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流离-《女人水》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河州大水万民饥,大官小吏把眼闭。正值皇帝寿辰日,岂知悲歌诉逃离。
那一年河州大水,十万居民,流离失所。朝廷上正值皇上武布为的五十寿诞,没有人敢把此时上奏,扫了他的大好兴致,于是当地官员把这些流民如赶蝗虫一般,从一个州县赶往另一个省郡。这么多的流民,没有哪个地方官员见之不头疼,更别说收留了,毕竟是影响政绩,流民的性命哪有他们自己的前程重要。我也加入了流民一行,所到之处,城门戒严,那些守城的士兵直接嚣张的叫喊:“谁要是缴上五两白银,谁就能从这进去,没有钱?一边呆着去吧!”其实,这年头,兵与匪很像一家人,一个合法是披着羊皮的狼,另一种非法,是脱掉狼皮**裸的。
一路上,树皮草根,泥土之类的被抢食一空,流民也许真的是蝗虫,所过之后的千般凄凉。人?为什么有贵贱之分?
流民大军被一干官员有意无意的赶往萧州。过了萧州就是边关了,在断崖以南,萧州以北的广大荒漠,那就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六国都漠视那地方的存在,那个地方就是这一批流民的归属。理想中的桃园。
十二月的风沙,迷眼刺骨,十几万的河州流民,能活着到边关的不到七万,超过半数的人,永远的长眠在这千里迁徙的路途中。很幸运,我能活着到边关。一路上看惯了太多的生老病死,所有的思念与仇恨都不若一个馒头实在。边关的集市就是用石头木材临时搭建的建筑堆。粗糙制作,只能避风挡雨,风一大,房子很有可能被吹倒。倒了再建,就这么循环着。
边关汇聚了六国所遗弃的人,逃犯、凶奴。这里没有王法,强者为尊,你有钱你就是神魔。
边关以东就是那条传说中流着黄金的垠河,垠河的源头是北国最大的矿产地垠川,垠河经断崖而过,横穿边关,流至极西的大海。自从有人在垠河里发现黄金后,许多的淘金者蜂拥而至。先来的极少人发了财,但更多的是成为垠河中的几缕幽魂。发了财的人,四处显耀。那些想要金子的人更多了,他们挤满了垠河的河畔,有些人请了雇工。边关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力。劳动一天,没有任何工钱,有的只是两个生硬的大馒头。馒头是什么?馒头是一个人活下去的救命之物。
于是富的人多了,他们更加富有了,穷的人也更穷了,他们任命了。那条流淌的垠河,充满着淘金人的泪水与尸骨。
垠河的淘金浪潮一度引起六国的注意,六国的私心在有心人的引爆下,差点发生了六国大战,战争并没有发生,边关又多了一批新的淘金队伍。他们有钱,他们有势力,更多的人发现,垠河的金子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多。后来走的走,散的散。如今的垠河河畔,依旧是忙碌的淘金人,可惜当淘金热过去,剩下最多的却是沙子与石板。传说中的遍地黄金,也只能存在与传说中。那些满怀希望的后来之士,他们又能发财吗?茫茫垠河去,累累尸骨寒。
六岁的我,几月的饥饿,早已经面黄憔悴,想去参加到淘金队伍中,可那些监工一看我风吹即倒的身子骨,有些态度恶劣的,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也有些态度好的,不时赏我半个吃剩下的馒头,更多的是嘲笑与讥讽。
若问边关什么最多?可能除了黄沙就是乞丐了,有人说边关的乞丐跟沙子一样多,数不尽。边关的人来至六国四方,还好当年皇帝一统天下时,统一了语言,虽经理几百年的发展,语言加入了新的方言,但是大体上还是听得懂的,交流没问题。
快到除夕了,连寒风中都吹来了萧州城里的肉香,那近在咫尺的萧州城,却在城门口戎装在身的守城士兵面前,望而止步。我无聊的游荡在边关集上,随意的找了个地方,沉沉睡去。香甜的美梦,却在疼痛中醒来。发现我被一个大个子举在头顶。一时间天也在转,地也在转:“你是谁?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哭?眼中的眼泪早已经干枯,再说眼泪那东西在一路的风餐路饮中用尽。所谓的大喊大叫,在饥饿无力的状态下,也只能变成如蚊虫般**。
“小不点,跟你说,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抢老大我的地盘,看清楚,这边关集上上下下的墙头屋角都是我君闲的。”君闲恶狠狠的对我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群半大乞丐小子,吆喝着,叫嚣着。
我被一盆冷水泼下,水很臭,估计是洗脚的吧,那水从我头上淋下,顺着头发,留经脸上,虽然臭可也冲掉了脸上的污垢。十二月的冷风中,被冷水这么一浇,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全身上下,冷到骨头深处的寒意。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却没看见君闲那一张张得老大的嘴:“天啦!她是女的。”有些手脚无措,手忙脚乱,傻笑着,叫了几人把我搬到一旧房子里。
“她醒了,她醒了!…………”一个个的声音在我耳边欢呼。
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了君闲的脸,他的脸离我的眼睛那么近,就这有几毫米的距离。“啊!”我尖叫。
他被我的叫声吓退后好几步,“那个……那个……我不知道你是女的。所以……要不你打我好了,绝不放还手。”
就这样,我认识了君闲。君闲的父亲是萧州守城中的一员,因此关系,常带边关集上的小乞丐进城,久而久之,成了小乞丐们公认的老大。不过他老大的位置在遇到我以后就变了,谁叫他那天欺负我。所以他对我是言听计从,叫他往东,他不会往南去。
我早已经换掉了那一身破烂的乞丐装,换了君闲哥哥不知到从哪找来的粗衣布裙,不再蓬头垢面,整天跟在他们身后游玩,他们都笑着叫我小公主,乞丐公主。年幼的我,曾不知道公主为何物,既然大家都那么高兴的叫,随意吧。
寒风中,迎来了除夕夜,那一晚,边关集上所以的小乞丐都来了,聚在一起,吃着唱着。玩着。快乐的日子就在这么无忧无虑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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