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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三号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

    当陆正翁正急匆匆赶到省委宾馆的时候，张一凡和两位首长在喝早茶，陆正翁到了，贾秘长便站起来，“你啊！是不是准备扔下我们不管了？”

    陆正翁哪有心情开玩笑，但他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哪敢，哪敢！这不正好赶来了嘛。”

    “这样！今天呢，你就抽个时间，陪我们钓钓鱼，家里这摊子事，让一凡这个年轻的同志去处理。我还想见见诗文和我的儿媳妇，怎么样？”

    “行，那我就叫他们过来。”

    中组部长副部长道：“我说老陆，贾秘长可是十分疼爱你们家雅晴的，他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提起，说这媳妇能干，人又长得漂亮。贾秘长的老婆本来也想过来看看，但我们毕竟是公事，所以她就没有过来了。”

    陆正翁看了欧阳三号一眼，欧阳三号这会机灵了，马上出去打电话。

    陆正翁则走到张一凡跟前，“那我们今天就这么分工了，我陪领导，你搞后勤。”

    张一凡放下杯子站起来，“就这么定了！”他看着陆正翁似乎有话要说，陆正翁会意，便招呼了两位首长，然后和张一凡进了旁边的房间。

    “一凡同志，秘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架子不架子的，贾秘长刚才的分工，就已经很明确。让自己去陪领导，张一凡主持工作。张一凡的工作当然是尽一切力量，将秘长带回江淮。

    陆正翁急切想知道那边的进展，张一凡这才正色道：“我接到那边的电话，秘长有个条件，我无法答应。”

    “什么条件？”

    “免除他的死刑！否则，他宁可跳海，也不跟同志们回国。”

    “岂有此理——”陆正翁气极败坏的拍起了桌子，这厮干了这种事，居然还有脸谈条件？

    “他有什么资格谈条件？”陆正翁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跟他没什么交情，我的话他也不会听。我看还是你亲自劝劝他？”

    “怎么劝？怎么劝？这个王八蛋！”

    陆正翁有些按耐不住了，心里的火一阵阵往上冒。如果不是这个秘长，自己身边的第一心腹，他就不会这么被动。

    张一凡看他这么激动，怕会坏事，便劝道：“陆记，当今之计，我们必需要正确面对现实。不管是谁，如果回国自首，还要判死刑的话，换了谁都不会干。而且他还会走向极端，造成不好的国际影响。所以，不管他怎么说，提什么条件，我觉得，你还是答应他为好。”

    “可是……可是我没这个权力……”

    陆正翁气得跺了跺脚，秘长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

    张一凡指了指隔壁，提醒了陆正翁。

    贾秘长身为国务院秘长，完全可以给他一个承诺。

    陆正翁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能。这是原则问题。”

    “那我就没办法了，要不将他的尸体运回来？”

    “让我想想！”陆正翁深吸了口气，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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