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长安急忙走过去,蹲在杨木匠身边问道。 二叔,您刚才出去找侄儿的时候,那九龙铜锅是否还在? 杨木匠听罢,点头如捣蒜,只是气喘吁吁,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李长安拍着杨木匠的肩膀,慢慢站起来说道。 二叔,就您找侄儿这一会儿功夫,九龙铜锅肯定是被他们谁偷走了,不是裁缝就是白卖肉,蝎子王也有可能,抹布悬在半崖的木笼里,作案的可能性不大,问题是,他们要这玩意儿干啥?砸了卖铜,豹子口也没回收破烂的啊! 杨木匠听罢,慢慢站起来,走到李长安跟前,拉起李长安的手,颤抖着说道。 侄儿,你,你不会怀疑是二叔我藏起来了吧。 李长安答道:怎么可能,二叔连婉儿的性命都搭上了,侄儿岂能怀疑二叔会打九龙铜锅的主意? 杨木匠一听,这才舒坦了些。 那怎么办?如若不然,咱再上家法,把他们一个个铁链绑了,吊在悬崖下面,不给吃喝,七天七夜,看他们拿不拿出来还给二少。 李长安笑道:二叔想多了,丢了就丢了,不过一面铜锅而已,又不是自己的身子缺了胳膊少了腿,至于吗? 杨木匠回道:如此,侄儿就这样不追究了? 不追究不可能,只是这件事,二叔先不要声张,待侄儿安静下来,找出头绪再说,如何? 杨木匠应道:好,侄儿想法和二叔我不谋而合,打草惊蛇不是好办法,二叔先去看看那个鬼迷心窍的裁缝在干什么? 李长安听罢,连忙拦住杨木匠。 二叔莫急,侄儿还未去过裁缝他们的洞房,顺便过去看看刚好,你且去照看下受罚的抹布和白卖肉,免得他们再出事端。 李长安说着,撇下杨木匠就朝外走去,不由得怀里摸了摸,三叉戟还在,昨夜睡着了,那蝎子王会不会看到过三叉戟,要是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看来豹子口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落脚才不到24小时,被窝还没暖热,九龙鼎就失窃了,这里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风起云涌,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飞出多少个幺蛾子,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赤身的白卖肉眼看着蝎子王的洞口没啥动静,鼓着一身腱子肉,越发踩得起劲起来,搞得翻车嘎吱乱响,嘴里还喊叫着大唐歌谣,听上去有些摇滚回到大唐的味道。 杨木匠抱着白卖肉的衣服走过去,一把将兴致勃勃的白卖肉,从翻车上拽了下来,强迫他穿上衣服。 白卖肉回头看了一眼蝎子洞,磨磨蹭蹭有些不情愿。 羊头你这甚么意思,家法这就废了吗? 杨木匠回应道:豹子口有女人了,衣服得穿,规矩得变,如若蝎子洞里是你家的美娘子,裁缝在这里赤身裸体踩翻车,你可愿意? 白卖肉气得咬牙切齿:他敢!我剁了他熬汤! 白卖肉嘴里骂着,又要上去踩翻车,被杨木匠拦下。 打住,打住,今日惩戒到此为止,去把那抹布提上来,帮你一起烧饭吧!烧的细致点儿,我那贤侄嘴刁! 白卖肉应声离开,杨木匠爬上翻车踩起水,心里忐忑起来。 家贼难防啊!豹子口这几个鬼,除了那位诡秘的母蝎子,其他几个谁半斤、谁八两,他心里有个七八成的把握。 杨木匠思来想去,白卖肉裁缝抹布三人,打九龙铜锅主意的可能性不大,那母蝎子就难说了。 李长安进入裁缝和抹布的洞房,才发现他们的洞房面积,要比羊头二叔的洞房面积,大出整整一倍的有余,洞房内整体呈不规则的三角形,最小的角刚好在出入的洞口。 裁缝和抹布的地铺在里面最宽敞的洞壁下,此时,裁缝正在蒙头呼呼大睡。 李长安发现地铺之上洞壁的缝隙里,挂满了各种动物的脑袋标本和飞禽标本,总体以弯角的山羊居多,看上去一个个栩栩如生,有野鹿、山羊,野狼、野鸡、苍鹰、野獾等。 李长安一路看下去,甚至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只完整的,站立着的幼熊的标本,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一连倒退了三步。 裁缝和抹布两人,他们谁有收集制作动物标本的爱好? 李长安想起昨晚落地豹子口后,那场对他接风洗尘的山羊家宴,杨木匠曾向裁缝问起过羊头是否会被白卖肉砸烂的问题,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估计这些都是裁缝的杰作。 问题是,豹子口可不是动物园,山羊为刘家正常发货,可以理解,其它这些栩栩如生的狠角色,一个个都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二叔说的是实话,那裁缝作案的可能性最大,假设是他乘机拿走了九龙鼎,此时假寐最好不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