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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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方羽一下子愣住了。
这时,陪在方羽身旁,从方羽抱揖还礼后,神情中就一直流露着一丝讶然和困惑的老道清虚见状,双眼一亮的同时,缭绕在胸间的困惑却更加的浓重了:“能让自己感应不到任何异常气息,却一进来就能发觉本殿的不凡,面前这年轻人显然是个修为精深的方家,可他刚才却为何却像外行人一般作揖回礼呢?奇怪了!”
心里在嘀咕,但该有的介绍和试探却依然未曾放弃:“这就是本地城隍爷忠祐伯董瑞董叔明的法身,城隍爷本是明成化年间本地的县令。成化六年,本县共有11246户,依丁口收取粮赋应为实事。城隍爷本为兼公执法之人,对不交税赋之人施以杖刑,竟有人被杖出大便。然城隍爷见大便皆呈青色,知百姓家中确已无粮可食。就私自将全县粮册悉数焚毁。而对上级呈报,粮赋已全数征起,被自己移用。可见城隍爷爱民之心。但城隍爷最终却被正法处置。本地百姓为哀念他舍己为民的恩泽,经各乡共请,于成化八年敕封他为本地城隍。
自成化八年受封城隍之后,城隍爷便神迹频现,庇佑本地。百姓有求,大多灵验非凡,故于成化十九年,又被敕封为忠祐伯,本地永镇隍。
此后数百年,城隍爷庇佑的本地,时有神迹彰显。故而本庙一直都香火鼎盛。规模也越来越大,若不是前两年为了配合县城改造,将本庙拆建到了这里,香火应该会比现在更旺。”
一边在傍边介绍着,老道一边带着方羽往城隍塑像前挪步,等他的话说完,也正好带着方羽来到了城隍的塑像前。
就见他一伸手,从塑像前的供桌上取下香筒,一扭身送到了方羽面前:“道友,请上香。”
方羽抬头看了一眼老道,见老道正面带微笑的盯着自己,眼神颇有些值得玩味,方羽一笑,沉吟间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塑像。
面前的城隍塑像是个高达三丈有余的坐像,金脸五柳须,神态温文儒雅。头戴金钩彩冠,身着绣花红袍,腰系玉带,足蹬乌靴,俨然汉唐盛世县尊。两侧还有众多文、武县吏的塑像。众多塑像全都塑工精湛,栩栩如生。
特别是中间的这尊城隍塑像的面部表情,更是将塑像本身温温雅儒的气度和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巧妙的揉合在了一起,令人在注目的时候,很容易就会产生出恭敬和仰慕的心出来。
“这样一位能够为民捐躯的县令,不管他这个城隍是不是真的灵验,也都值自己上这一柱香了!”
想到这里,方羽淡淡一笑的同时,伸手从香筒里取出了三支线香。
线香入手,方羽的面色也肃然一正。而身边的老道清虚也在心头没来由的一阵轻松里,往后避开了两步。
方羽正色上前,用供桌上的油灯点燃了线香,双手持香正色弯腰,一口气连躬了九次,这才站定上前一步,将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炉里。
“道友为何躬而不拜?”
还没等他转身,身后就传来了清虚老道略带疑惑和不满的询问。
方羽转身,淡笑着解释道:“道长见谅,在下除了父母尊长之外,不拜其它任何人或物。即便是佛祖、道尊的金身当面,也是如此。”
“无量天尊,施主好大的口气!”
一声陡然提高了声音的道号之后,一股蓬勃的无形大力忽然就从老道当胸而立的单掌中向着方羽狂卷而来。
方羽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出任何防范的意思:“本心话而已,道长不必如此。”
狂卷而来的无形大力在说话的瞬间便已卷上了方羽的身体,还没等方羽本身的气机做出反应,原本被他挂在胸前的黑木牌却先有了动静。
“罄!”的一声轻鸣后,一蓬并不算明亮的淡青色光芒突然从木牌上炸起,随着这片淡青色光芒的炸起,整个大殿中无处不在的那股微带暖意的力场也猛地波动了起来。
就像平静的水面上荡开的涟漪中忽然被投入了一枚石子一般,更多更快的波动和涟漪在一圈圈荡开的同时,也将这股明显带着粗暴气息的无形大力给化解成了一缕缕的细碎,随后便在黑木牌上那蓬青光敛去的同时失去了踪影。
“无量天尊,这……这真是岂有此理!”
很显然,忽然出现的意外情形让一怒出手,试图将不敬之徒方羽甩出大殿的老道清虚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的他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又气又急又无奈的尴尬来。
方羽在青光陡然炸起的瞬间也被稍稍的惊了一下,他没想到,在外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面黑木牌在这大殿内竟会有这般的变化。
此刻,不用特别去留意,方羽就能明显感觉到黑木牌和这大殿中的无形力场那种紧密的联系和奇妙的呼应。
捏着胸前的玄木牌,并没因老道的出手而心存芥蒂的方羽问道:“道长,这是这么回事?”
“玄木牌是城隍爷的信物,每一个有幸能得到玄木牌的人在城隍庙百丈以内,都会受到城隍爷的庇佑。而且有了这面玄木牌,还能直入第五进的内院密室,接受城隍爷的特别加持。”
老道清虚此刻尽管脸色不好,但解释的工作却做的颇为详尽。
可方羽听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又愣住了:“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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