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愿意的。” “即日起你就跟着伺候我,领二等丫鬟的月例吧。”阮圆随意说了句。 “嘶——”又是一阵抽气声。 几个小丫鬟顿时都十分羡慕,但她们明白玉兰的出挑是她们远不能及的,不然光卖一波惨哪能就被阮圆抛来橄榄枝,要知道能入阮家典卖为奴为婢的哪个不是身世凄苦的,所以她们虽然眼红玉兰的好运,明面上还是纷纷向玉兰道贺。 甚至有些心思活泛的意思在思考如何和玉兰交好了,这可是主子身边的二等丫鬟!说是今后一步登天也不为过了! 阮圆不在乎这些人心中的九曲回肠,她笑着凑近了郭母,“娘,您这手艺便是开个铺子也使得了。” “你可别忽悠老婆子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也就无聊打发打发时间。”郭母嘴上推辞,但早乐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阮圆倒是没夸大,郭母这手艺看着确实不错,起码在阮圆这个外行人看来是十分精美了,郭母剪出好几张窗花,有个福娃娃的样式、繁复的窗花,以及郭母手中正拿着剪的,瞧着轮廓是个法相庄严的千手观音,慈悲的模样跃然纸上,极其传神。 “娘,您也教教我吧。”阮圆寻了个小板凳坐下,揽过在郭母身旁有模有样剪纸的安淇。 安淇乖巧得很,细细的童音轻声唤了声“娘”。 郭母下意识地拒绝,“你歇着就行了,免得把你累着。” “娘,阮圆也就是一时兴起玩个新鲜,你多少教点再不济让她自己剪个热闹也行。”进门后就仿佛透明人的郭乾胤对自家老娘说道。 郭乾胤是郭母最疼爱的小儿子,他的话郭母从无推拒,郭母思量了一会儿便同意了,“那行,你带着旭儿先去玩会儿,这小泼猴我是管不动了。” 郭乾胤皱了皱眉,在房内四处看,见安旭窝在角落里不知玩些什么,对郭母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提溜起那小身板,见他有些灰头土脸立刻板起脸,说,“我怎么教你的,不要整日跟个野娃娃似的把自己搞得一身脏……” 安旭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叫了声,“爹——” 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郭乾胤没吭声,用手拍安旭神色尘灰,力道不轻安旭觉得有些痛,但他不敢叫嚷出来,咬着牙盼着“酷刑”赶紧结束。好在这过程没没有持续多久,郭乾胤将他粗粗拾掇了一下,领着他不远不近地做在一边看着一众女眷正专心致志地剪纸。 阮圆并不是四肢不勤的人,她虽然没接触过剪纸,但在郭母的细心指导下也渐渐懂了些皮毛,可这手却不听使唤,愣是将好好的一张红纸剪得让人分不出这是什么。 此举受到了一众丫鬟的笑话,不过他们不敢嘲笑出声,唯有玉沁这个愣头青大喇喇地说,“小姐,您这剪得是个四不像吧,还挺传神。” “你这死丫头,敢取笑你家小姐,我看你是皮紧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