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此礼数方面,更加恭敬一些。 随着易泽这一声落下,现场微光一闪而过,古朴的四羊方尊消失,而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原地。 四羊衔环,龙游于身,依旧是熟悉的服饰。 “让我猜猜,你这一次回来,是有事情找我?” 温润的声音传递过来,易泽一拱手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是有事情要劳烦前辈。” “哦,说说看?” 二人站在祭台之上,易泽也没有过多的弯弯绕绕,直接将国风盛典的事情说了。 “前辈,国风盛典,还希望前辈能助一臂之力。” 易泽态度相当的诚恳,面对四羊方尊,他还是有些拘谨。 毕竟这位看起来,可比越灵精明多了。 不过也并不奇怪,四羊方尊镇压一朝国运,平日里接触人物颇多颇杂。 而越灵,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下待着,虽说有着一身的武艺,但是作为一柄剑,在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是不可能去镇压国运的。 毕竟,哪怕礼崩乐坏,那也是周的天下,诸侯国再怎么争霸,那也是周内部的事情。 天下还是周的天下,哪怕这个周朝,已经非常的虚弱。 “国风盛典?” 四羊方尊琢磨着易泽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让自己去后世,见一见后世百姓? 但四羊方尊记得清楚,自己不就在博物馆待着供后人观赏吗? 四羊方尊说出了这个疑问,易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一次是想让前辈出场,让后人一睹前辈的风姿。” 看了眼易泽的神色,睿智非常的四羊方尊顿时明白了,这是喊自己去撑场子的。 看穿了易泽的意思之后,四羊方尊倒是并没有感觉到冒犯,只是觉得很有趣。 作为老祖宗,能够给后人帮上一点忙,倒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 更何况,他待在这里已经足够久了。 久远到连商朝都已经消失在了时代的洪流之中。 如今想来,出去走走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既如此,那便去为你助阵。” “多谢前辈!” 易泽心底一块大石头落下,作为自己节目第一次出现的国宝之灵,四羊方尊的人气一直不低。 如果能请动这位出山,那么事情倒是先成功了一半。 至于四羊方尊届时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易泽心里也有大概的估计。 商朝祭祀之风盛行,文艺活动基本都和祭祀活动相关。 四羊方尊作为商朝青铜器,自然不可能少了这些。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酒礼器,对于这些更加是轻车熟路。 但即便如此,易泽还是出声询问了一下。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然会带来商之文化!” 四羊方尊非常有自信的说道。 作为目前出场的年纪最大的国宝之灵,易泽对此倒没什么意见。 四羊方尊本身透露出的气质就是相当的靠谱。 更何况涉及到本朝的文化,他更加不可能马虎大意。 毕竟此时,可还没有礼崩乐坏呢。 走下祭台,易泽步伐平稳,继续在时间长河之中行走着。 脚下奔腾着的时间长河一路向前,浩浩汤汤,不为任何人停留。 当然,也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易泽更像是一个游离与时间外的小水滴,通过系统的能力,同不同时间段的人与物产生了紧密的关联。 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那这一点永远也没人能够做到。 毕竟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顺着时间长河,易泽再一次走进曲阜。 这里是孔子的家乡,同样也是儒文化的发源之地。 此刻,孔子正端坐于青石之上讲学。 游历列国归来,孔子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翁了。 他的学识为人所钦佩,但是他的学说却不被国君看重。 在这个崇尚征伐的时代里,孔子的仁义礼智信在诸位国君眼里,显得有那么几分迂腐。 为此,孔子也不得不回归故里,修书讲学,传播着自己的理念。 这属实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易泽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宁静。 “夫子,可还记得晚辈?” 易泽来至孔子身旁,躬身行礼,其余的弟子见状,皆大惑不解。 此人奇装异服,甚是怪异,究竟是谁? 但此刻夫子还没有说话,诸多弟子也不敢贸贸然搭茬。 孔子眼皮微抬,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有着几分熟悉的易泽,思考片刻,记忆中易泽的形象忽然清晰起来,笑道:“小友一切可好?” “承蒙夫子挂念,晚辈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 孔子眼中带笑,对着下面自己的弟子言道:“曾经我于梦中,与这位小友探古访今,相谈甚欢,若没有记错,他来自两千多年后的华夏。” “两千多年后?” 颜回惊讶出声,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实在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易泽面对着底下的弟子,不敢怠慢:“晚辈疏忽礼法,还请诸位先生见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出来就直接到了孔子身旁,此刻被底下的弟子们看着,确实有些许的紧张。 这些,可都是历史上有名有姓的祖宗啊。 这可不比国宝之灵,那些都是精神文化上的先祖,而这些,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还是现实上的! 说不得易泽某一代的先祖就在其中,那也未曾可知。 毕竟孔子收弟子三千人,能够留下名字的,也就那么一小撮。 “小友,来此何事?” 孔子和颜悦色,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 毕竟已经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了。 再怎么惊讶,那也是在第一次,第二次就少了许多的惊讶感了。 易泽躬身一拜,正色道:“此次前来,是为请夫子前往两千多年后的华夏,为后世百姓讲学。”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就连孔子本人,也是一阵恍惚。 为后世百姓讲学,还是两千多年后? 哪怕只是听一听名字,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孔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易泽一眼,问道:“小友可是说笑?” “晚辈不敢说笑,此次前来,确实是请夫子出山传播道理。” 易泽能够理解孔子的惊讶。 毕竟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更何况对于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呢? 只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孔子思考片刻,却摇了摇头。 “两千多年的时光,后世之人所学所知,皆超出我等,何以用我为他们讲学?” 在跟着易泽来到后世,看到了两千多年后的繁华之后,孔子便已经明白,这个时代的知识水平,远远超出他所处的时代。 自己不过是一个死去两千多年的古人而已,又怎么能对两千多年后的后辈儿孙指手画脚呢? “夫子此言谬以!” 易泽并没有因为孔子的拒绝而放弃,继续道:“后世之中,夫子被尊为至圣,为万人所敬仰,夫子的言行思想,更是流传后世,千百代而不衰,只是后世之人,对夫子误解颇深,这一次前去,是为了让后世之人,见到一个真实的夫子!” 易泽言辞恳切:“夫子可能有所不知,后世百姓,虽敬仰夫子,但对于夫子的学说所知甚少,夫子此番前去,必定能让后世百姓得到许多知识!” 话至此,眼见得孔子依旧有些犹豫,易泽又道:“若夫子不愿为后世之人讲学,那也可以带上诸位先生,为我后世百姓,再现那讲学之风!” 这一点,明显是说到了孔子的点上了。 他之所以犹豫,单纯的就是因为时代的不同。 两千多年的时间,极其的遥远,遥远到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早已经化作历史的尘灰。 他不过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而已,有着自己的理念和主张,且因为某些主张,被统治者尊奉为圣人。 但是真要让他代那些统治者治理国家,估计那些人没一个愿意的。 孔子看得很透彻,一代人有着一代人的任务。 自从去了后世,看到了后世的风景,他便明白,哪怕自己名声传遍天下,那也是因为,自己已经死了。 死人的话,是最好的话。 毕竟死人不会张嘴,可以任凭所有人解释。 但是死人活了,还妄图给两千多年后的人传输过时的思想,很遗憾,估计连坟都会被人扬了。 但易泽后面的提议他还是挺心动的。 或许自己的许多思想,在后世已经并不适用。 但是讲学、教育,应当有一席之地。 一念及此,孔子目光扫过底下坐着的弟子。 他一生之中所收弟子甚多,但是能够为人所熟知的,也不过七十二个。 如今,他在这些弟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期盼。 两千多年后啊,那该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令人期待,令人向往。 “诸位,可愿与我,一同去往两千多年之后,再现讲学之风?” “求之不得。” “回愿意。” “老师安排就是。” 没有人愿意拒绝这样的机会。 “谢过夫子,诸位先生。” 易泽再一次躬身一拜。 转身,易泽再一次走进时光长河。 再出来之时,已经到了一处巍峨宫殿。 这里是咸阳,大秦的国都,始皇帝的天下。 易泽站在过道之上,两旁是高大的漆红立柱,中间有着一尊尊青铜仙鹤翩翩起舞,而在最上方的位置,顺着九重阶梯往上,则是一个伏案写作的身影。 作为皇帝,每一日要处理的政事相当繁多。 不负责任的皇帝会将这些事情全部扔给大臣去处理,自己则去享受。 而像始皇帝这样勤奋的皇帝,则是会不舍昼夜的处理国家政事,堪称劳模了。 司马迁所著《史记》记载: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 根据这段记载,始皇帝每天要处理的奏折,大概有一百二十斤左右,按照当时的换算,就今天而言,大概是六十多斤的样子。 虽说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可供书写的纸张,但是六十多斤的竹简,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体上应当有五到十万字左右。 这并不是如今天看小说一般一目十行的看,而是认认真真的批阅奏折。 其中要消耗的精力,属实不小。 而且奏折不仅要阅览,还需要批阅,因此始皇帝每天的生活,那也是相当苦闷的了。 而今,这位劳模皇帝,此刻正端坐在软塌上,奋笔疾书,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神色舒缓。 可以看出,这些奏折批阅起来,属实是难度不小。 其中涉及到的政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下决定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