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命之赌-《图腾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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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就在敌人的一念之间﹐水蓦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紧张过﹐手心和额头都冒出了汗。
一念之差﹐或生或死﹐世事真是好奇妙啊!
海面波浪轻扬﹐银白色的浪花似是灵堂上的白幕﹐又似是庆祝胜利的美酒。
中型渔船摇曳在海面﹐并没有立即驶近﹐也没有发动攻击﹐就在原地回来游动﹐似乎要观察帆船的动静。
水蓦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每一次都似乎要跳出嗓子眼﹐脑海里又在反复想着「怎么还不过来﹖这些家伙到底在干甚么﹖」
渔船大约在海面游曳了十几分钟﹐似乎对帆船呈现的异象感到迷惑﹐开始慢慢地驶近。
「来了!这些白痴果然上当了。」阿里夫兴奋得跳了起来。
其它六人都相视一笑﹐长长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只要对手不盲目攻击﹐他们就还有机会。
「也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施展了三连环的计策﹐而且一再成功﹐策划者一定很得意﹐他们作梦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敢反击。」
一场以生命做为的赌注豪赌终于有了成效﹐水蓦整个身躯都被紧张和兴奋两种情绪刺激着﹐血液在沸腾﹐心跳在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硬生生压抑住躁动不安的情绪。
「走﹐回舱!」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七人躲入了漆黑无光的船舱内﹐等待第一波敌人的出现。
二十分钟后﹐渔船接近了帆船﹐倾斜的船体以及破烂不堪的船帆果然引起了船上众人的疑心。
「这是怎么回事﹖船怎么会变成这样﹖」
「船体都倾斜了﹐看来受到了攻击﹐似乎船上的人也都消失了﹐真是太奇怪了!」
「头儿!会不会是有人抢先攻击了帆船﹐把人都杀了﹖」
「不好说!船的状态实在太古怪﹐也许是那些家伙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弃船走了。」
「可弃船也不用把船弄成这样吧﹖」
没有人能看懂眼前的景像﹐却又不敢冒然上去检查﹐商议了很久才决定派一个五人小组﹐带着全套装备上船搜索。
很快﹐一组五人荷枪实弹地登上了帆船﹐头戴钢盔﹐身上穿着防弹衣﹐很像特种兵。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栏杆﹐随即被当一片狼渍的甲板惊呆了﹐东西撒了一地﹐还有破帆落下的碎布﹐情况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组长!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不是说有四百多人吗﹖」
组长见船上没人﹐放松了姿态﹐眼睛观察四周﹐随口应道﹕「乱七八糟﹐好像被甚么人洗劫一空。」
「看来有人抢先了一步﹐会是甚么人﹖」
「天知道﹐也许上面安排了两组﹐保证任务完全。」
「如果是那样不会不通知我们吧﹖」
组长冷笑道﹕「嘿嘿!你知道甚么﹖我们这个组织大得吓死人﹐许多组织都是我们的﹐只是因为没有横向的联系﹐所以没办法与同级的势力协力合作。」
组员们茫然地点了点头﹐望着空荡荡的甲板都没有兴趣检查了。
「走!进船舱看看。」
望着黑洞洞的船舱入口﹐四个组员的心里都涌起寒意﹐步伐也显得不太利落﹐一步再回头﹐仿佛被身边有鬼魅存在似的。
忽然﹐海风的呼啸声中飘来了一阵细若游丝的乐曲﹐在风声中并不清晰﹐若有若无﹐让人难以捉摸﹐然而这些乐曲却像是一条条细线﹐牵动着五个人的心弦。
组长率先感觉到异样﹐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奇怪!这是甚么感觉﹖」
「心里闷闷的﹐好像有甚么东西堵住似的﹐呼吸好像也不太畅顺了﹐好难受啊!
「组长!这船上不会有甚么邪物﹖」
「邪物」两字吓着了其它人﹐众人都有心闷的感觉﹐原本也没有太在意﹐但这个字眼与乱糟糟的甲板太相配了﹐不得不有所联想﹐再看看着黑洞洞的船舱入口﹐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走吧!检查完快点回去!」组长倒也敬业﹐可惜这份敬业不但断送了自己还断送了四个手下。
船舱的油灯都熄了﹐走廊中又没窗户﹐走下楼梯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幽深昏暗的气氛让五个男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喂!谁带了电筒﹖」
「没带﹐要不回去拿吧﹖这样没法搜查啊!」
「太麻烦了﹐找找有没有油灯蜡烛之类的东西﹐我估计也没有甚么东西。」
领头的组长为了鼓励同伴﹐摸黑走在前面﹐越走越觉得身边有一对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全身寒毛直竖﹐可又不敢逃﹐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为了振奋士气和信心﹐他忽然举着手中的自动步鎗朝虚空狠狠地打了一梭子弹。
砰砰的鎗声颤动着黑暗的空间﹐不但没有摧散五人心头的惧意﹐反而刺激他的神经﹐歇斯底理朝边的疯狂地扫射﹐直到弹夹的子弹射完了才停止﹐熟练地摘下空弹夹换上新的﹐然后继续往前走。
「喂﹐后面跟上﹐别走散了!」
他一再鼓助着手下﹐开始时还有人响应﹐可走了几步后﹐响应渐渐消失了﹐到了最后完全没有人响应﹐空气中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后面居然静悄悄的﹐感到有些不对劲。
「喂!你们说话啊!都在干甚么﹖」
还是没有人响应。
组长先是一愣﹐一股寒气忽然从心底升起﹐颤栗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同伴一吭不响就没了﹐仿佛真有鬼魅藏在暗处﹐身子一阵颤抖。
「大宝!小何!你们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要生气了。」
无论他如何叫唤﹐黑暗中还是没有回应。
再蠢的人也明白发生了甚么﹐恐惧感彻底占据了他的神经﹐心慌胸闷﹐全身都不舒服﹐脚下仿佛悬着铅块﹐挪一寸都感觉很累。
「这么古怪﹐人怎么一声不吭都没了﹖不会真有邪物吧﹖」
「你说呢!」
一把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组长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全身上下都僵直不动﹐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寒毛倒竖﹐却不敢回头﹐颤抖着声音问道﹕「谁﹖」
「我。」
「你……是……谁﹖」
「我是……」声音嘎然而止。
组长又是一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却发现身子不能动了﹐心里更是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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