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乱之情-《图腾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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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担心她情绪过于激动﹐水蓦不敢放开捂着嘴的手﹐看了看周围﹐然后伏在耳边小声道﹕「死的人太多﹐又是煤气管道爆炸﹐除非有人站出来承认﹐否则不可能拿到十足的证据﹐但当时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那一天我们应该在出现香月市﹐参加自由阵线的记者招待会﹐如果目标是我们﹐老爷子的大宅就是最好的行动地点。」

    遥步绯的目光直了﹐水蓦的话就像是一只手﹐掀开了蒙住黑暗薄布﹐展现出阴森恐怖的黑色空间。

    「按照我的分析﹐目标不会是妳﹐只可能是我或老爷子。如果目标是我﹐动手的很有可能就是联邦政府﹐因为我突然与自由阵线结盟﹐必然会对他们造成打击﹐甚至是致命的一击﹐有必要在事前杀掉我。如果目标是老爷子﹐问题就更复杂了﹐可能是联邦政府﹐也可能有别的势力混水摸鱼﹐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水蓦伸手把她的身子揽住怀里﹐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情侣在细诉衷肠﹐不会产生任何怀疑﹐遥步绯也没有心情理会自己是甚么姿态﹐脑海中重复出现水蓦的话﹐越想越觉得可疑。

    「联邦政府的嫌疑最大是不是﹖」

    「那倒未必﹐事情太大﹐一两个人办不成这种事情﹐人多必然口杂﹐八条街几千人﹐许多都是官绅名流﹐一但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牧罗他们似乎不敢冒这个险﹐不过真相是甚么我也说不清。」水蓦回头看了看其它乘客﹐不是看书就是睡觉﹐没有留意他们﹐小声又道﹕「如果目标是我﹐那些人也许还会有其它动作﹐危险时时刻就在我们身边﹐千万不能大意。」

    遥步绯惊得脸色煞白﹐心底不断涌起寒气﹐喃喃地道﹕「一下炸掉八条街﹐杀死几千人﹐这种阴狠的手段可不防备﹐为了杀我们说不定他们敢把整栋酒店都炸了。」

    「别自己吓自己﹐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把甚么事都和阴谋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还是小心点好。」

    不知不觉中﹐遥步绯把身子倦缩进水蓦的怀里﹐那眼神像一头无助的小女孩﹐让人心生怜意。

    水蓦拥着她的身子﹐此刻除了给她温暖确实没有其它可做。

    「水蓦﹐昨夜的事情真的不用太在意﹐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没想到妳比我还要洒脱。」水蓦感激地拍拍她的背后﹐柔声道﹕「我虽然不是甚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想做逃兵﹐爆炸事件的真相还是疑问﹐目标未必就是我﹐但妳不一样﹐自由阵线的那些人满眼利益﹐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妳﹐这一点我敢肯定﹐所以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还是可以合作的。」

    「我也只能靠你!」遥步绯第一次感到人生是那样的无助﹐连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水蓦的存在使她稍稍感觉到一丝温暖。

    在这种电讯发达的时代﹐消息的传递只需几秒﹐首都的记者虽然追不上两人﹐但香月市的传媒却都得到了消息﹐当水蓦拥着遥步绯踏出机场的时候﹐首先迎接他们的是无数闪光灯﹐闪得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遥步绯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很难隐藏行踪﹐自由阵线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他们﹐这对他们的行动很不利﹐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摆脱记者的办法。

    「水蓦先生﹐您是为了达龙葬礼来香月的吧﹖那你和遥小姐又是甚么关系﹐传说你们定婚了﹐是真的吗﹖」

    水蓦实在不耐烦应付这些无聊的问题﹐冷冷地反问道﹕「甚么关系﹖没看到吗﹖」

    突然﹐记者群中闪出一道寒光﹐狠狠地刺向水蓦﹐由于闪光灯的频频使用﹐这束寒光竟没有被人发现﹐就在寒光将到刺到水蓦的身体时﹐直到一个身影挡在了水蓦的身前﹐硬生生截下了寒光。

    水蓦和遥步绯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才看到离胸口不过几寸的刀尖。

    「学长﹐是我!」青年回头笑了笑﹐不是别人﹐正是甲未。

    「学弟!」水蓦又惊又喜。

    「我先解决了这个麻烦。」甲未微微一笑﹐右手拉着拿刀的手用力一扯﹐一名不到二十的青年跌跌撞撞扑倒在面前﹐手里的刀也被甲未抢下下。

    「有人要暗杀助理部长﹐警察在哪里﹖快来人!」

    记者们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甲未和被抓住了青年﹐反应快的立即拍照。

    叫声立即引起了机场特警﹐不由分说就把刺杀者按倒在地。

    「水蓦﹐你这混蛋﹐秘境大陆不能开发啊!那是我们的圣地﹐我们的圣地!」歇斯底理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吓得旅客们纷纷走避。

    「原来是个激进份子。」

    爆炸事件和自由阵线的事情占满了所有的思绪﹐水蓦早已把考察团的事情抛在一边了﹐看着狂叫的激进份子﹐这才想到自己还有这个麻烦﹐苦笑着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要不是甲未及时出现﹐说不定这条小命到此就结束了。

    甲未挤了回来﹐笑着问道﹕「学长﹐你住哪﹖今天会有台风。」

    「台风!」水蓦和遥步绯对视了一眼﹐都显得很无奈﹐台风的来临意味着所有的计划都要取消﹐「我定了国贸大酒店﹐估计现在没时间说话﹐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经过了暗杀事件﹐水蓦知道自己需要助手﹐甲未的出现正时候﹐有他在至少安全些。

    「知道了。」甲未笑了笑﹐拨开围拢的记者引着两人往外走。

    一场虚惊在所有的记者面前发生﹐虽然只是一场虚惊﹐却令他们更加关注水蓦的从踪﹐就在水蓦到达酒店的同时﹐记者们也蜂涌而至﹐把若大的酒店大堂挤得满满的。

    水蓦第一次感受到做为公众人物的悲哀﹐最需要安静地时候却得不到半点安静﹐而台风到来也使他们无法安计划行动﹐只能困守在酒店的房间里。

    安顿好之后﹐窗外的风已经很大了﹐虽然没有雨﹐但呼啸的风声就像虎啸龙吟﹐让人感到不安。狂风中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车也少得可怜﹐仅有的几个人也忙着回家避风﹐市面十分萧条。

    水蓦和遥步绯都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都经历过台风﹐倒也没有太意外﹐两人都窗前朝外眺望﹐同样在回忆以前的岁月。

    「出不去了。」

    「是啊!如果没有记者﹐我们倒是可以换个地方﹐现在这样住哪里都一样﹐还是酒店舒服些。」

    遥步绯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青年是你的朋友﹖」

    「嗯!很好的朋友﹐是个极高明的图腾师。」

    「啊!」遥步绯吃惊地看着他。

    水蓦亲呢地拍拍她的肩﹐含笑道﹕「他就住在左边房间﹐我的房间在右边﹐妳在中间应该很安全﹐有甚么事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是啊!」遥步绯想起白天的行刺事件﹐心里也有些害怕。

    「我去看看学弟﹐妳要是累就先休息吧!」

    「嗯!」

    水蓦感觉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房间﹐走向甲未房间的门口敲起了门。

    「学弟﹐是我。」

    「来了!」甲未打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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