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黑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担忧地“呜嘤”了一声,把一只肉爪子放到主人的肩膀上。 连黑糖的触碰,都让白糖一哆嗦,他惊惧地呜咽一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缩起肩膀望过去,见到是毛茸茸的狗头时,才踉跄地爬过去,死死地把黑糖抱进怀里,手脚并用,拖着黑糖往后退。 “白糖,”沉默过后,蒋云书艰难地开口,“其实我不是蒋……”但马上,他就又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白糖揪着狗毛的手用力到泛白,仿佛控制不住力气了,疼得黑糖嗷嗷乱叫。 往上看,冷汗涔涔的脸,瞳孔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 蒋云书瞬间清醒了,他惊出一身薄汗,暗骂一声,疯了吗?还好……还好没有说出来。 俗话说得好,一个谎十个圆,他又是极其不擅长说谎的,刚刚差点就忍不住地想要破罐破摔,直接全部说出来,告诉白糖我不是那个人渣不是那个伤害你的人你丈夫的身体里面换人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太不负责了,蒋云书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下自己,白糖现在的状态明显不适合让他说出事实,白糖也明显不会相信,这不是说出来就会解开的误会,而是当今科学世界没法解释的荒唐事。 如果你有朋友突然和你说他不是他了,你都不会相信,更何况蒋云书处在一个施暴者的身体里,更何况受害者是一个被虐待到有ptsd的omega。 如同两个极端,一个一直处在绝望里的人,一个给了一丝希望再狠狠打进绝望里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哪个更令人窒息。 差点就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怕白糖的病情反噬得更严重,蒋云书深吸几口气,用书背敲了敲栏杆,发出极大的声响,沉声道:“白糖。” 白糖发着抖深埋在黑糖的毛发里,宛如在真空的环境中忽然有了微弱的声音,他被吸引了注意力,木讷地望过去。 “白糖,”蒋云书收起别的心思,快速地通了下逻辑,说,“听好,我是真的永久失忆了,也是真的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但仅仅是事情,关于常识和知识,我并没有忘,不然我怎么会说话,怎么会写字,怎么会煮饭?” 白糖仍然缩在角落里没有反应,仿佛没听见,也仿佛在理解alpha说的话,几撮被黑色的狗毛凌乱地堆在地上,黑糖性格也是真的温顺,竟然没上口咬。 蒋云书再次敲了敲栏杆,不厌其烦地、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两遍。 良久,久到黑糖都挣脱开来跑到旁边自己追着自己尾巴玩时,白糖才哑着声音说:“……真的吗?” “真的,”蒋云书说,“你不信的话,我可以重新去心理医生那里做测试,你旁听,行吗?” 白糖不说话了。 蒋云书道:“而且,我没有必要骗你,费时费力费钱。” 白糖含着泪的眼睛闪烁了下,费力地在脑子里理了一遍逻辑,alpha的确是毫无必要骗他,未失忆前的蒋云苏是不屑于在自己身上花费一点精力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