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这次来,是想看看自己未来会有多么凄惨么?” “不愧是想当女帝的人,心智倒也是真不脆弱!” 看着两个笑得疯癫的人,宁婉梨揉了揉耳朵。 真聒噪! 她扫视了一眼狱卒,露出沉思的神情。 旋即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位皇叔骂得难听,倒也算不上特别凄惨,如此暗无天日的牢房,居然也能弄清外面的情况。” 她时时刻刻关注着牢房的情况,自然清楚这两个藩王的情绪变化。 一直在受刑,一直在骂娘。 但七万匹精锐战马的消息传回来的那天,他们消停了许多。 结果随着战局朝下发展。 天晴了,雨停了,他们又觉得自己行了。 天牢之中不允许任何人看望,给他们传递信息的只能是狱卒。 这就是齐国。 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国度。 凉王用怨毒的目光打量了宁婉梨一眼,冷笑道:“我倒是挺好奇,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对我们用刑,你就真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 宁婉梨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要是赌输就自缢了,怎么报应到我身上?” 凉王:“……” 祁王:“……”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凉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宁婉梨的嘲讽和威胁,好像起不到任何作用。 既然这样,还放狠话做什么? 那不是找抽么? 他勉强笑了笑:“小婉梨啊,刚才叔在放屁,你就当没听见哈!你说这刑罚能不能稍微放一放,毕竟你打我们也没什么用啊,纳贡派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人,你打得再狠也改变不了外面的情况啊!” “谁说打你们没有用?” 宁婉梨一脸莫名其妙,指着对面的坑洞:“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吧,以前被你们送到监狱的人受刑的时候,你们应该从里面观看过。” 祁王神情一凛:“有,有么?” 宁婉梨冷笑一声:“十四年前浊河支流决堤,发生了涝灾,你们截取了朝廷的赈灾粮,让灾民饿肚子,迫不得已把地卖给你们。有一家怎么都不肯卖,被你们割了舌头诬陷是抢赈灾粮的山匪,然后在牢里被活活打死。那个牢房我去过,也有这样的坑洞。” 祁王神色难看:“区区一个平民,也值得你这么对我们?难不成,这样会让你有种伸张正义的感觉?” “不是!” 宁婉梨摇了摇头:“我一直挺好奇这种观看行刑是什么感觉,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近些日子压力颇大,尝试了一下竟发现还挺解压。不然你以为,你们塞了那么多钱,为什么狱卒还下手那么狠?”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因为我出的更多!” 凉王:“……” 祁王:“……” 好哇! 真相大白了! 以前他们就奇怪,为什么行刑的狱卒这么勇,皇位争夺战还没有分出胜负呢,他们就敢对候选人下这种狠手。 这是真贪啊! 宁婉梨看着他们惊恐神色,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前线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压力是越来越大了,所用在你们身上的刑罚也会越来越恐怖,直到你们离开天牢为止,所以我劝你们不要那么固执。我现在还不敢杀你们不假,但痛是真的痛啊!” 两个藩王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凉王忍不住道:“小婉梨!毕竟咱们也是亲叔侄……能不能通融一下?” 宁婉梨不由一笑:“我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两位皇叔救赎自己的机会么?” 凉王不由一喜:“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宁婉梨摊了摊手道:“很简单!随我一起出去,揭穿纳贡派罪行,这样一切刑罚就都不用受了!” 两个藩王脸上神情一僵。 很快就绷不住了,差点笑出了声。 凉王怜悯地看着宁婉梨:“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原来你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那个!若是你想继续用刑就继续用吧,小可怜虫!”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纳贡派。 若是离纳贡派,他们屁都不是。 揭穿纳贡派的罪行,跟刨自家祖坟有什么区别? 在牢里坚持着,还有搏一搏的希望,只要能出去,就有一半的几率当皇帝。 出去骂纳贡派。 要么宁婉梨倒了,他们被纳贡派清算。 要么纳贡派倒了,他们被宁婉梨当成弃子!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刑罚虽然痛苦,但在前程面前啥也不是。 宁婉梨也没有反驳他们的意思,直接转身离开:“反正忠告我已经带到了,怎么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看着宁婉梨离开的背影。 凉王不由嗤笑一声:“还以为多有手段,还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威胁我们叛出纳贡派,跟小孩子一样天真!” 祁王点头:“可不咋地?” 凉王沉默了片刻,冲狱卒招招手:“过来一下!” 狱卒老老实实过来了:“王爷,啥事儿?” 凉王从囚服上撕下一块布,熟练地咬破手指,写上了血书欠条,顺便摁了一个手印:“这三百金拿到我家商……” 祁王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