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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眸就撞上了他眼底的深渊。

    他眯着眼，冷声问：“你骂本王是狗？”

    可不就是！

    念相思扬起了下巴，丝毫不输气势，直接反驳：“我为了某人入宫找他府里的细作，某人倒好，当我出来遛弯的啊？”

    楚淮安怔了怔。

    听着她这话，才将她放开，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侧过脸来看她：“细作？”

    念相思点了点头。

    心想着既然事关楚淮安，也没必要对他藏着掖着。

    直接将在凤鸾宫里的所见所闻告知了他：“嗯，毒害白虎崽的人，是皇后安排在你府里的眼线，厨房的婢女，小玲儿。”

    楚淮安在听着此事时，却没有像念相思所料想的那般意外。

    他抬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缓缓点头：“有点印象。”

    “什么？”她不解地看他。

    什么就叫有点印象？

    “王府刚建立的时候，皇后是给本王安排了些宫中的宫女入府为婢。”

    所以他早就知道？

    “然后你就这么顺理成章留下了？”念相思不免觉得荒唐，这可不像当初那个想把她赶尽杀绝的楚淮安！

    难道这人就挑软柿子捏？

    就当念相思对楚淮安的人品产生怀疑的那一刻。

    他坦然回答：“本王不做什么亏心事，何须担忧？”

    呵……

    你丫做的哪件事觉得亏心了？

    “你倒是正义凛然……”

    她小声吐槽了一句。

    楚淮安仅只是看了她一眼。

    默了默，方才一脸严肃地向她确认：“确定是皇后的人？”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指着自个儿的双眸，又指了指双耳：“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楚淮安抿着唇，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许久，他才再次回过头来，比此前都来得认真。

    “本王有一事需同你商议。”

    念相思见他这表情，不禁一愣。

    商议？

    “你还有事需要跟我商量的？不是一向你说什么算什么吗？”

    这人磕错药了？

    念相思压根没把他这话当回事。

    亦或者说，她压根不认为，楚淮安是真的想要询问她的意见，不过是来通知她的。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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