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了八月,降谷零身体开始好转。 他可以吃正常的食物,人能在床上自然坐起,可以坐上轮椅外出转转,还能撑着东西或扶墙走动。 安格斯特拉非常开心,诸伏景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外出买了菜,在病房的厨房里准备了一顿清淡而美味的晚餐。 看着床边的安格斯特拉吃得飞快脸颊鼓起,降谷零怀疑他这两个月是不是在伙食上被苛待了。 他一直奇怪安格斯特拉为什么没让苏格兰用这里的厨房给他做饭,隐隐猜出是为了他考虑——病人只能吃流食,探病的人却在病房里大快朵颐,怎么看都挺过分的…… 在降谷零进食正常后,诸伏景光晚上都是自己做饭。 降谷零怀疑憋坏的不只是安格斯特拉,还有自家发小,看小恶魔被投喂的各种点心就知道了。 他心情复杂,安格斯特拉在医院的耐心陪伴,不止自己感受着,hiro同样看在眼里。 他有理由担心,经过这几个月的陪伴,安格斯特拉对诸伏景光的驯化进一步加深了。 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有时如水,给人活下去的能量,有时如泥沼,让人深陷其中,越抗拒越难以逃脱,最后淹死在里面。 …… 入秋以后,公园的树木逐渐染成金黄,随着秋风刮过,时不时带起几片叶子吹落到地上。 风见裕也接到降谷零的信息,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直奔订好的见面地点。 这个时间公园大多是散步的老人,他避开人群,注意身后有无跟踪,终于在公园的长椅上,见到了他眼熟的、整整有四个月没见面的上司。 降谷零坐在那里,一顶黑色鸭舌帽盖住那头显眼的金发,在他抬起头时,风见裕也看见了他消瘦的脸庞。 “降……安室先生!!” 风见裕也激动地喊了出来。谷宷 虽然他偶尔从诸伏先生那里打听上司的情况,但听到和亲眼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他感到眼眶开始发热。 “……” 降谷零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无奈看着自己的接头人。 住院那么久,他脾气好了不少;而且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想教育下属也没那么大的精力,再加上…… 看着风见裕也为自己激动的模样,降谷零叹了口气。 只要是感情正常的人,就很难拒绝来自他人真诚的关心和在意。 “太好了……” 风见裕也双眼含泪,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从听到您住院开始我就一直担心,但因为担心您暴露,所以不敢联系……看到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降谷零看了看周围,低声命令道:“擦擦你的眼泪,不要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风见裕也很快镇定下来,坐在降谷零背后的另一张椅子上,仿佛只是一个无意间路过的路人。 “我明天出院,下周去法国巴黎,去完成考核任务。归期不定,‘那个人’会和我一同前往。” 风见裕也点点头表示收到。 “去巴黎,那语言方面……” “这个不用担心。”降谷零回答。 他这几个月在医院又不是光养伤的,见安格斯特拉教发小的态度那么耐心,于是提出让他教他一些基础法语。 人最好的学语言时期是小时候,成年后要学比较麻烦,但降谷零有这个毅力。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语气平静地补充道:“让公安找合适的心疗科医生。” “您需要心理咨询?”风见裕也担心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