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忍忍,实在不行,就只能选择吞天魔功了。 …… 翌日。 七斧岭的暴雨还在继续。 宁婉梨在齐军大营,遥遥地望着远处阴云密布的七斧岭,心中仍然无比震撼。 那片金鳞消散以后,碎屑便化作一道暗幕,如同僧钵一般,倒扣着将整个七斧岭笼罩。 现在,七斧岭上空阴云密布,雨如瓢泼。 七斧岭以外,却只有薄薄的乌云,时不时地下一场小雨,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七斧岭不是完全封闭的状况,里面的积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不然魏军全都淹死了。 “唉……” 宁婉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前些天双方血战的时候,她曾无数次派人去魏军军营谈判,表明只要魏国愿意停战,齐国愿意出兵帮他们防守楚国。 但所有使者,无一例外都被魏国人给踹出了军营。 那么多人,只得到了四个字:齐国也配? 弱国无外交,这几个字在这几天体现的淋漓尽致。 宁婉梨本来还想着,等三年之期一到,齐荒两家把魏国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收一些魏国的俘虏。 但这一战之后,“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八个字,就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魏国是饿狼! 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存在! 比起收编他们,还是尽数灭掉才更让人安心。 十日暴雨之后,必然是他们士气最为低迷的时候,齐军却是以逸待劳,到时候用五万剂药奋力一搏,未必不能将他们全歼。 但如果这样,问题又来了。 到时候齐魏两败俱伤,楚国究竟是会联魏灭齐,还是把精力放在瓜分魏国身上? 这……同样是一场豪赌。 正在这时,一个女医官跑了过来:“陛下!女相醒了!” 她口中的“女相”指的自然是侯桃桃。 听到侯桃桃醒了,宁婉梨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连忙转身朝侯桃桃的营帐走去。 入帐之后,宁婉梨一眼就看到了对着镜子发呆的侯桃桃。 现在的她,容貌依旧很美。 但却好像被凭空偷走了十几年的时光,眼角都出现了皱纹,整个人更是憔悴得不成样子。 侯桃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目都好像失去了光泽。 良久良久,双臂环膝盖,将脑袋埋了进去。 “桃桃?” 宁婉梨开口叫道。 侯桃桃没有抬起脑袋,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宁婉梨叹了一口气,便直接坐在了她旁边,右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放心!等以后齐国稳定了,我一定帮你寻找能重返青春的方法。” “不用!” 侯桃桃抬起脑袋,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反而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人生在世几十年,也不差这点寿命,你有找药的精力,还不如花心思让齐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国。只要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切都是值得的。” 宁婉梨诧异地看她了一眼,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侯桃桃的来历很神秘,就连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这位女相究竟有什么过往,但现在看来,侯桃桃对掌握自己命运的执念很深。 侯桃桃深吸一口气:“这暴雨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强大,冬日严寒雨水刺骨,魏军不一定能如想象中那么硬气。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宁婉梨眼帘微垂,隐隐有凶光闪动,却并没有说话。 侯桃桃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什么,咬了咬嘴唇道:“我还是不建议彻底与魏国撕破脸,只要楚魏联盟成不了,魏国坍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我们呢?这半年我们折损了多少兵力? 楚国荒国本来就强,还养兵蓄锐了这么长时间。 等魏国灭了,我们拿什么东西反抗?” 宁婉梨叹了一口气,只感觉一阵阵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但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眼神还是恢复了光彩:“现在对于魏国来说,楚魏联盟便是他们最后的稻草,他们一定会死死抓住,只要他们抱有侥幸,就肯定不会弃战,若现在我们想要破局,就得把这根稻草割了!” 侯桃桃问道:“能割么?” 宁婉梨点头:“我试试!” 她抿了抿嘴,直接从怀里取出一方华美的书函,这是国书的标准规格。 提笔落墨,古朴大气的字迹落了上去。 “楚君吾友,见字如晤,魏贼生性残暴,喜征伐善掳掠,连年三线开战致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天下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近日魏贼伐齐,遭到天谴,行之七斧岭内遭遇万年难遇之暴雨,困于山中,恐数月不得出! 此乃征贼之天赐良机,齐欲与楚荒友邦联手讨贼! 不日,我大齐便将陈兵于齐魏边境,解万民之危! 望友邦顺应大义,兴师伐贼,解救魏土万民,吾与魏土百姓携手以盼!” 写完以后,宁婉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比起砍掉抓救命稻草的手来说。 砍掉救命稻草本身才更加合适。 若真有一个对策,让魏国军队完全绝望,并且愿意接受齐国的收编,那么就只能这样了。 侯桃桃紧绷的神色终于稍微缓了一些,国之交锋,利字当头。 除了荒魏两国那次涉及大义,没有任何人敢撕破脸面。 其他任何纸面上或者口头上的盟约,都不是不能撕毁的。 这一招,就是在赌,赌楚国敢不敢拖时间,一直拖到楚魏联盟形成。 三年之期一到。 荒国吃肉吃得脑满肠肥,你们楚国就守着那一纸盟约,等着和魏国一起伐齐么? 十天和数月是有质的区别的! 侯桃桃兴奋地攥住了宁婉梨的手:“一定行的!” 宁婉梨看着她凭空多出无数时光痕迹的脸颊,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能行!你拿着青春陪我赌,我怎么舍得让你输?来人!送国书!” …… 楚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