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快乐的时光-《无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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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窖藏的酒坛打开后,甘甜的酒味满屋子飘香,让人是垂涎三尺。老师傅喝起来,感觉是绵软柔肠,沁人心脾,真是美酒琼浆啊!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嘛,老师傅也是不再矜持,放下了架子,左一盏又一盏地喝了几盏后,慢慢地,感觉话匣子打开了,有点收不住车了;小书童更是放开了吃,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多的山珍海味,一直吃到“呃!呃”地打着嗝儿,再看师傅,迷迷糊糊的,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赶忙呼唤:“师傅!师傅!你醒醒啊。”

    宝德见状,吩咐伙计搀扶着这师傅去厢房休息。

    这天夜里,曹宝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真蹊跷!这算什么要事呢,大清早找上门来,只为一个破碌碌?多少年了,碌碌一直无人问津,今天他不仅给我银子,而且还住下来看护它,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不成?!不行!我得叫管家去打探一下。

    厢房里的师徒二人,也没有入睡。尤其是这个师傅,翻来覆去的,嘴里还叨叨姑姑的,一会儿让开灯,一会儿让关灯,一会儿让小童倒水,一会儿要小解等,根本就没有让这个小童消停过。一个十一二水的孩子,到时候就得睡觉,所以他满腹的怨气:“师傅!您也真是的,那么一个破玩意儿干什么用呢,白给谁也不会要的!可您偏要花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买下来。二十两啊,够咱师徒俩好吃好喝吃半年的啊!”

    为啥说酒后吐真言呢,这蛮子师傅喝酒后很是兴奋,琢磨现在就大半夜了,还有几个钟头天就亮了,再者说也是被这小徒弟唠叨烦了,最主要的还是卖弄,随口说道:“傻徒儿,你有所不知,这可是个宝物啊。”

    小徒弟一听说宝物,来了精神,“噌”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宝物啊?”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任由徒弟再问,南蛮子绝口不提了。

    俗话说:隔墙有耳。不想这师徒的对话,一字不漏地给管家听了去。曹宝德听了管家的叙述,马上令他唤醒了几个伙计,悄悄地把碌碌藏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蛮子师傅领着小徒弟来到门口,一看碌碌不见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又捶胸又顿足。小徒弟急得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师徒俩弄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曹宝德不失时机地踱了出来,惊诧地问:“出了什么事?在我家里有谁欺负你们了不成?”

    “曹公,碌碌不知哪儿去了。唉!”

    曹宝德道:“怪哉!碌碌在我前几辈儿一直都放在这,我本打算扔掉它,不想昨日师傅白白送我银子后,只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岂不让人费解?小师傅,你也不要哭了。”

    “不哭?哼!你知道什么,师傅说那是件儿宝物。”

    “师傅不要拿我等凡夫取笑!我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师傅怎么能以宝物冠称呢?”

    “看来不该我得此宝物啊。事已至此,我就全告诉你吧。曹公有所不知,这碌碌内有一汪天狗尿,等到天狗下凡的那一天黑夜,也就是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月亮高悬,在子时如果砸开碌碌,将天狗尿涂在眼里,目光就能入地三尺。说来令人遗憾,只是不该我成就此事而已。告辞了!”

    “等等,”曹宝德唤了管家过来,“去把昨日师傅与我的二十两银子拿来。”

    “这……”蛮子慌忙说道。

    “师傅,不必推辞了,曹某怎么好意思收受你的银子呢?”

    看着曹宝德脸上挂着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南蛮子师傅马上心里就明白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人啊?!他悔恨自己昨天夜里酒后失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不明就里的小徒弟见状,止住了哭声,愣住了。

    南蛮子接过了管家递过的银子,也没有道声谢,一手牵着徒弟,头也没回地扬长而去。

    这可把曹宝德乐坏了!可他怕南蛮子再回来,所以一时也不敢砸开碌碌。过了19天,才叫人把碌碌抬了出来。说也是,这碌碌坚硬无比,把几个伙计累的够呛,把大锤、凿子都用上了。曹宝德的伙计是轮流干,天天给几个伙计增加营养,同时还增了工钱,一天一天慢慢地往下啃。一个月的时间,曹宝德天天守在旁边。等到第四十九天黑夜,正值月亮当头,碌碌也到了中心,一个小凹槽内有液体流出,曹宝德急忙用手去蘸,然后抹入眼里,果然是神情目爽,往地下一看,地下一米以内,如同中间没有任何阻隔一般。

    从那以后,曹宝德身边专门带了几位伙计到各地去查勘。那一天,他带着几位伙计转悠到一处墓地。从外观看,这个墓地什么都没有了,破败不堪。在墓地边上,有一片二十米见方的地上,开满了小红花,甚是好看。曹宝德定睛往下一瞧,见里面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匣,于是让伙计掘了出来。

    这石匣既无锁也无缝儿,用两道铁箍箍着,可是曹宝德却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砸开它,损坏里面的东西岂不可惜?不砸,又怎么打开呢?宝德心里思量着。他又看了看,见掘开的土层里面有一块黄绸绢,翻出来一看,见上面写着:“欲想此匣开,除非宝德来。”宝德心里一喜,道:“宝德在此!”话刚说完,“咔嚓!”一声,石匣大开,从里面飞出了三本书,宝德见状,手忙脚乱地去抓,抓住了一本;一本飞向了天空越来越高,转眼间就没了踪影;另一本瞬间入地。

    得到宝书以后,曹宝德就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屋子里,屋子里弄得是一点儿风都不透,窗户纸糊了好几层。就连吃饭和大小便,曹宝德都在房间里进行。家里的大事小事儿都托付给管家打理,曹宝德就一门心思地研究那部书不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过了三年。

    这一天,曹宝德老早就起来了,让管家叫来一个小伙计儿专门守着门,任何人都不准进,否则就要用家法处置。说完,就让人套车,由管家陪着到镇上赶集去了。

    曹宝德的三姨太翠儿,因为不能生养的缘故,心里总是怕自己失宠,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曹老爷的冷淡,心生怨言。曹宝德干什么自己不敢多问,一来二去的,就仗着自己受娇宠,行事说话变得越来越霸道。本来她对曹宝德鬼鬼祟祟的三年来就不满意,再加上好奇,所以她听说老爷去了集上以后,就跑到了这间房门前,非得要进屋看看。小伙计儿赶忙阻止,连忙解释道:“三奶奶!老爷有吩咐,谁要是进去了,要用家法处置的。”

    “哼!什么家法?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三奶奶。赶快把门给我打开,否则的话,老爷回来我让他打断你的狗腿。”三姨太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小伙计儿的鼻子骂着。

    “三奶奶!在平时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不开门!可是老爷吩咐过的,小的吃罪不起啊!求三奶奶饶过小的吧。”小伙计是又点头又作揖地说。

    三姨太虽然没有再要求小伙计打开房门,但她也到了窗边。心想:我进不去屋子,但是我可以从窗户这儿看啊。心里想着,她就用手指蘸着吐沫,轻轻地捅了一个洞,闭上一只眼向里观瞧,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

    地上,炕上,桌子上,椅子上,除了门前两步距离没有——是因为必须出入,到处都是高约4寸左右的黄色泥人儿,这些泥人儿有的骑着马,有的拿着各种兵器,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那叫一个全啊!望着屋子里的景象,三姨太张开了嘴巴,正在吃惊地张望时,地上的泥人儿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这些泥人儿就都开始活了。有一个骑马的泥人儿说道:“走啊!找宝德去啊!”

    “走啊!”

    “好啊!”乱乱嚷嚷地朝着三姨太捅破的小洞儿涌来。三姨太见状,赶忙闪开身,躲在了一旁。

    就见那落地的泥人儿,原本4寸高,从小洞口出来一落地,瞬间就高约一丈有余,无边无沿,浩浩荡荡、熙熙攘攘地向着集上涌去,趟起的尘土遮住了天日。

    已经买好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各种颜料和桐油的曹宝德,与管家有说有笑地坐上了车正要往回赶,突然见路上不远处是黄土遮天蔽日,四周的百姓吓得是四散奔逃。他大叫一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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