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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默然不语。这剑的材质即使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否则哪能穿透全身甲胄的士兵的身体？如果硬说自己身份低微，世上哪会有人相信？

    李莫见她不说话，也懒得多言，毕竟过早地泄露想找萧骛算账的消息，并不是件好事。于是冷喝一声：“让我看看你把蜀山的功夫学到了几成！”说着手腕一振，血影遥劈而下。

    这一戟原本纯属试探，是为了摸清刚才破了她的御剑术给她造成了什么程度的伤害。不料一戟劈下，那女人竟不闪不避，静静地站在原处，好像早已放弃了生机。

    李莫不由自主地停止攻击，讶然道：“你不怕死么？”

    女子淡淡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宝剑既已入公子之手，在下也没有继续苟活的必要了。”

    李莫怔了怔，凝起血眼，血光闪烁下，眼前黑暗尽去，恍如白昼。那女子的样貌清晰地出现在面前。首先入目的是一片失血后苍白的脸色，却无法掩盖国色天香的娇颜，黯然无神的眸子里，却清晰地映射着清冷孤高的色彩，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圣女，又像雪山上一株晶莹的雪莲。受伤后那虚弱的神态，就像是雪莲迎着风霜，倔强地盛开。

    “这女子比之无月毫不逊色啊。”这是李莫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不知她的功夫比起无月又怎么样？”这是李莫的第二个想法，然后目光就自然落在那毫无血色的双唇上，想像着那消魂蚀骨的感觉。

    女子感受到李莫的注视，脸上泛起怒色，手腕一翻，便往自己胸口刺下。李莫下意识地挥戟一扫，“呛”地一声响，一柄精巧的匕首掉落在地。

    “好刚烈的女子。”李莫暗赞一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忽然塔下一阵混乱，有人直冲入阵，高呼道：“刺史大人！不好了！”

    宁致远的心神还系在塔顶上，闻言怒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那士兵喘着粗气，辛苦地道：“狗……好多狗……围住了粮仓！守仓的弟兄们已经快撑不住了！”

    “狗？”宁致远的嘴都张成了圆形：“就一些狗，能击败我的精锐士卒？”

    那士兵急道：“不……不是一些狗！是很多！至少有两三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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