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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嘲地笑笑：“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说海振华不同意，就是她的嫂子万虹也不会给她离婚的机会。

    僵持了这么久，杜岚认命了。

    杜岚不想提伤心事，她说：“时间不早了，快去比赛现场吧。”

    杜朗明白杜岚的难处，可他也很无力。

    他能劝退海振华，却劝不动自己的母亲。

    杜朗下楼，万虹坐在客厅里打电话。

    “好，我马上就去。”

    万虹挂断电话，杜朗徐徐地问：“妈妈，我今天要登台演出，你要去当观众吗？”

    他手中握着两张贵宾席的门票。

    这是他第一次在国内演出，他希望万虹能去捧场。

    而且万虹已经答应他了。

    万虹抱歉道：“小朗，对不起，妈妈也很想去看你的演出，但我有件急事需要去处理，可能去不了了。”

    杜朗强忍着内心的失落和讽刺，“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他刚才下楼的时候明明听到万虹在约人打牌。

    有时间去打牌也不愿意看他的演出。

    杜朗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万虹可以丢下所有事情去参加杜心蕊的家长会，却不愿意放弃一局牌给他一点陪伴。

    万虹仿佛没看到杜朗的失落一样，拎着名牌包包走到玄关换上高跟鞋离开了。

    杜岚在楼梯上方目睹了这一幕，她快步下楼，“小朗，你介意姑姑去观看你的演出吗？”

    杜朗立刻重拾笑容，“当然不介意，我很希望姑姑能去。”

    尽管杜朗唇角挂着笑容，杜岚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

    姑姑的爱永远替代不了妈妈的爱。

    杜岚说：“你等姑姑一下，我去楼上梳妆打扮，很快的。”

    “我不着急，姑姑可以慢慢打扮。”

    杜岚离开后，杜朗落寞地坐在沙发里面。

    他没有注意到，躲在卫生间里的一抹身影将这一幕看在眼睛里。

    海振华摩挲着下巴，觉得这是一个和杜朗相处的绝佳机会。

    海振华厚着脸皮上去，他搓着掌心，谄媚地笑着：“小朗，我听说今天是钢琴比赛的总决赛，你要登台演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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