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屏蓬不耐烦这两个小魔伺候,挥手道:“你们退下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们端茶供水的伺候,不得召唤轻易莫要现身,去吧!” 二魔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后退两步,身上各自翻涌魔焰,同时消失在了洞中。 屏蓬不以为意,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又去看窫窳的状况,却见窫窳已然醒来,白着一张脸瞪他。 显然,刚刚他与那两个魔界中人的言行,是被窫窳给看去了。 屏蓬并不惊慌,含笑去扶窫窳起身,关切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 窫窳甩开屏蓬的胖手,如避蛇蝎地跳下圆台,回身看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愤怒质问,刚刚缓过劲来,声音有些嘶哑。 屏蓬笑笑,闲适地说道:“你指什么?那两个魔界小喽啰,不过是屏翳送来伺候我的,他们翻不起浪。屏翳,你知道吧?” 大名鼎鼎的十大魔将之一,窫窳自是清楚。 “我还知道,他们找你,是为了联手对付天宫。”窫窳克制着怒火,言语十分不齿。 屏蓬并不否认:“不错!可惜没能杀掉天宫太子,咱们的昆仑不死神果救了他。” 看着这样的屏蓬,窫窳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他不抵赖、不隐瞒,对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一副任你处置的态度。 相识数万年,屏蓬之于窫窳亦师亦友,是除青芧之外,窫窳最在乎的人,也是他为数不多愿意亲近结交的至交。 尽管千年未见各忙各的,窫窳自认对屏蓬的感情一如往昔,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的相隔而冷淡。 他也看得出来,屏蓬对自己亦然。 可是,今日来此却是奉命,少昊帝君能想到便有一定根据,绝不会是闲得无聊关心下属,他压根儿就不是那般脾性。 如何保住屏蓬?成了此时此刻窫窳最苦恼的问题。 窫窳的面色十分不好,恨不成钢地言道:“你倒是毫无保留和盘托出,想过后果吗?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屏蓬走下圆台,来到窫窳面前,伸出双手笑道:“我知道你为难,绑了我去向白帝交差就是。” 窫窳脸都气得抽抽了:“你不要摆出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来激我。” 屏蓬收起手,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道:“窫窳,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决定做之前,我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看着窫窳,神态平静地又道:“之所以,我还待在昆仑不过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窫窳沉默以对,眼里一簇簇火焰明明灭灭,暴露出心里的纠结矛盾,他甚至能够想象,接下去屏蓬将要说什么。 那些可怕的言语,他不想听。 像是看透了窫窳心底的挣扎,屏蓬的言辞更加柔和,满面真诚地说道:“窫窳,其实你我都是一样的心情,青芧陨落我也不甘心,我这么做是要讨个公道。” 窫窳自诩冷静,但只要涉及青芧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冲动狂热,失去判断力。 听屏蓬说得言辞凿凿,他的内心早就软了,眼下的坚持和恼怒,正在逐步瓦解。 “那你也不能将整个昆仑拖下水吧!”窫窳低沉回应。 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这话里头的妥协意味有多浓重。 屏蓬眼神一亮,重新展露笑容,对窫窳笑道:“昆仑早就不在岸上了,你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置身事外。” 窫窳无语垂头。 的确,从拥有灵智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那个弱水小游龙了。 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与青芧的彼此守护,也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臣属关系。 忠诚之外,更多牵扯着自己的那些感情是没办法说出口,却不妨碍他怎么想,怎么做。 屏蓬确信他是了解窫窳的,所以他从容不迫,对当下处境优劣的衡量,比他控制自己的两颗头颅还要简单一些。 “我不会害你的。”屏蓬拍了拍窫窳的肩头,低声道:“现如今的昆仑,还能想着青芧,为她鸣不平的,也就只有你和我了,能帮你的也只有我了。” 窫窳心动了,一脸希冀地看向屏蓬:“复活帝君,你有什么好法子?” 屏蓬转身走回圆台,靠进兽皮褥垫,舒适地轻哼了一声,方才笑道:“那要看你想等多久了。” 这还用问?复活青芧,自是越快越好。 窫窳亦走到圆台边,恼恨地抱怨:“原本应该很快,可神果只有一枚,还被太子俊得去了。除非神树出现奇迹,再结出一颗来。” “如果我说,”屏蓬眯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我是说如果,神果百年内尚能保有八成药力,你可有胆量取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