扁扁嘴。

    春华看陆珂那样儿就想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挨文导的骂很正常,他是想提点你,是在帮你。”

    “你们的记忆力都怎么练的?妈生的?”

    “你不如问问许秘书。”春华说,“在尼格尔时我请教过他一个外交方面的问题,他连在剧本哪一页哪一场都记得清清楚楚。”

    骆相闻挨完骂过来,仍旧笑嘻嘻的:“两位姐姐聊什么呢?”

    陆珂:“聊挨骂。”

    骆相闻一脸大方:“莫怕,我把火力都给你挡住了,文导没有那么多词可以骂,一会你放心地上。”

    “谁说我会挨骂了?”陆珂卷起剧本敲他的头,“人家都是先富带后富,你这算个der!”

    骆相闻满不在乎:“新人被影帝碾压不丢人!”

    陆珂冷笑:“那你等着继续ng吧。”

    “怎么的呢?简哥今天心情不好?”

    “你多喊春华姐两声姐姐,看简哥会不会把你碾成骨头渣。”

    骆相闻恍然大悟,还想再贫几句,又被文导叫去训话。临走前不忘比了个加油手势,用口型说:“淡定,小菜一碟。”

    春华:“看,小骆心态多好。”

    “他一条九漏鱼,心态能不好吗。”陆珂继续死磕剧本,“他追求好玩,我只要完美。”

    “你觉得什么样才叫完美?”春华说,“表演没有完美,艺术永无止境。”

    陆珂有些不确定:“起码拿几个影后吧?”

    可能在许言臣心目中,等她拿了影后,就“是时候”了。

    她还等着他跟自己表白呢。

    “你最近这么拼命就为了拿影后?”

    “为了爱与自由。”陆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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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第二场是春华和时简的对手戏,陆珂的台词不多。影帝影后入戏气场强大,直接带陆珂感受了一把过的滋味。

    这场之后,是全剧的一个小高潮,骆相闻在剧中饰演的角色周绍钧要跟虞晓禾表白。

    骆相闻表现得比第一场要好多了。热血青年坠入爱河急成毛头小子,那眼里的真诚不掺半点尘沙。

    倒是陆珂开始频繁ng。

    第八次喊卡的时候,文导摔了剧本。

    “搁这背课文呢?!我要是想找会背课文的,去高中一抓打一把!”

    陆珂自己也闹不明白,她向来尊重老前辈,但直性子又让她忍不住实话实说:“剧本里不就是拒绝周绍钧了吗,拒绝就完事了。还能怎么演?”

    文导被她的冥顽不灵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还要我教你?”

    春华忙把陆珂拉走,时简扶着老爷子顺气,怕他血压飙上来中风。

    “不是说剧本里写什么就演什么,那是表演的第一层。你觉得虞晓禾对周绍钧有没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或者喜欢?”

    “有是有。”陆珂承认,但还是不理解,“但是拒绝一个人的时候难道还要表现出喜欢他?明知道没有结果,还给人家希望,那不是绿茶婊吗?”

    “不是这一部分。”春华说,“这块你的想法是对的。但虞晓禾拒绝周绍钧之后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里会不会有挣扎?行动上是不是会表现出不安?”

    见陆珂眼里的迷茫渐去,她补充:“咱们是演员,观众看不见你心里的情绪,必须借助外部表现方式让他们看懂,哦,原来虞晓禾的内心是柔软的,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冷血理智。”

    陆珂的疑虑被她点破,崇拜:“精准啊!我怎么想不到这一层?可能这就是我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

    “有些经验源自于阅历。”春华拍拍她的肩,“经历过心神俱裂,才参透七情六欲,不划算。不懂也是好事。”

    时简过来是恰好听到这么句发言,对着影后的脑袋揉了把:“什么经验阅历,你才比她大几岁。”

    转头却朝着陆珂绷起脸,语气严肃:“还不快去跟文导道歉?多跟你春华姐学学,她才比你大几岁?”

    陆珂:您自己品品,两句话自相矛盾不?

    时简疾言厉色:“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这丫头从小大大咧咧爱闯祸,成年了也没个消停。刚才他劝说很久才帮文导顺了气。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九十度鞠躬道歉。”何德何能,惹得导演动怒、再被影后影帝亲自教导。

    时简目送她离开,换了副面孔,从口袋里拿出个暖宝宝,撕开递给春华。

    “身上不舒服怎么不请假?”

    春华伸手拧他脸皮:“我看看怎么长的?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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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珂跟文导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地道完歉,怕老爷子生气,主动从旁边折了个小竹枝过来,递给文导:“是我犯浑,您要是不解气,就教训我吧。千万别把您自己气着了。”

    倒真像小学生那样伸出手来。

    文导本就拿她当孙女看待,也不虚言,接过竹枝对准她手心就抽了一记:“戒骄戒躁!你就欠缺两个字:琢磨。这条路你要是想一直走,就不能浮躁,一定常琢磨,常动脑子!”

    陆珂嘶了声,手往后缩了缩,又端端正正放回去:“您消气了吗?”

    文导把竹枝递给她:“留着自警吧。我老了。有时候对你们严厉一点,只是因为没那么多时间了。”

    谁不想对好苗子循循善诱、当个和蔼的老头呢?

    “我知道。”陆珂承认,“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性子太急。”

    接下来的拍摄,有ng,但在文导能接受的范围内。

    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这一天,陆珂深感度日如年。

    收工后,立秋拿来消肿的药膏,陆珂接了,却没急着抹。

    手心那道红色凛子鼓起来,被一下午的汗蜇得又辣又痛。

    还真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不容易呢。

    她对着那道伤痕拍了个照,发给许言臣:“今天性子有点急躁,被文导罚了qaq”

    许言臣:“能惹文导生气,你不简单。”

    陆珂发过去两个大哭的表情:“我也不想啊。已经在奋力赶了,行业标杆追不上啊。”

    许言臣:“可以再奋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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