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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瘸子就不要话这么多，当心舌头也被我割了，成个哑巴。”

    “瘸？我就是只有半截腿也比你的腿长，五短身材。”

    “想试试？”

    “谁怕谁？来啊！”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看前面那个。”眼见着两人的恶战一触即发，江十一连忙出来打圆场，苍白的好言好语是绝没办法阻止仇恨之火的蔓延，所以江十一试图把他们的注意力调动到不远处的一个异样。事实上，这个异样并非捏造，那片空地的土壤确实值得注意。

    只要是有一定生存经验的人都能察觉到端倪，因为那片土壤太过新鲜，这样的新鲜在荒郊野岭里显得格外突兀。

    “被挖过了，这里面可能埋着东西。”江十一说道。

    “挖。”戴矮子当即下令。

    这坑没多深，无从得知那到底是因为仓促还是因为敷衍，而江十一们绝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座埋着人的坟，但与其说那里面埋的是人，倒不如说埋的是人肉，新鲜而混乱的人肉。它的残缺已经不能让人再拿它当人，只能凭借着想象去勾勒出这堆肉完整时的模样，至于那些不翼而飞的肉去了哪里，四人早已心知肚明并心照不宣。

    鬼兵吃人的传说早已耳熟能详，可当亲眼所见时仍旧是触目惊心。这堆肉完整并活着时，是自己的战友，面对曾经的队友的如此悲惨，众人只能用沉默来进行力所能及的吊丧，直到良久之后由戴矮子出来打破沉默。

    “还这么新鲜，估计还没走远。”新鲜这个词出自戴矮子的嘴并出现在此情此景，他还是在自我证明其冷酷无情，而此时他的冷酷无情却找到了伴，马囧蹦出来的话同样毫无感情，仿佛他们俩同为食客。

    “也没啃几口，照这个食量，数量不会超过五个。”

    “追！”

    “追！”

    两个好战者瞬间忘却了对彼此的仇恨，达成了某种来之不易的默契，一个是为了军功，一个是为了钱财，剩余的江十一和陈泌便只能跟上去。

    马囧拖着瘸腿，行进速度却丝毫不落下风，很难想象在那条腿瘸了之前他能跑多快，这再度合乎了他的姓氏与脸型所造成的形意。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能跑是最基本的素质，这四个人在此方面都是佼佼者，逃跑的能耐放到追击上也同样适用。

    不知道跑了多久，江十一听见了鸟叫声，林间的鸟叫并不奇怪，只是那几声鸟叫与如今的冬季却有些许违和，于是江十一朝着前面奔着的三个精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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